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希望你能替我好好活下去,不要像我一样…………”
李君瑶看着有光的地方,那模糊的人影话里带有一丝悲叹,也有一丝惋惜,“你是谁?”
人影并没有搭话,不经意间,随着一阵叹息,它已消失不见。
“啊——”
李君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心里腹诽:“幸亏我醒的早,不然要被你们烧成灰烬,shit。”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忍着身上的疼痛,打开棺材门,爬出来以后顿时傻眼了,周围荒草丛生,一点人烟儿都寻不到,她一手捂住身上的伤口“嘶——,这是哪儿?死了不是往火葬场送吗?搁我这儿怎么朝野外送。”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看起来触目惊心,有几处还在流血,不就是出个车祸,怎么多出这么多伤口,疼死了。
李君瑶步履蹒跚向前走着,终不抵身上的疼痛,晕倒在地。还好遇上一位好心人,将她捡回了家。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睁开眼睛,艰难得坐起身,朴素干净的屋内摆着几件老旧的家具,身下睡的床吱呀吱呀不停的响,这家人应该不富有,在这种新时代,居然还有这种人家。
一位老奶奶走进来,端着一碗粥,那饱经沧桑的脸上布满了老年褶子,笑起来显得格外的和蔼可亲,“小姑娘,你醒了?喝点粥吧。”
李君瑶看着老奶奶穿着电视里才有的服装,心中甚是惊讶:“老奶奶,这是中国吗?”
“中国?这是凤乾国。”
“风乾国?”
李君瑶才意识到自己穿越,她双手捂着头,眼里流露出震惊。她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为什么穿越这么狗血的事情被自己碰上了。
“姑娘,头疼吗?”老奶奶把碗放到一旁,颤颤巍巍来到床旁边,一脸担心道。
“没…没事。”李君瑶放下手,尴尬得笑了笑,“奶奶,我睡了几天?”
“整整两天。”奶奶起身端过碗,走近床旁将热腾腾的粥递给李君瑶,“姑娘快喝点吧,奶奶家也没啥好吃的,这是最后点吃的……”奶奶说到这有点哽咽,这是家中仅剩点米。
凤乾国今年自然灾害频发,导致家中颗粒无收,自己儿子前几年被强征入伍,至今音讯全无,儿媳妇也跟人家跑了,只剩下自己和一个小孙子相依为命。
李君瑶鼻子一酸,接过奶奶的好意。一碗粥下肚确实精神很多,“奶奶,不要担心,现在有我,不会让您和您一家人饿着的。”她紧紧握住奶奶的手。
一个月后。
“奶奶,我去赶集了。”李君瑶背着筐准备出门。
一个月来在奶奶家住着,一切都入乡随俗,自己也融入到这个家庭。
一大清早,李君瑶梳了个简单的丸子头,剩下搭在肩上的秀发简单得用头绳扎着,脸上未施粉黛,还有一道淡淡的伤疤,但丝毫不影响她明眸皓齿的外表。
她拿上筐子,带上剩余的钱,将豆豆放在筐子里就出门去市区赶集。
城内早集时,路上车水马龙,街上的人摩肩接踵,街道两旁的建筑古色古香,各式各样的商品玲琅满目,真有种老北京风味。
李君瑶牵着豆豆在街上晃悠着,突然豆豆挣脱她的手,朝前跑去。
不远处一阵女声传来:”啊——,这是谁家的小孩脏兮兮的,走开。”
原来淘气的豆豆跑的太快不小心与女子撞了个满怀,惹得女子不满,女子将豆豆推倒在地,并踢了几脚。
疼痛让豆豆大哭起来,哭声引来平民老百姓的围观,大家私下里窃窃私语道。
“欺负小孩,怎么这样。”
“小孩嘛,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
“看什么看,我们小姐是平阳郡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用得着你们说吗?”女子旁边的婢女趾高气扬对着围观的人说道。
周围顿时变得稍许安静,大家都心知肚明,得罪达官贵族的话,人家踩死你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
“豆豆,别怕,姐姐来了。”李君瑶听着哭声挤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豆豆哭着趴在地上,一旁的女子还不停地踢着他。
李君瑶气不过,上去一把将平阳郡主推到了地上,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她将豆豆护在自己的怀里,侧着头瞪着平阳郡主。
“大胆刁民,居然敢推郡主。”婢女将郡主扶起,转身对着她说道。
“怎么滴,狗奴才,我就推她。”李君瑶将豆豆挡在身后,双手叉腰,在气势上完全碾压婢女。
“你……”婢女气急败坏,直接上手准备打她一耳光,李君瑶也不是傻子,胳膊肘一挡,另一只手一推,脚一踹。
“哎哟…………”婢女四仰八叉摔在了地上。
平阳郡主气势汹汹走到她面前,“你居然敢打我的人…”说着就开始准备对她动手,结果都被李君瑶一一挡下来。
“该我动手了吧。”李君瑶一只手死死钳住平阳的胳膊,嘴角微微翘起,因为学过一段时间的武术,也是那段时间让自己成长了不少,自从那段时间后,跟人家打架就没输过。
她双手紧紧扣住平阳郡主的胳膊,一个扫腿就将她撂倒在地。平阳郡主摔了个狗啃屎,惨不忍睹,这让周围人大快人心,拍手叫好。
李君瑶拍了拍手上的灰,叉着腰居高临下看着平阳郡主,赢了还不忘挖苦一下:“没本事,就不要出来乱咬人,这么不精打。”
这就是李君瑶,只要别人惹她一下,她会加倍奉还给别人,而别人只能在一旁气急败坏干瞪着。
平阳郡主被摔的灰头土脸,身着华冠丽服却看不出光鲜亮丽的外表,到处都是泥土灰尘留下的斑斑点点,她花容月貌的小脸已经哭的梨花带雨
这时一位男子闯入现场,男子头戴白玉紫金冠,身着华丽的服饰,一看就是官家子弟。平阳郡主看着男子,连忙起身站到男子身旁,抽泣喊道:“二哥,她欺负我。”
“云落羽?”男子微微有点惊讶,不自主喊出这几个字。
云落羽不是死了吗?为何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这位兄弟,你认错人,如果你是来为你妹妹讨回公道,尽管来找我,但别来套近乎。”
男子意识到自己有点失礼,连忙道歉道:“在下杨季渊,不知舍妹怎么得罪姑娘?”
“她把我弟弟打成这样,我弟弟还这么小,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李君瑶将豆豆带到面前,给他看。
平阳郡主气冲冲准备上前的时候,被杨季渊拦住了,“舍妹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在下赔不是,可否问一下姑娘芳名。”
“还是你这个做哥哥懂道理,好好管管你妹妹,我叫李君瑶。”李君瑶摸了摸豆豆的头,笑了笑道。
她说完就带着豆豆离去了,杨季渊看着她的背影,嘴里喃喃念道:“李君瑶…”
“哥,你怎么不为我说话。”
平阳在一旁撅着嘴,一脸不服,但又不敢造次,从小自己就害怕二哥。
“你看看你刚才的样子,有一点儿郡主的样子吗?才回京城就给我添乱。”杨季渊脸沉了沉,训斥道。
平阳郡主瞬间打蔫儿,不敢吱声,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