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静静地看着她吃完早餐,女孩儿专注的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饭,外面是茫茫大雨,这一切组成了一副并不是协调的画面。
独显宁静的氛围。
落禾子看着空无一物的面前,心满意足的舔了舔满是油脂的嘴唇,转身寻找李凡的身影,想向他道声谢。
两个人的目光就恰似意外一般,汇聚到了一起。
疑惑不解,更多的是害羞。
触电一般的移开了目光,而后又鬼使神差的又一次碰面。
李凡眼中皆是笑意,也有怀念。
落禾子歪了歪脑袋,把视线移开的时候,轻笑出声,那一刻少女独有的开心笑声填满了李凡的脑海。
李凡起身看着愈演愈烈大雨,发觉没了平日里的恼人。
想着,
但盼风雨来,
能留你在此。
吃过早饭,落禾子和李凡之间的距离有些微妙,但两人都心领神会的没有多言。
落禾子拨弄着耳后的碎发,不经意问道:“你知道南城最近出了一场车祸吗?”
李凡笑道:“车祸每天都会有,南城客运站前边儿本来就是一个事故的多发地带。就是不知道你说的是哪儿起?。
李凡话还没有说完话,落禾子就急不可耐的说道:“他叫黄总,三十多岁的年纪.....”
李凡平静的瞳孔猛的一缩,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完全没有印象。”
落禾子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李凡过于激动的表现让她有些无法理解,她回应似的点了点头,沉默了下去。
李凡此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如此的怪异,他现在的心中所想是为什么那么多的人会向自己提问关于“黄总”的事情。
李凡偷偷的打量着她,只是毫无头绪,本就是一个陌生人,哪儿来的那么多的阴谋。可能是自己最近有点太过于神经质的缘故吧。
不过小心点总是好的,但愿吧。事情走到现在还只是个开始,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观望,在等待一个人的离开。事情才会展开,慢慢的展开,李凡未曾踏足其中,所以会旁观者清。他的目的:黄总为何而死?
李凡做出了承诺,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得到回报。
李凡相信这会是个公平的交易。
到了中午,雨势减弱了许多。甚至在中午,太阳猛然冲出了厚厚的云层,光照大地。
落禾子就是在那个时候离开的,李凡事后才发现。
知道她的离开,李凡心里怅然若失,他发现自己的心里居然出现了一股淡淡的失落感。像风、像云、像雨,不知何来,不知何去。
只是平常中不起眼的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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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仙儿提着行李回到了南省的省会城市,金陵。
作为整个华夏国最大的省会城市,人流量密集,今天还在金陵的人,明天或许已经到了遥远的北方。这个城市古朴而又不失时尚,六朝古都的底蕴让它的人文情怀大气又磅礴。同时,又是横跨华夏国的重要交通枢纽,从古至今就有着“龙蟠虎踞”之称。也因此,来自不同地方,乃至于不同国家的人都在这儿留连往返。
无数来来往往的人用着他们眼神里的向往和现实里的颠沛流离粉饰着这座让人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的地方。
王仙儿下了机场,拎着行李,闻着散发着浓郁物质味道的空气。睡眼惺忪的眼睛让他步伐踉跄,一旁的空姐礼貌的扶住了这位年轻的先生。哪怕他的胳膊有意无意的蹭着自己饱满的胸部,她也只是微笑的看着他。
手工定制的西服,手腕上戴着的手表显然是今年大火,却有价无市的百达翡丽,价值超过了两百万华夏币的同时更彰显着他的品味之好。
作为日内瓦作为恒久的独立家属制表企业,将近180年的历史。他们的制表师仍然还是用着传统而古老的手法。在依循古法的同时,不断的革新让他们的产品紧跟时尚。考究的工艺和宝贵的材质或许还是其次,但是它所拥有的浓厚的人文情怀让拥有它的人更感自豪。
不是所有名贵的表都适合年轻人去带,但这一款适合这位先生。这位身材姣好,面容清秀的小姐并不觉得自己吃点小亏而认识一位年轻多金的先生是多么不划算的交易。
何况,这位先生也是个让他看一眼很难去讨厌的人。
王仙儿轻轻一跃,跳下楼梯,回头向那位美丽的小姐挥手告别。流露出优雅知性的微笑,在转身向前的瞬间又恢复平静。
他从始至终到觉得自己的微笑价值千金,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欣赏。
这次从南城回来,他并非是要久住,他的目的只是让一些觊觎他现在位置的人感受到威胁。
对,他的回归,他的不作为,就是一种不大不小的威胁。
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那些在下水道里的老鼠都会把头上掀开的盖子又一次盖上。
王仙儿打了个电话,慢慢悠悠的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白天的金陵还是人流如织,无数人的脸上都是紧张又期待的,他们都在过着自己向往或者压抑的生活。
黑色的轿车停靠在路边,王仙儿走了过去,司机从车里走出来,准备去打开后座的时候。王仙儿伸手拦住了他,说道:“还没有记住我的规矩吗,我有手,没必要你来帮我开门。你的工作是开车,而不是开门。我不需要用你的额外负担来提高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地位,不需要也没必要。”
司机诚惶诚恐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脸庞藏在阴影里的年轻人,有些恐惧在心里蔓延。
王仙儿打开车门,开口道:“上车啦。阿sir,现在你是要送我回家,而不是思考我说的话。
司机一踩油门,黑色的奔驰驶出了机场,向着金陵最贵的地方行进。
路上车不是很多,这辆车的速度很快,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或者不是因为车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人。
外面许多的人因为他的归来不得不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许多事情,一些既定章程被打乱。
只是因为车里那个男人,
我看见,
我来到,
我征服。
眉眼带笑,好似谪仙。人心摇曳,惶惶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