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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困足

上古年代1232年夏

“爹,我要出去走走。”

“你又要去找林家女儿?”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他父亲训斥。

“就依你娘亲的话,回去好好念书,别再找林家了。把运筹术学会了,以后家里的生意就交给你来打理了,家里除了你,没有别的人指望了。”

“你看看你长兄和二哥,都是些什么德行!整天就知道喝酒、赌钱,打猎,整天与那些纨绔子弟群在一起,像样吗?”

“你长兄好学不学,还学人跑去武馆拜师,学什么武艺!我唐家在猪国怎么说也是八大,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怎么能放心把生意交给他?”

“你二哥更离谱终日游手好闲。不是烟花之地,就是角斗场赌钱。真的无药可救,无药可救啊。”

“晋儿,不是爹说你,你平时去开个粥棚赈济一下米饭粥水,我也是不再反对了。”

“可你一直都知道,我对那林家的女儿是有意见的。”

“爹,我与奴儿自小认识,青梅竹马。我从小就认定她就是我的妻子。”

“如今,林家家道中落了,爹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你!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的啊?”

“爹有财有势,何患没有貌美如花的女子做你妻房?”

“爹,我今生只认我的林奴儿,其他人根本看不上,不劳爹在此为我费心。”

“真是混账东西,现在长大了,学会跟你爹顶嘴了。”

“我说晋儿,你就别再激你爹了。少说一句吧。”

唐晋的母亲说道。

“娘,孩儿只跟林奴儿做妻房,其他人我不会要的。”

唐晋再次向娘表示自己的立场。

“真是气死我了!你这个不肖子。”

唐晋他爹怒指道。

“一人少说一句吧,怎么一见面就吵个不停的?晋儿快给你爹道不是吧。”

唐晋他娘劝道。

“娘……我。”

唐晋也在气头,自持有理,认错的话,他也不容易说得出口。

“管家,给我看好少爷!今天谁都不能放他出门,否则,家法侍候!”

眼看儿子并无悔意,似乎还执意要出去的样子,唐爹气急了,就对管家命令道。

管家看了看公子,又看了看丘氏。不知这回,演的又是什么戏本。

丘氏便向管家使了使眼色,让他顺着老爷的意思做就对了。

“遵命,老爷。”管家应道。

“然后就对唐晋说道,回屋去吧,小少爷,老爷这也是为你好的呀。”

唐晋厉眼向管家看去,他怒也是没有用的,管家只听爹的话。但他就是柱在那里,根本没意思要返回书房。

这时,丘氏就唤唐晋的小书童,让他带着少爷去读书。书童哪懂里面什么情况,只好唯唯诺诺的听从丘氏的吩咐。

“少爷,之前少爷说要看的书籍,我替少爷到书商找到了。”

“找这书可老困难了,现在放在书房里,要不要去看看?”

“是虽说是刻本,但是手工还不错。”

“书商的老板说了,里面的字,校对国了,应该没有错误的。”

小书童一边劝说道,一边把唐晋往屋外牵,一边牵还一边描述书的质量如何好。

“书放桌上,又不会跑的。着什么急?反正我今天一定要出去。”

唐晋是个文化人,也是个书虫。但这回却是忍住了,一边拨开书童的牵拉,一边喊到。

“唉……。”唐晋他爹在屋内独自叹了口气,这孩子被那女人灌的迷汤给迷得神魂颠倒的!有什么好的。

丘氏在一旁也默不作声,随他丈夫发牢骚去。

唐晋他爹再三叮嘱管家,一定要看好他儿子,不能让他踏出家门半步。然后甩袖走出内堂,离开家门,向商行公馆走去。

“还楞这干嘛!还不带少爷去用膳!”管家看老爷是认真的,他也只好严格执行老爷的意思,呵斥书童,并劝阻少爷回屋去。

这种间接式的威严,让唐晋也感受到压力。以免为难自己的书童,只好气鼓鼓的回书房去了。

管家召集了负责掌管杂务家丁和首座护院们。向他们指示道,没有他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让三少爷走家门半步,违反指示的就要受到惩罚。让他们把唐老爷的意思传达到每一个的耳朵里。

