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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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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什么?”领着傅雪晴进入了总裁专属的办公室,展宇阳善尽地主之谊地询问道:“红茶还是咖啡?”

“我不是来陪你喝茶的。”回想起两人相遇的过程,傅雪晴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展宇阳碰了个软钉子,却不生气,径自往身后的皮椅一靠,道:“哪敢问傅小姐今天大驾光临,究竟有何贵干?”

“我是来找你算账的。”傅雪晴懒得跟他废话。

“算账?算什么账?”展宇阳佯装不解地皱皱眉,随后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击掌道:“啊!我知道了,莫非是傅越已经筹到十五亿的赔偿金,所以特别派傅小姐前来通知我?”

傅雪晴原本只是怀疑,他早在两人初逢之时,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如今听他这么一说,等于间接确定她先前的料想果然没错。

“赔你个头!”新仇加上旧恨,傅雪晴心中的怒火更炽,“像你这种人,别说是十五亿了,我们连十五块都不会赔给你!”

她一双美眸在两簇熊熊怒火的映照下,显得愈发晶莹透亮,整齐皓白的贝齿深深陷进饱满的丹唇,一张白皙的俏颜在浮躁的情绪带动下,激动得浮现一抹诱人的苹果红,鲜嫩欲滴得教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这恐怕由不得你。”展宇阳四两拨千斤地反驳回去,不着痕迹地将这幅美人动怒的艳景,尽数收进眼底。

傅雪晴闻言更恼,道:“要不是你收买了权叔,要他暗地帮你在设计图上动了手脚,我们又岂会违约?”

展宇阳从容地站了起来,绕过桌沿,来到了傅雪晴的身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风凉道:“傅越他自己识人不清,以至于设计图被动了手脚,我只是按照合约索赔,何来收买之说?你可千万别血口喷人喔!”

“我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傅雪晴话没来得及说完,暗藏在口袋里的录音笔已经被一把抢走。

高举手中的战利品,展宇阳像逗弄猫咪似的道:“想录音存证是吗?没那么容易。”

她脸色一白,急嚷道:“你这个土匪,快点把东西还给我。”

“好呀!”他笑眯眯地大手一挥,录音笔直直地飞向厚实的墙壁,再咚的一声反弹到地上,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下场。“不好意思,手滑。”

鬼才相信他手滑!

“你……”眼看着录音笔是救不回来了,傅雪晴索性骂个痛快:“你堂堂一个跨国企业的执行总裁,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并吞别人辛辛苦苦建立的公司,难道不觉得丢脸吗?”

“丢脸?”他轻蔑地一笑,不屑道:“你说我用的招式下三滥,难道傅越就是个品德高尚的人吗?”

“你害得我爸不够,如今还想用言语污蔑他?”傅雪晴激动得像只被惹火的猫咪,只差没有扑过去,对他张牙舞爪。

“正如你所说,我堂堂诺亚利的执行总裁,每一天光投入在新药研发上的资金就超过三亿,这还不包括其他林林总总的人事费用,而小小的一个天越建设整体的总市值预估还不到十亿,根本不够支付我旗下所有研发团队三天的开支,但我却在它上头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

眉心轻挑,他突然无预警地欺近她,伸出修长的食指,轻佻地画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低问道:“你说,我图的是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碰触,令傅雪晴像触电似的弹跳了下,不期然地对上他充满兴味的眼,发现自己似乎反应有些过度,力持镇定地道:“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说不定你只是嫌日子过得太无聊,一时图好玩罢了。”

他邪气地笑笑,挑起她一束长发捏在指尖,“我若只是图好玩,为什么世上有这么多的公司我不挑,独独挑中了天越建设?”

“我怎么知道?”傅雪晴气呼呼地抢回自己的头发。

展宇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把他手中的东西抢走。他不悦地眯起眼睛。

很好!这女人惹火他了。

“有没有兴趣听个故事?”他沉声道。

傅雪晴原本无意听他废话,但转念一想,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也许和养父有关,邃道:“你敢说,我就敢听。”怕他不成!

