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
“谢谢焰美男。”
“客气客气。”
莫殇和林馨一进门就看到一幅温馨的画面,冥焰正细细剥着橘子,递了几个给花昔,
“美男剥的就是甜。”幸福地眯起眼睛,笑意盈盈。
“那是。”
看着两人郎情妾意的样子,林馨深觉有情况。
抬头瞥见莫殇和林馨进屋,热情地招呼着,“来,吃个橘子,很甜。”
林馨拿了一个橘子剥开尝了一个,眼眸一亮,“好吃,你尝尝。”捻了一瓣递到莫殇面前。
犹豫半晌,抬手接过放进嘴里。
“甜吧?”
“嗯,很甜。”看着林馨雀跃的眼神,莫殇淡淡回应着。
林馨把剩下的橘子掰成两半,一半给莫殇一半自己吃。
“鬼市就属这家的橘子好,虽是灵气凝结而成,不过,不管是外表还是口感都像极了真的橘子。”
鬼魂以天地灵气为食,因怀念人间百味,用灵气做成食物形状和相似的味道,也能聊慰对人间的思念。
冥焰从椅子上站起,拍掉手上橘子皮的碎屑,“你们来了我就去休息了。”
“辛苦焰美男了。”
“没事。”冥焰摆摆手,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你们聊吧,我去找鬼医。”莫殇觉着两个女孩子说话自己在这挺尴尬,还是离开比较好。
“好嘞。”
看着莫殇离开,林馨对着花昔痞笑道:“行啊,你和冥焰有情况,一口一个焰美男挺亲近的嘛。”
“啥呀,是美男我都喜欢好不好,这些天人家忙里忙外照顾我,我当然要嘴巴甜一点,讨好讨好他。”
“其实冥焰也不错,虽然傲娇点但心底还是好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林馨看戏不嫌事大,怂恿道。
“打住,我可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单身才快活,世间美男千千万,我怎么舍得只流连一株桃花香呢?况且人家还不一定瞧得上我。”
“唉~随你吧。”林馨知道她是被渣男伤得深了,对爱情已经绝望自然就无所谓了。
“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不过这次真的谢谢你,不然我早就魂飞魄散了。”
“这事赖我,要不是我给你出了馊主意,你也不会被追杀。”林馨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得负首要责任,深感自责。
“虽然是你提议的,但听不听在我,也不能赖你。不过你真的是强,背着我跑了一路,医馆离东街可是很远还是跑过来了,厉害。”
“没有啦,后来是莫殇赶到抱着你先到的医馆,你的命才能救回来,要谢还是要谢他。”
“什么?”厢房里传来一声哀嚎,惹得前堂的莫殇和鬼医不禁侧目。
林馨按了按耳朵,“你干嘛?发什么疯啊?”被花昔这突然的叫喊震得脑仁疼。
“嘤嘤嘤,美男抱我的时候我竟然在睡觉,一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抱的?”
“就公主抱啊。”
“这不是电视剧里的桥段吗?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发生在我身上,真是酥化了老夫的少女心啊。”
看着花昔一脸花痴相,林馨不禁翻了个白眼,“你够了。”
“咳咳,我就是开个玩笑嘛,别当真哈。”
“我信你个鬼。”林馨笑骂一声。
“对了,那个黑衣蒙面人找到了吗?”
“还没有,应该藏起来了,附近的鬼魂都说没有看到,据你所说被害人可能是学生,我们这几天在各个学校蹲点,也是大海捞针,没什么收获。”林馨甚感挫败。
花昔皱皱眉头,“那家伙手段十分凶残,我明天回去后去学校看看说不定能认出那个学生。”
“这事你就别管了。”扶着花昔躺下,“你好好休息,鬼医说要静养,你就别闹腾了,有我们呢。”
“是是是,林馨大大。”
林馨掖好被角,出了房门来到前堂,莫殇和鬼医正喝着酒,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桃花香。
“丫头快来,尝尝这桃花酒,虽不及酒仙的醉红颜,却也是酒中极品。”鬼医热情地招呼着,拿起一个酒杯斟满。
“不了不了,我不喝酒,就不糟蹋它了。”
“那就可惜了。”鬼医惋惜一声,一饮而尽。“啧,好酒。”
“鬼医,花昔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医药费多少呀我来还。”
“医药费啊,好说好说,看在莫殇小子的面上,给你打个八折,二十万两。”
“得嘞。”林馨爽快地从腰间的挎包中取出二十万两冥币交到鬼医手上,“您数数。”
“不了,我信你。”鬼医看都不看一眼就把冥币塞进衣襟里。
尽管斗转星移几多秋,鬼医还是固执地穿着古式衣装,接受不了现代人的审美,林馨在鬼市混迹了这几个月,已经习惯了冥界多样的古今文化大杂烩,对于各种奇装异服已经见怪不怪了。
林馨今天这豪爽的做派引得莫殇不禁侧目,“这次倒是豪爽,你不是最心疼钱的吗?这次竟如此舍得。”
“我虽然心疼钱,但该花的时候也不手软,我心疼的是乱花钱,能省的地方省,该花的地方还是得花,我这叫资源合理利用。”
林馨说得一本正经,引得鬼医噗呲一笑,“还是小丫头会持家,不知哪家男儿有福气娶了你,家里内务就不用操心了。”
“那不叫娶媳妇,那是招个账房先生,只不过娶媳妇更省钱,不用月月给工资,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小丫头,哪能这么说,男主外女主内,结为夫妻相互合作,女人持家男人养家,男人也不容易啊。”
“确实,各有各的贡献,这么说的话,男子可以干的女子同样也可以,那要结婚干什么?岂不是结不结婚都无所谓喽,反正有家人朋友的陪伴,生活也不寂寞。”
“也不能这么说,父母会老去,兄弟姐妹朋友都会有自己的家庭,并不能一生一世都陪伴你,丈夫就不一样啦,行过礼拜过堂,一生一世。“
”反正我倒觉得一个人挺自在的,像侠客一样仗剑走天涯,活得潇潇洒洒,当容颜老去,走不动路时,一壶毒酒了此残生,无牵无挂。”想到此景,不禁神采飞扬。
“不不不,待你遇到心仪之人就不会这么说了。男女在一起是因为刹那的心动,细水长流的陪伴,世间能有几人真正活得潇洒,一个人的天涯终究是孤寂漫长,情之一字铭心刻骨啊。”鬼医踉跄着站起,拍拍林馨的头,“你这丫头看着挺机灵,倒是在情字上少根筋,唉~”叹息一声,提着酒壶回房去了。
看着鬼医忧伤的背影,林馨一脸莫名,“我说错话啦?”
“没有,是他有些伤怀罢了。”莫殇望着鬼医离开的方向眸色沉沉,幽幽转头,“不过,他说得也没错,你确实少根筋。”
闻言,林馨腾地一声站起,深吸一口气,“我出去冷静一下。”
快步走到后院,挫败地坐到石阶上,托着下巴,自我反省中,我哪里说错了,有什么不对吗?逻辑很顺畅啊?怎么肥事?就她不懂是吧,郁闷。
莫殇也不去追,垂眸把玩着酒杯,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