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过年时间,这两年村里在江燃的帮助下,家家户户日子都好过了起来,所以大过年的桌上的饭菜也比平时吃得丰盛。
江家大院,江燃祖孙二人正在饭厅吃年夜饭。也没叫人伺候,家中下人都各自回去吃饭了。
此时王氏正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色发着呆,现在日子好过了,儿子媳妇却不在了,深深的叹了口气。王氏的不对劲江燃都看在眼里。
“奶,我要吃那个。”江燃指着糖醋排骨故意对王氏撒娇道。
“给你,快吃吧”王氏夹着排骨放进江燃碗里道。
“还是奶对我好”。江燃对王氏甜甜笑着。
王氏又夹了一块酸菜鱼到江燃碗里,“囡囡,你爹娘走了快五年了吧?不知道他们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不等江燃回答,又听王氏继续讲道:
“你爷爷走得早,我带着你爹孤儿寡母的过活,虽然族里有照顾,但那时家家日子都不好过,吃了上顿没下顿,所以早些年日子过得很是艰难,你爹十几岁就跟着山里老猎户打猎,那人无儿无女,把一身打猎功夫都教给了你爹,后来我们家靠你爹打猎去卖日子才好过起来。
一晃眼你爹都二十五岁了还没成亲,我心里着急,本想请来媒人帮忙相看,可是那两年我们这里正好遭了悍灾,地里颗粒无收,连自己都养不活,那能在多养活一人。你爹这一拖就拖到了快三十岁。
我记得那天你爹在山上打到了一头野山羊,有两百来斤左右,那时天热家里也吃不了,我跟你爹就拿独轮车给推到县城里去卖,你爹跟一家酒楼掌柜的认识,就把山羊卖给了那家酒楼。
因你爹与那掌柜的有点交情,小二就把我们请到酒楼大堂等待结算银钱,因酒楼较忙,掌柜示意小二给我们送来茶水点心,我与你爹二人正坐在桌前就着茶水吃点心时,酒楼外行来一群人,带头的男子像是一个护卫,中间的是位容颜绝丽,仪表气度都不凡的姑娘,身后跟着四个丫环,八个侍卫,那姑娘就被一行人护在中间,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才是主子。那带头的男子向掌柜的要了个包间,因包间在二楼,掌柜的亲自在前面引路,领着一行人上到二楼,把众人安顿好了,掌柜很快的就下来了,吩咐小二让厨房做酒楼里的招牌菜给楼上送去,就回到柜台继续拨弄算盘,不多时就把我们卖山羊的银钱算好给了你爹,我二人告辞走出酒楼,又到杂货铺买了些日常用品,看着天色不早了,这才推着独轮车往村里赶。
走在回村的必经之路的一片小树林时,就看见草丛里有个人在哪里躺着,你爹胆子大,就走上前去查看,只见那人一身是血的扒在那里,脑袋上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个大洞,,身上的血迹就是从脑袋上流下来的,你爹小心的把人给翻了过来,见右边胸口插着一支箭,探了探鼻息,发现人还是活的,拿开盖在脸上的长发一看,惊讶的发现,这不正是在酒楼里遇到的那位小姐吗?怎会落到此地,受了如此重的伤?她身边跟着的丫环护卫都去哪里了?我们不敢多想,把姑娘抬到车上,又把树林里的痕迹清理干净,就推着独轮车加快脚步赶路。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所以村里人都没看见我们救回来一人。给那姑娘处理好伤口后,人还是没有醒来,受伤太重,又不敢去请大夫。幸好家中因你爹常年在山上打猎,时常受伤,常准备着草药,还有一支七八十年份的吊命人参,我就熬了给她喂下去。就这样,我们把她养了大半年才清醒过来,姑娘醒来后因脑袋受过伤,什么也不记得了,中间你爹有悄悄的到城里打探过,可是都一无所获,就这样那姑娘就在家里住了下来。
相处中,发现她不但会识字,还有一身功夫,可惜的是不记得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只记得自己叫阿婉。后来她跟你爹成了亲,次年就生下了孩子,她跟你爹过了十年,直到四年前发大水来不及上山被大水冲走,”。
王氏看着江燃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道:“没错,那姑娘就是你娘。我这里还有她当年留下来的一块玉佩。”说着就从脖子上摘下来一条红绳,又从衣襟里把玉佩掏出来,递给江燃。
“给,这就是你娘留下来的,这些年我怕给弄丟了,就一直贴身保管着!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以后就交给你保管。”
江燃拿着哪块玉佩,玉身红得似血,上面雕刻着凤凰展翅的图像,做工精细,盯着看久了会感觉那凤凰要飞出来似的!虽然自己不懂翡翠,但也知道这是一块百年难遇的血翡。能拥有这么一块玉佩的娘亲又会是什么人呢?想不通就不想了,当着王氏的面把王佩收进空间。
想起记忆里美丽温柔聪慧的娘亲,自己生病时没日没夜照顾自己的娘亲,心里就一片温暖与怀念。又想到娘亲的遭遇,江燃心里就生起一股杀气,日后有机会自己一定要给娘亲报仇。
大年初一,江燃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床帐恍惚了一下,收好心思,穿衣下床,来到窗前推开窗户看见院子里的梅花都开了,只闻一丝冷香扑鼻而来,在雪白的背景下,开得高贵而冷艳,就像一幅画似的,让人忍不住的沉醉其中。这时,玉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您起来了吗?”。
“起了,你们进来吧。”
玉兰首先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漱口的东西,后面跟着的玉竹手里则端着一盆温水和一块布巾,二人把东西放下,准备上前伺候江燃洗漱,江燃摆摆手“你们下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是,奴婢告退”,二人退了出去。
早饭刚用完,就有村里的小孩上门来拜年,王氏把早就包好的红包发给前来拜年的小孩,又给每个人的衣兜里揣满糖果花生糕点。拜年的人走后,又带着江燃给族里长辈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