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经过了沙漠,走向了平原,然后来到了山地,就这样我在颠簸中度过了3天,整整3天,可怜我那屁股,这期间我不知道我问了多少次到哪了,还要多久到长安,这个信使小哥叫二牛,他回答我说,玉门关已过三天,很快就到长安,在往东南方向走十天就到长安了,公子莫急。
卧槽,还要走十天,我是真心佩服古人只有交通工具马以外还能那么乐观的走那么远,我绝望的说道:二牛,那当初长安起兵那大军走的哪条路线。
二牛回道:当初第三次征伐突厥是兵分两路,一路是行军大总管苏将军率兵十万从长安出发,出玉门关,二路大军是程大将军由并州举兵13万出发,出陇山以西,由程大将军镇守玉门关。
我再问道:当初花了多少时间大军才到玉门关。
二牛轻描淡写的说道:也不是很久,40多天。
我:.....................
公子你看,前面有个小村庄,今天夜色已晚,又是深山老林,不便行走,我们今晚就在那留宿,明日辰时我们在出发,不知公司意下如何?
我喜极而泣道:好,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二牛回道:公子,我们悄悄进村,不可惊动别人。
是啊,不能影响别人休息,我们进村后随便找个大户人家,给点钱,让我们住一晚。我自信满满的说道。
二牛不以为然,公子,我们身份特殊,虽说已过玉门关,但周边还是有许多突厥细作,万一我们身份被发现那就大事不好,我们身负军情要秘,如果敌军杀了我们倒是事小,了解我军目前情况,那大军部署就失去意义。
当二牛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不知道要如何吐槽他同时又对他起了敬佩之情,你不怕死我怕,二牛,我问你,要是你战死沙场,你会后悔吗?
二牛说道:大唐男儿当以战死沙场为荣,怎会后悔?我宁可死也不愿碌碌无为一辈子,我当兵前就对我娘说过,要么我是躺着回来的,要么就衣锦还乡。
此时二牛已经换上了车夫的行头,并把送往朝廷的奏折藏在马车底下,并嘱咐我道:公子,旁人问起我们身份,你就说你是长安布坊老板,我是你的小二就可。
好,这时我往村里走去,看到这个村的牌匾上写着‘王村’二牛牵着马车带着我在王村的村路上找可以借宿的地方,逛了一圈压根就没有客栈,二牛对我说道,公子,此地没有客栈也没有驿站,恐怕要找百姓家借宿了。
我发觉到此时天色逐渐暗黑了下来,很多人早早就歇息了,这才6点左右,这么早睡觉?后来细想,古代没有电,蜡烛和灯油对他们来说是奢侈品,晚上伸手不见五指,不睡觉那干嘛?二牛跟我说,公子,你看,前面有一户人家还亮着灯,我们就去他们家借宿吧。
我说道:也只能如此了,二牛轻轻的敲了门,喊了一句,请问乡亲有人在家吗?
里面传来一位妇人回声,你是何人?
二牛答道:我和我家公子是长安布坊商人,出长安寻找亲人,因夜深无法赶路,无歇身之地,请夫人收留我们一晚,我们重金感谢。
夫人听闻后给我们开了门,并说道,请两位官人进屋,家室简陋万莫见怪。
我回道:夫人我叫李艺,这是我的随从二牛,我从兜里拿出了一些银子给她。
夫人惊慌道:公子,这使不得,只是借宿一晚就收你银子,会被人不耻,请公子收回。
当我注意到夫人眼袋已肿,眼球血丝,很明显我们在敲门前这位夫人正在哭泣,我便问:夫人,是否遇到什么难事,为什么哭了?
夫人回道:公子所言不差,贱妾姓王.名腕君,是本村人,家中有一女,姓王,名诗诗,小名叫小花,不知为何近日高烧不退,一直昏睡中,这几日村里的大夫看了几次都束手无策。
请夫人带我看看去小姐,我懂一些医术,希望能帮到王姐,我诚恳的说道。
夫人急忙说道:公子万万不可自降身份,贱妾乃一介苦民,怎能受得住公子一身姐姐,女儿更是身份低微,不能入公子贵眼。
我义正言辞说道:人不分贵贱,生命至上,我从来没觉得我自己高人一等,我喊一声姐,是我对王姐的尊重,是礼仪,快带我去你女儿。
王姐激动的说道:公子随我来,把我带到了后室,只见一位大约少女躺在床上,脸色微红,额头出汗,我用手探了探额头,很烫,我随即问道:王姐,现如今7月天,正常来讲不太可能高烧不退,最近是否吃了什么东西?
王姐一时半会也细想不出来花花最近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说道: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没个正行,经常往山里跑,会不会在山里面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关心道:王姐姐,不用心急,二牛,去马车上把我的东西拿来。
二牛急急忙忙的去拿了,当二牛拿到我面前的时候就问我。公子这是啥东西,能救人吗?
我说道:现在还不知道,你去打点热水来。
王姐说道:还是我去吧,我去烧水
二牛也跟着去帮忙了。
我拿着袋子里的体温计,让我先看看你多少度,当我认真看到这躺在床上的少女时,职业病又犯了,性别女,年龄大约15-16岁之间,体重40,身高1米61,头发绑了一个我看不懂的发式,身穿浅黄色外衣,内衫是白色,唐朝以肥胖为美,在唐朝古人的审美观来看,此女应是无人会喜欢,但以我现代人的审美观去看的话,真的美.有一种出水芙蓉的感觉,没想到在古代这样的生活环境下居然有此女的美貌。
我摇了摇头,还是救人要紧,我要先测量体温,当我正准备把体温计放入她腋下的时候发现古代人的衣服是贴身无缝隙的,难道要我把她上衣脱了?这怎么行,如果是尸体解剖我肯定不会在意,但她是个活人,而且还是古人,毕竟古人贞洁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不管了,人命关天,我虽是一名法医,归根结底我也是个医生,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没有性别。
我解下她的腰带,将体温计放入腋下,少女的胸脯洁白的映在我眼前,也注意到起伏的尖峰。
过了片刻,体温计我拿了出来,替花花穿好了衣裳,我一看体温,39.4度。
不行,在这样的医疗条件下几乎没有任何药物可以治疗39.4度的高烧,外面传来了王姐和二牛的脚步。
王姐问道:公子,小女是否安好?
我焦急的回道:王姐姐,花花此次高烧烧的很厉害,要想治好花花必须要找病因,但现在我得冒犯花花了。
王姐掉着眼泪问道:不知公子该如何做,请公子救救小女,我就她一个女儿相依为命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要仔细闻闻花花吐出来的气,我嗅觉异于常人,我得闻下花花食管的气,才能知道花花是否误吃什么东西导致发病。
原来如此,那请公子施救我女儿,说完连忙对我下跪道
我扶起王姐姐道:我一定会救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