二人一路攀谈,一路行走。村正似乎在和段铁说着一些这世界上的秘密。从修仙门道到人情世故,什么都在聊。却还是没有说到宝物。
眼瞅着就要进入蜀山地界了。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了。”村正说道。
“好的,多谢村正相送。”段铁作揖便转身离去,他也不是很在乎在这法宝,毕竟他身上已经有很多常人所不能及的东西了。特别是胸前的玉佩,除了他没人能看到,还有蜀山仙人的照顾。
段铁走了一会,一股灵气袭来,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定住了。太快了,一点点防备都没有。
这次攻击还是村正:“小子,修道之路凶险,此去就不知道何时能再见了。记住,莫要把后背交给别人。”
村正说完还是没有解掉对段铁的控制,而是到他身前,双指指向段铁的眉间,嘴中念念有词。
“命器入魂。”
骤时,一阵白光汇入段铁眉间,一股刺痛在他的脑中迸发。身体也无法被自己控制,瘫倒在地上,不断翻滚。
“小子,这是我的命器,必要时可以保你一命。如若你要催动它,日日努力修行,相信一甲子时间应该是够的。”村正说道,像是自己松了一口气。
段铁此时已经头痛欲裂,无法思考。而村正则是无所谓的离开了。
过了片刻,缓过神来的段铁不知所措。这村正给自己脑子里放了什么东西,这么疼。
眼瞅着这太阳都快下山了,段铁倒是也没怎么思考,要害我早就害我了。随即又继续踏上了去蜀山的路。
又过了一会,红色的晚霞布满了天空。前方就是蜀山结界了,在结界外,便已经可以看到蜀山群峰了,六座山峰环绕着一座主峰,悬于天空之上,六边六条巨大的铁链锁向周围的六座山峰。第一次见到这副景象的段铁傻了,山还能飘着?
蜀山屏障两边有着两名蜀山弟子,段铁便上前问道,“仙长,在下听闻蜀山近期招募弟子。我想试一试。”
“你看现在有人吗?”其中一位小哥似乎有点不屑。
“你别听他的,现在已经有点晚了,蜀山下有许多野兽会出来。阁下还是明日再来吧。”另一位蜀山弟子缓和道。
“这样啊,可是我现在没地方去了呀。”段铁说道,回村明显不现实了,过来都花了快半天,回去那不是半夜才能到家。
“两个仙家,那你们是要在这站一晚上吗?”段铁问道。
“不错,我们一日一守。每日辰时换人。”那位和善的小哥说道。
换班都说出来了,这也太随便了,都不怕人混进去吗?
“你们不饿吗?”段铁又问。
“饿?”和善的小哥继续为段铁解答,“凡修仙者,过筑基,入辟谷,则可少食烟火,过金丹,不吃饭都可以。我们都是饮天地无根之水,食天地万物之灵气。”
“呵。”冷漠的小哥显得十分不屑,“哪里来的村夫,啥都不懂还妄想入我蜀山。快些回去吧。”
段铁笑道:“不劳您费心,这蜀山我还就是要走一趟。”
言罢,段铁便迈出了那嚣张的步伐,准备穿过蜀山结界。
眼瞅着这憨货就要撞上结界,和善的蜀山弟子立马念动咒语,将结界开出一个口子,让段铁穿过。同时对他喊道:“小兄弟,入蜀山结界就意味着弟子考核开始了,一路好运。”
段铁听到这,似乎是明白了。结界口二位一唱一和,就是让一些定力不强的人早些放弃,而那就是第一关,不用说这山中便是第二关了,安全抵挡蜀山主峰估计就是任务目标了。刚刚的一个弟子有说这里面多有野兽,看来就是考验人的应变处置和一定的武功基础了。
此时,蜀山,掌门居内。
玉阳真人和玉清真人盘坐于方桌两侧,桌上已是一幅对弈过半的棋局,二人在棋盘之上杀来杀去,不分伯仲。
“那小子已经进蜀山结界了。”玉清真人率先说道。
“哦,那且看他的命数。”玉阳真人也知道是谁了,毕竟是他一手引导的。
“我本意是让其十六岁再上,没想到你呀,年逾古稀还这么顽皮。”
“师兄说笑了,早日上山岂不是早日学艺,早日学成岂不是早日光耀我蜀山。”
“哼,天数已定,骤然改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玉清真人有些无奈,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弟这趟下山给自己带了这么大的礼回来。
“对了,你带回来那个小妮子,我和大长老看过了,应该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体质。”玉清真人说道。
“是什么体质,居然吸收了我两波的灵气。”玉阳真人有些急切,毕竟体质这种东西,好的体质对于一个人来说可以是神来之笔,修仙的速度都会比别人快不少,至于不好的体质,就难说咯。
“此女应该是这世上唯一的九阴之体。”玉清真人慢慢的吐出道。
“九阴之体,是千年的那个女人一般?”玉阳真人有些诧异。
时隔千年,九阴之体重现中州大陆,看来确实是不怎么平静了。
“嘿,你输了。哈哈”玉清真人大笑道,“你这棋艺,不行呀。”
这已经是玉阳真人不知道几次输给自己的师兄了。明明有来有回,总是关键时刻棋差一招。
蜀山山脚,森林之中
过了结界,这小道就到这森林前,他也是一头雾水。段铁一路探寻,皆未见到明显的路,眼瞅着天渐渐的黑了,他需要先找个地方过夜。
早知道出门带个镰刀啥的了,这是他现在最真实的想法,因为手臂,小腿等裸露的部位已经被不知道多少的荆棘划伤。
又探寻了一会,他终于发现了一颗十分高大的树,相比周围的一片都比它矮上一截。
“今晚就先在这睡吧。”农家出身的段铁,爬树这等小事,岂不是信手拈来,三下五除二,他已经来到了最高处的树干。
“这树起码有近千年了吧。”段铁感叹道,他虽然不认识这些树,但是以年轮记岁数他还是知道的。而且到了最高处,树枝依旧十分的粗壮。
随后他便盘坐在树枝上,将包袱中的粗饼拿出来充饥,随后便开始运气打坐,调息自身。
不调息还好这一调息所吸收的灵气,貌似引动了什么东西,一声狼吼,从远处传来,然后是两声,三声。
越来越多的吼叫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