“三十年前,有个刚从美国留学回来的男人,带着新婚的外籍妻子,以及甫满月的儿子,回到台湾接管父亲留下来的地产公司。几年之后,男人赚了不少钱,公司的规模也愈来愈大,生活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一家人倒也过得和和乐乐。”

听着他温润的低嗓,傅雪晴不知不觉地专注了起来,脑中自动浮现故事里一家三口幸福和乐的景象。

对从小就丧失父母的她而言,家庭温暖一直是她最渴望的,却也是最缺乏的,虽然养父对她很好,却给不了她“家”的温暖。

“只可惜这份幸福并没有持续太久,事情很快地就起了变化。”

傅雪晴的胸口一紧,不自觉地脱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糟糕!她好像表现得太热衷了……她偷偷瞄了展宇阳一眼,原本以为他铁定会趁机取笑她,但他却没有,只是语气如常地继续把故事说下去。

“某天,在一个工作场合中,男人偶然遇到了好久不见的小学同学,他很高兴地招待对方到附近的小酒吧吃饭喝酒、畅谈往事并聊聊彼此近况,一聊之下,才知道彼此竟是同行,从此,他们就一直保持联络,还时常约对方出来喝酒叙旧。

在某一次的餐叙中,老同学有意无意地向男人提起,他看好台北某地段的地价将来一定会飙涨,有意承购下来,只可惜他手上还有另外一个建案正在进行,没有那么多人力和资金可以运用,又怕自己的手脚慢了,这块地会被其他行家买走,烦恼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那男人怎么回应呢?”傅雪晴愈听愈入迷。

“男人一听老同学这么说,就自告奋勇地表示愿意帮忙代购土地,等将来老同学手头上的资金周转得过来的时候,再将土地转手卖给他。”

“这办法倒是不错,那老同学又怎么说?”

“他当然是一口答应,眉开眼笑地谢谢男人的鼎力相助。第二天,男人便开始动用手边的资源,去进行这个收购计划,但,事情的发展并不顺利。”

“为什么?难道那里的居民不肯卖吗?”她猜道。

“这倒不是。”展宇阳摇摇手指,“只不过,他们好像早知道有人会来买土地,竟然所有人联合起来,一口气提高了三倍地价。”

“三……三倍?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男人也是这么说,他将居民抬高地价的情况告知老同学,可他却一点也不吃惊,还再三向男人保证,按照他的估计,该地段的土地,未来的涨价空间至少还有五到七倍,要男人放心收购,届时,他会以五倍的价钱跟男人买回这些土地,绝不会让他赔钱。”

“那后来呢?”

“男人听信了老同学的话,跟银行借了巨额的贷款,向居民买下了所有的土地。”展宇阳的眉心一拢,故事跟着出现了转折。“哪知,老同学却在这个时候反悔,表示由于之前推出的住宅案,市场销售不如预期,所以他拿不出钱向男人买回那些土地了。”

“哪有人这样的,老同学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她为男人抱屈。

“为了这件事,男人跟老同学大吵了一架,却没有得到任何正面的响应,银行贷款的压力又接踵而来,男人迫于无奈,只得将高价购来的土地贱价转手。”

“接下来怎么样了?男人因此破产了吗?”傅雪晴忧心道。

“虽不至于,不过也差不多了。”展宇阳眉头更紧,道:“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难不成还有更糟糕的吗?”傅雪晴快不忍心再问下去了。

“就在男人将土地转手后不久,他偶然开车经过那个地段……车祸身亡了!”故事说到这,展宇阳沉痛地闭了闭眼。

“怎么会?”傅雪晴掩嘴低呼。

“男人走了之后,他的妻子带着儿子回到事故现场悼念亡夫,意外发现那里已经变成一片工地,原有的旧屋已被尽数拆除,新的工程正在进行。然而,最令他们无法接受的是,负责那次新工程的,竟是老同学!”

