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梓笑道:“父亲若不生气,我就有一计划,不浪费了念生的天赋,倒也全了父亲一桩心事。”
罗三丰见念成念梓兄弟和睦,自然又把那气消了五分,便问道:“你讲来。”
念梓道:“我知父亲用兵甚慎,从来胜仗都是以少胜多,以精乱群,这定是父亲养兵练兵有道。我看念生倒很适合做个战士,在父亲手底下必能有所建树。”
“胡闹!”不等念梓说完,罗三丰便道:“哪里有女子从军的道理!”
念成笑道:“依我看,咱家也许出个女将军也未可知。”
“不成!不成!”罗三丰连连摆手,“依我看,还是听念慈的,早早寻个夫婿家,嫁了便是。”
念成与念梓皆笑道:“咱们家念生虽养在内院,声名不远扬,可是你看她这个性子,上不上花轿不知道,拆了花轿倒是有可能。”
罗三丰道:“皆是你们日常管教不严的缘故,日日逞地她无法无天!为兄者,不能规劝,也是无能!”
念梓吐了吐舌头道:“儿子自然是有罪的。但念生渐渐大了,这一二年间还小,再过些日子,咱们念生小姐的名号传了出去,别人说咱家管教不严,那时候不来骂儿子,自然不是都落在父亲头上。”
念成道:“想来念梓的话不无道理。皇太后三年孝期须臾就过,儿子不能侍奉父亲左右。念梓体弱多病,念赟年幼无知,家中虽有念慈主持家务,但父亲左右总需有人照料。几个小姐都是娇生惯养,自然将来是要婚配出去,只有念生还能算得半个儿子。再说,古来不是没有女子从军,父亲也是知道的。”
“罢罢罢!”罗三丰道,“休要再提!”
见罗三丰背了手不言语,念成念梓便告了辞去。念成因笑道:“你快去解救念生吧,今日这番闹腾,必然琳姨娘是要责罚念生的。”
念梓拜别兄长,往迎春阁来,直至院中,见母亲拿着藤条,正在训斥念生。念生还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脸儿像个花猫一样,嘴巴拧得和掐架的母鸡一般。
“行啦!”念梓夺过藤条,道,“把山猫关在笼子里,就打上七天七夜又如何。”
琳琅道:“我知她在府中不快活,但她不应当天天闹事。若非是为了给你治病,我又如何肯回这笼子中来。她再这样闹下去,别人追究起来,早晚是个祸根。”
念梓道:“难道一发儿打死了,就都干净了?梨儿年纪尚小,五识都还不清,又将这莫须有的大罪名硬套在她身上。”
琳琅滴泪道:“我是不会当娘了!”
念梓道:“人人生来有自己的使命,命中有时终须有。夜深啦,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