书童与唐晋刚回到书房片刻,门口就已经站有两名护院守着,紧紧的看住唐晋,生怕受到责罚。唐晋听见门外有些动静,就打开窗户往外看。窗外没有任何动静。

那也是自然的,书房少说都有100平米的面积,门口离窗户又相距甚远,看不到门口守着人,也是合情合理的。

“书呢?”他会过神来,向小书童问道。

“在这儿呢。这版书,可是费了大精力。光刻板的工资,就花了三百元,还没算杂费呢,整册书一共花了九百多元。”书童一边说,一边把那几册书籍递给了唐晋。

唐晋马上接过来一看,果然就是他要找的《杨广传奇》。这本书里面的故事,活脱脱跟猪国的现实一样。

他在学屋里与名师学习,常与学者名流们聚在一起,学者们常常会说出一些惊涛骇浪的言论,也懂得了许多的治世的道理。

这些对当时的唐晋,只是兴趣爱好,他也常与学者们较量,挑战一些名士,几乎很少处于劣势。学屋里的人,都称赞他为小神童。

随着年纪的增长,唐晋的见识和阅历都比常人要丰富,可能是常年有阅读的习惯吧,让他掌握了道理。

此时的唐晋,手里捧着书,根本就看不进去,一直都坐立不安。他总惦挂着他的林奴儿。他放下手中的书,收拾了一下东西,整理了一下衣物,就往书房门口走去。

这时,小书童拦住唐晋说道。

“小少爷,老爷和管家都吩咐过了,不能出去的。”

唐晋听了,气得用手指叩狠狠的敲了书童的额头。

“小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呀!疼死我了。”

小书童用手捂住额头,喊了起来。

门外的两名护院听到书房有怪声。

.以为屋内发生了事情,就连忙推进门去查看。正巧与唐晋撞了个正着。

“哎呀!是谁啊!”唐晋被撞得眼冒金星,痛得直喊。

小书童看到这情况,失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小少爷,这是报应啊。”

护院看到撞着了少爷,慌了神。连忙向唐晋赔礼道歉。唐晋也不傻,心中顿起疑心。一边囔囔的喊着疼,一边打听他们在这里干嘛。

“你们在这里干嘛啊,人柱子吗?疼死我了。”

两护院连忙解释道:“这是首座护院的意思,他们只是照办。”

一边说一边检查唐晋的伤势。

唐晋心想,这首座护院的意思,怕就是爹的意思了。好哇!现在把我软禁是吧。真是太不讲道理了。唐晋读得书越多,越是对猪国的风气厌恶和恶心。他心中隐藏着一股对这样世道的恨,但说不出来由。

在一年前,他开始会去做一些善举。

还在城北和城南处的贫民区街道,都有他设立的几处粥棚。

每天免费施赠粥水,准管够。

但是,这样的做法,被爹和长兄多次劝说,不要去做无聊的事情。

而他爹,也因为唐晋的事迹而获得了贵族们的“盛赞”。

真让他爹“涨”了不少面子。

可是,有人取笑自然也会有人褒奖。

与他群在一起的学士们都对他的行为表示敬佩。

而这些最终施行起来的结果,却让他们大感意外。

本想开粥棚资助一些贫穷生活困难的人,管他们温饱。

怎想到,那些人竟然好吃懒做。

天天到粥棚里打粥,吃了一轮还要带走一轮。

让在远处观察的他,倍感沮丧。为什么竟然会如此这般?

这绝妙的好事情,自然很快就被书商们盯上了,纷纷让书院刊登小文章来赚取利润。

达官贵人自然也是这些小报的忠实读者。

自此,更让唐家“威名远扬”。

二名护院见唐晋没什么大碍,便放下心来。

但同时又警觉了起来,生怕少爷突然跑掉,就不好交差了。

他们两个小心翼翼的,假意要把唐晋送回书房里去。

唐晋自然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随即找个理由便说,今天真是个好天气,真适合到处走走,再说他也没提过,要走出家门。

但那两护院却着急了,连忙劝说少爷不要出门。

我又不是要出去,你们囔囔什么。再说,本少爷要出去,你们敢拦本少爷不成?!