“他不是没有钱吗?转卖的土地怎么又会落他的手上?”傅雪晴也觉得事有蹊跷。

“这也是男人的家人急于想知道的。”展宇阳的神态平和,但森冷的语气却教人不寒而栗。“为解开所有的谜团,男人的妻子找来征信社的人重新调查整件事情,才知道早在拜托男人之前,老同学就已经找过该地的住户谈过卖地的事,只是嫌对方开的价码高出市价太多,所以才没达成交易。”

“连他自己都觉得住户开出的价格不合理,为何还要男人高价收购那里的土地呢?”傅雪晴一时参透不出其中奥妙。

“这就是他最阴险的地方。”展宇阳恨恨地握紧拳心,“他清楚男人经济状况,知道以男人公司现有的资产,绝对无法独力收购该片土地,可他又是个重信诺的人,答应了朋友的事非做到不可,料准他必定会向银行借下巨额的贷款。”

“男人跟银行借钱,老同学能得到什么好处?”傅雪晴歪着脑袋左思右想,还是想不明白。

“你还不懂吗?”纵然她不是傅越亲生,但毕竟是他亲手养大,展宇阳真怀疑,那只老狐狸怎么能教养出一个思想纯真到近乎无邪的女儿?“他这么做是存心拖垮男人的公司。”

“拖垮男人的公司?”她疑惑地重复道。

“只要男人的公司被沉重的利息压力给拖垮,男人为求纾解眼前的困境,一定会贱卖土地,到时,老同学只要再找家空壳公司向男人把土地买下,轻轻松松就能拿到整片土地的所有权。”展宇阳一语道破。

“我的天呀!”她咋舌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呀?”

“有没有兴趣知道这个绝妙的点子,是出自何人之手?”展宇阳笑得极度和善,和善得教人心里发毛。

“是我认识的人吗?”光洁的额心冒出薄薄的细汗,傅雪晴直觉自己不会想要听到他接下来的答案。

“他就是你心目中那个品德高尚的父亲——傅越。”

“你胡说!”傅雪晴激愤地站了起来,气道:“我爸究竟跟你有什么仇?你把他害得那么惨不够,还要这样污蔑他的人格,到底是何居心?”

“傅越跟我结的仇,几生几世都算不清!你是不是真的想要知道?”展宇阳微笑地诉说着冰冷的字句,明显的反差对比,教人更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发自他内心深处的强烈恨意。

“你究竟……是什么人?”傅雪晴的背心猛然蹿起一阵凉意。

“故事中,那个被傅越间接害死的男人叫展宗璘,你猜猜看,我和他会是什么关系?”他笑容可掬给予提示。

姓展?莫非他是……

“你是他的儿子?”傅雪晴失声喊道。

展宇阳没有否认。手一撑,他半坐在桌面上,上身微倾地欺近她,放肆地嗅闻她的发香,狂妄道:“以我今时今日的财力、势力,至少有一百多种方法可以在一个月内整垮傅越,但我却大费周章地筹划了五年,知道为什么吗?”

“你……”傅雪晴被他眸中闪烁的寒光骇到,一时忘了该如何发声。

“你以为李权打越洋电话向你爸坦承所有的罪状,是因为他良心未泯吗?”他突如其来地道。

“难道……”她困难地咽了口唾液,道:“不是吗?”

“你太高估李权的良心了。”他极尽嘲弄地勾起唇角,“那通电话是我特意安排的,因为我要让傅越知道,今天跟我一起连手逼得他走投无路的,就是他最信任的‘朋友’!”

傅雪晴被他浑身毫不掩饰的恨意,给逼得跌坐在椅子上,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惧意,道:“如果我爸真的如你所说,把你们家害得那么惨的话,你如何能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接下诺亚利执行总裁的位子?”

虽然展宇阳的故事说得合情合理,但在她的心底深处始终拒绝相信,她向来最崇爱的父亲,会是他所描述的那种卑鄙小人。

“说到这点,就不得不让人相信,这世上确实是存在着因果报应这回事。”衔着一抹邪美的笑意,他一字一句地为她解开谜题。“傅越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在二十年前,被他害得几乎一无所有的展宗璘,竟会有一个贵为诺亚利集团主席千金的妻子吧!”

“什么?”傅雪晴讶然。

“我妈是外公的独生女,当年为了要跟我父亲在一起,才离家出走,与我父亲一同到台湾另谋发展。虽说,我外公对我母亲离家一事很不谅解,但毕竟是骨肉至亲,后来,外公一听说爸爸出事的消息,就立刻派人将我与母亲接了回去。”

展宇阳语带讥讽地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父亲,若不是他,我父亲不会正值壮年就惨死,我母亲不会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寡妇,我更不会打小就失去父亲的庇护,而我外公也就不致因心中有愧,终年郁郁寡欢,无心打理手上的事业,早早地就把公司的大权交托给我。而这一切的一切,全是拜你伟大的父亲所赐!”

