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暖连续做了好几台手术,实在是撑不住了,把最后一台手术一做完就回了家,回到家,看着桌上的食物残骸,眉头皱的紧紧的,换了鞋,带着手套一脸嫌弃的把垃圾都清理好。
走进卧房想休息,却看到了床上缠着的两个人,头疼。
“温齐瑞!!!你在干什么?你先是把我的家搞得一团乱遭,现在还直接带着你的小情儿在我床上睡着了。”
“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景暖的声音越来越轻,有些许的哭腔,反倒是床上那两人,一个也没有反应,景暖渐渐发现不对劲,掀开了被子,却发现两人的身体都只剩下了一半,血淋淋的躺着那,身体的断面非常不平整,像是被某种大型生物给撕咬过。
突然,在这个瞬间,景暖意识到了什么,进了浴室,果然看到了那剩下的一半身体,泡在水里已经浮肿了。
浴室的窗户有一些血迹和不明的黑色痕迹,来自一种对未知的恐惧涌上心头,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连带着长时间工作的疲劳一起涌上来,景暖身体微微颤抖,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喘气,那种窒息感把她包围,踉踉跄跄的,她走回客厅一靠近沙发就晕了过去。
结果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景暖扶着额头,头疼着给警察打了电话,他们把尸体带走,同时也封禁了她的房子,景暖只好在外面租了一个房间睡,离医院还是挺近的,只是在她回家的路上,她看见路边一个小巷里,几个人在围着一个躺在地上蜷缩着的人打,感受到她的目光,其中一个打人者还反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的杀气和阴冷,让她瑟缩了一下。
但是还是心理素质战胜了恐惧,看见那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景暖走过去,道:“我是医生,他伤的很重,你们这样打下去他会没命的,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打他的理由?”
领头那人嗤笑一声,没说话,带着手下走了。
景暖扶起地上那人,问道:“我送你去医院吧,你伤的太重了,我的工具都在医院,只不过救了你之后,你最好是离像刚刚那波之类的人远一点。”
“嗯。”
他嗯了一声,景暖看他伤太重,打了医院电话,让医院开着车用着担架把他带去医院,景暖亲自主刀,手术一结束,同事问她那个男的是谁,景暖只好随便给他编了个身份,说是来投奔她的远方表弟,家里被一把火烧掉了,父母亲都去世了,唯一的亲人就是景暖。
同事们本来都是一副看戏吃瓜的模样,在听了景暖的叙述后,纷纷用着同情的眼光看着那病床上的少年。
景暖也没说啥,略带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就去休息室换衣服。
而此时的少年也悠悠转醒,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想起来,却看到了自己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身体,才想起自己被打得很惨,然后被一个女的给救了,对了,还是个医生。
门口传来把手转动的声音,他看着那个女人走了进来,在他床边坐下。
“你有没有感觉现在好一点,你的肋骨断了几根,不过我已经处理好了,你现在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万事都有我来扛。”
“嗯,谢谢。”
少年的声音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温润,而是一种很有磁性的低音,景暖也就在心里诧异了一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
“江余然,19岁。”
“果然比我小,我今年22了,还有,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景暖,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我同事比较八卦,非要问我你是我的谁,我就跟他们说你是我远方表弟,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有一个要求,这几天你能不能暂时收留我一下,我无处可去了,家里人也出事了,要过几天才会有可能闲下来。”
“好,没问题。”
景暖爽快的答应了,大不了就真的把他当我弟弟养嘛,对于多一个弟弟什么的,她不是很在意。
再之后,景暖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回了租房,却看见租房的附近,也就是那个小巷附近,平白无故的多了很多黑衣人,打着手电筒在找人之类的,不过景暖也没在意,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很想躺在床上好好睡觉。
一夜好眠,第二天景暖换了白大褂就去看了一下江余然,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见那少年安稳的在床上睡着,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就去工作了。
待她一走,少年就醒了,悄悄的拆了绷带,但如果景暖在这里,她就会惊讶,一夜之间,这个少年所有的伤就全好了,连伤疤也没有,江余然在护士站给景暖留下一封信,在厕所换好衣服,就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