唐晋顺势就接上去说道,也言语中略带施压。

好一个小少爷,年纪轻轻就很懂权术的运用了。

小少爷,哪里的话。这不是怕你迷路嘛,唐府这么大。

眼看自己轻视了少爷的才智,引致出冒失的言论,让少爷得寸进尺了。

两个护院连忙哄着唐晋。

那,我现在能不能去北苑走走,两位爷?唐晋不屑的疑问道。

二人听完,顿时脸上一片火辣辣的,心里不是个滋味。

但是他们还是强颜欢笑的给少爷说道。

能,能。小少爷这边请,我俩为您引路。

唐晋也是服了这两人,真是忠心耿耿,也就暂且放他们一马了。

常言道,秀才遇着兵,有理都说不清。

如今,唐晋却把两个护院给治得服服帖帖的,的确有点小本事。

可要不是护院看在唐晋的身份和他的年纪还小,早就揍他了。

要知道,这其中一个护院,偏偏就是虎国人。

虎国人的脾气霸道。

能动手的,一般都不多说道理。

再来就是不屑于跟弱小的对手交手。怕传出去脸面无光。

虎国勇士,天下无双,威名远播。

但流落他乡的勇士,名声就不好了。

此时,书童也从书房走出了来。

刚才去哪了,没看到我被欺负了吗?唐晋生气的说道。

小少爷,我刚才在帮你收拾书房呢。

两位护院大哥找少爷什么事呀?慌慌张张的。书童说道。

怕我迷路,来为我引路呢。唐晋讥讽道。

哎哟,两位护院大哥,怎么敢劳烦你们,这事是我份内事,我是少爷的贴身书童,交给我就可以了。书童说道。

两位护院对视了一下,默许了放弃贴身跟着少爷的打算。

好吧,既然有书童跟着,那我们也放心了。千万要保护好少爷哦,不然管家责罚下来,我可不管你。护院对着书童说道。

嗯,知道了。书童回答道。

两名护院也向少爷交待后就离开了。但,只是离开,并没有远去,而是在选择远处吊随着,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小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书童问道。

能有怎么办,只能去北苑了。唐晋说道。

小少爷你也知道北苑大树后,有个破洞?我可没跟你讲过哦。书童一脸疑惑的问道。

破洞?什么破洞?!唐晋惊讶的问道。

诶~原来小少爷不知道的呀,就是之前北苑的围墙被树根拱起了嘛,垮了个破洞。这小事,怕是连管家都不知道呢。书童得意的说道。

还有这等事?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哇!唐晋兴奋的说道。

小少爷,你真的要逃出去吗?这样不好吧。就算出了去,怕林小姐也是回家了吧。

书童有点害怕,他也不愿意少爷离开。怕少爷回来又要受到责罚。

不是真要责罚少爷,而是因为少爷会总是替自己挡住所以责罚,所以才不愿意见到少爷受苦。

走吧。唐晋说道。

哦。

两人来到北苑,这北苑里面是一个植物园,景色非常幽美,鸟语花香,里面有一棵古树,每逢秋天的晚上,都会出现一个奇妙的景色。

萤火虫包围在那棵古树,宁静的夜晚发散着淡雅的花香,凉风轻轻吹过,花草就像书本那样,翻开新的一页。

近有近的美,而在围墙的外边,远远的可以看到这棵古树,散发不一样的魅力。它就像一把火炬照亮着四周,那光,柔和的让人心旷神怡。

这就是唐晋小时候,常来的地方,是他娘第一次带他来的。他对这棵树有独特的想念。

他走近这棵古树,他用手摸着,脑袋伏贴在树上,向是在听它说些什么。

那个破洞在哪里?过了片刻,他才向书童问道。

破洞就在离这里10来米处,书童边说边走向破洞的方向。

小少爷,快来。是这里。快来。书童叫到。

唐晋顺着书童的方向,连忙跑过去。

哎哟!这个分明就是个狗洞啊!你这臭小子。是不是欠揍?唐晋定眼一看后,气急败坏的说道。

书童看着那窟窿,再看看少爷的身干,也看出来了,是钻不出去的了。只好问唐晋,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回去了。唐晋无可奈何的说道。

两人又从北苑返回,远远的就瞧见了刚才离去的两名护院,在外边假装巡逻。

这是巧合吧?书童想了想,就问少爷。

少爷,你看,这不是刚才的护院吗?他们在跟着我们。

唐晋也都看见了,他心里自然清楚,爹这回是认真的。

他随便应了书童,就继续往书房的方向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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