面对他严厉的指控,傅雪晴的表情就像是狠狠地挨了一拳般,痛苦而苍白。

展宇扬不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间,轻佻地勾起她光洁的下巴,像个冷血英俊的恶魔,残酷地追问道:“知道傅越的所作所为后,你有什么感想?你想不到自己最尊敬的父亲,私底下竟会是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无耻之徒吧?”

“够了!”避开他的碰触,她偏私地吼道:“就算我爸真的对你们家做过什么,他现在也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了,我不许你再污辱他!”

“报应?他这样就算报应吗?那我爸的一条命,找谁要去?”他捏紧她的皓腕,几乎要将她捏碎。

“你父亲的死是意外……”她嗫嚅道。

“意外?你真的以为是意外这么简单吗?”他一把扯近她。

“难道不是吗?”她颤颤地问道。

“如果只是单纯的意外事故,为什么我爸哪不好出车祸,偏偏在工地的附近出车祸?”

“我不知道。”她心虚地回避着他的眼神。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道:“你不知道,我就告诉你,那是因为我爸经过那块地的时候,看见傅越在那里,于是情绪激动地踩下剎车,造成后方来车追撞,惨死当场。是傅越害死他!”

“这只是你的猜测,你没有证据。”她辩驳。

“没错,这是我的猜测,但,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呢?”他无情地逼问道。

“你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挣扎地想甩脱他的禁锢,“你这个野蛮人,快放开我。”

“我就是不放,你又能奈我何?”展宇阳仗着先天的优势,丝毫不把她的花拳绣腿放在眼里。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姓展的,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不要为难我女儿。”不请自来的中年男子,一脚踹开办公室的大门,并放肆地大声叫嚣。

“先生,你不能进去,先生……”身材魁梧的大楼警卫紧紧地跟在中年男子的后头,一刻也不放松地抓紧了他的手臂,不让他再向前一步。

“爸!”傅雪晴一眼认出傅越,急着想过去替他解围,却又挣不脱展宇阳的手劲,遂趁着他不留神的时候,重重地咬了他的手背一口。

“噢!”毫无防备的展宇阳吃痛地松开了铁掌。

重获自由的傅雪晴赶紧朝傅越跑了过去,着急地朝警卫怒喊道:“你抓着我爸干什么?快放开他!”

警卫不理她,径自将询问的目光移向展宇阳,等候他下一步的指示,“总裁?”

傅雪晴求救地看了他一眼。

刚才还咬他,这会儿就晓得要求他了?

“放开这位先生。”展宇阳颇不是滋味地下了命令。

“是。”警卫依言放开了傅越,并在展宇阳手势的指示下退出房间。

“爸,你没事吧?”傅雪晴紧张地检视了一遍傅越的状况。

“没事、没事。”略整了整发皱的衣裤,傅越问道:“倒是你,你没事吧?姓展的小子有没有为难你?”

傅雪晴顿了一顿,摇摇头,道:“展先生没有为难我,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傅越这才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

啪啪啪……一阵突兀的击掌声响起,傅家父女同时往声音的来向望去,映入眼底的,是展宇阳英俊却充满讥诮的笑颜。

“好一幕父女情深的画面,教人看了真觉得感动莫名呀!”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姓展的,你少在那边惺惺作态了,老子不吃你这一套!”横竖破产的事情已成定局,傅越对展宇阳再也不需顾忌。

“傅先生的态度转变得还真是快呀!记得早上我前去拜访您,商讨关于十五亿赔偿金事宜的时候,您对我还恭敬得像条狗,就差没跪在地上央求我放您一条生路而已,怎么才几个小时不见,您就突然从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抬头挺胸的人了?”展宇阳故意以惊异万分的口吻,夸张地追问道。

“姓展的,你简直欺人太甚!”傅越拉不下老脸,气得要上前与他拼命,却被傅雪晴拦阻下来。

“爸,你别那么生气,小心身体!”

