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虚影倚靠在树干上，漫不经心的将目光越过眼前的老者看向不远处的水面。
“既然确认顾惜安就是顾修了，那我们的计划就可以顺利往下走了。”
“爷爷，我查了那个要用在‘杉’身上的阵法，灵力强制输出，她…”虚影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极大的不忍“…会很痛苦的。对吗？”
对面的老者叹了口气“不止这样…”
空气中突然涌出一股带着杀意的压迫感，老者有些震惊，虚影在这压迫之下变成了猫身。
老者皱着眉提醒“隐气息，别用灵力。”
河里的水突然炸开，飘出的水没有回到水里，而是凝成小球极快的往一个方向飞去。
小年闭着眼，站在目标的终点。
“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拽着要冲下去的妲己“‘杉’的苏醒太过操之过急，她还不能完全控制灵力的暴戾。”
妲己看着小球砸在小年身上，她吃痛的半跪在河边的石头上，用身体上的痛压着快暴走的灵力。
金色的头发沾了水更加耀眼，眼里的红色不断变着情绪。
“所以…”妲己突然想到什么“那些人的死不是你要灭口，而是她灵力暴走屠了整个山！？”
老者不说话，让他继续说下去。
“你想把她变成一个杀人工具？”
“我只是想让她帮我杀了皇室的人。”
“为什么？”妲己看向老者，猫脸上竟露出来不解。“我们的目标不是人界的王啊？”
“如果不是因为顾氏，我们古月怎么会被逼到下界，月离，我们现在在下界的权利是我们一点一点用鲜血闯出来的，我的目标现在确实不是这人界的王，但也不代表我会让顾氏安稳。”
“爷爷…你以前…”妲己的话被小年的叫声打断。
二人收了心情看着河边的身影。
小年半伏在地上，头发由发根处渐渐恢复了黑色，呼吸慢慢平稳，抬头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服就离开了河边。
“你分出去的最后一缕魂，最近到了这边，尽快融合，然后离‘杉’远点，最后关头不要出了差错。”老者的语气带有一丝警告。
妲己的目光还在远处的背影上。
小年刚从墙上翻下来，就和墙下的青灵对立而站。
“小年…”
小年想起青灵的眼神，心里有些难受，身上的疼痛更加清晰。默不作声的绕过青灵。
衣角突然一紧，青灵扯着小年的衣服，低着头，有些语无伦次的小声道歉“…对不起，我当时不是…，我只是有点…”
小年深吸一口气，伸手揉了揉青灵的头“不用道歉，我都习惯了。只是每次真的看到你们害怕的眼神时…还是会不太舒服。”
“我不是怕你，只是你当时的样子…我没见过。”
“不怕我？”小年和青灵对视，想要从眼里看出些什么。
青灵点点头“我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你对我很好，我的命也是你救的，你…是个好人。”
“好人…？”小年有些低落，声音都小了下去“我连人都不算，怎么做个好人。”
青灵没听到小年的话，刚想开口问，一个有点虚弱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既然回来了，也该解释一下了吧。”
顾惜安半倚着门，看着墙下的二人，面色依旧苍白的可怕，顾未辰站在他的旁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