“你叫我怎么不生气?你没听见那混账东西是怎么说我的吗?”

傅雪晴用尽吃奶的力气,再次死命地拉住他,道:“爸,你生气也没有用,这里是他的地盘,真要动起手来,我们父女俩是绝讨不了便宜的!”

冷静想想,傅越觉得她的话也不无道理。泄愤地狠瞪了展宇阳一眼,他拉住傅雪晴的手,道:“我们走。”

他们转身就要离开,展宇阳却出声唤住了他们:“两位请留步。”

“你还想干什么?”傅越回过头来,态度很不友善。

“不干什么,只想跟你谈一桩生意。”整整领带,展宇阳慢条斯理地启唇。

“谈生意?”傅越火大地怒拍了桌面,喝道:“你以为老子是傻瓜吗?上你一次当学不乖,还会傻傻地被你陷害第二次?”

“这次的买卖是你这辈子唯一翻身的机会,如果你真没兴趣的话,我不介意你马上离开。”展宇阳无谓地耸肩摆手。

傅越毕竟是老江湖,一听展宇阳说这话,就知道事情有转圜的余地,也就不那么急着要走。

他自动自发地拉出待客的椅子,大大方方坐了下来,道:“好!反正到了这步田地了,我就不相信你这小子还能对我使出什么阴谋诡计!”

“爸!”傅雪晴不赞同地低喊了声。

“放心,爸爸自有分寸。”傅越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跟着便将视线转向了正前方,道:“小子,说吧!你想跟我谈什么生意?”

展宇阳把玩价值不菲的钻笔,开口道:“首先,我可以不跟你追讨那笔十五亿的赔偿金,并向法院撤销查封你名下财产的申请,只要你把天越建设全部的股权转让给诺亚利,那我们之间的债务就算是一笔勾销。”

“要我把天越建设让给你?做梦!”傅越破口大骂。

展宇阳道:“你现在主动把股权让给我,至少还能保住自己多年建立起来的名声及财产,甚至是天越建设的总裁位子,若是搞到要闹上法院,到时,你不但总裁的位子不保,还会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这其中的利弊得失,你可千万得好好斟酌呀!傅、总、裁。”

语毕,他轻推了傅越一把,将他推回椅子上。

“你的意思是说,就算你拿走了我公司所有的股份,依然会支持我继续担任……总裁?”傅越唯恐自己误会了对方的意思。

“没错。”展宇阳漫不经心地颔首。

“你会这么好心?”傅越这回可没这么容易买他的账。

展宇阳不以为意地笑笑,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地把总裁的位子还给你。”

“你有什么要求?”傅越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的要求很简单。”他眸光一闪,锁住了傅越身旁的女孩,语出惊人地道:“我想娶傅小姐为妻。”

傅家父女同时一骇!

傅越首先发难道:“你这小子发什么疯?你跟我女儿认识才多久就想娶她当老婆?你安得是什么心呀?”

“不论我安得是什么心,这都是你翻身的唯一机会,你可以拒绝,只希望你不要后悔。”十指交握成塔状,展宇阳表现绝对强势的一面。

“我傅某人就算再如何不济,也不会卖女求荣的,你别妄想了。”傅越心头火一起,拉起女儿的手就要离开。

傅雪晴什么也来不及反应,只能被动地被傅越拖着走。

“是不是妄想……不到最后关头谁知道?”展宇阳充满自信地一笑,道:“我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考虑清楚了再回答我。”

傅越冷哼一声,不为所动地继续向前跨步。

踉踉跄跄跟上父亲的脚步,傅雪晴心情复杂地回头瞥了展宇阳一眼,却怎么也无法从那双高深莫测的黑眸里,读出他此刻真实的想法。

“容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傅总裁可得三思而后行!”

展宇阳冷冷的低嗓由远而近地飘送过来,仅以一句加重了语气的“傅总裁”,就有效地拖慢了傅越原本坚定的步伐。

“爸?”傅雪晴见状,不禁忧心地仰起小脸。

傅越的眼光来回地在展宇阳与傅雪晴之间徘徊,最后,他沉痛地一咬牙,道:“我们走。”

展宇阳并不急着阻止傅家父女离开,因为他知道,他们还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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