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下的两人,林空心中有些感慨,自己虽无法聚气成力,但却意想不到的可以将玄气如此用出。
此前的急中生智,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可以走另一条路,也就是辅助之路!
虽然自己没办法像其他人那样使出各种各样炫酷的玄技,但自己却能帮助别人使出更厉害的招式,这也多亏了他这几千年来,在密室闭关中的所学。
思量之间,林空不觉开心得笑了起来。这也算是个立身的法子,但只是修为太浅,只能这样帮别人一回。
话说,一旁那两个围攻常允诺的匪徒,看到首领倒了,便有一人支援过来,林空正笑间,却不料那匪徒拿剑刺了过来。
林空急忙闪躲,好在自己反应及时,不然非得让那剑刺穿胸膛。
“小子!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伤我大哥,看我不把你穿肠破肚。”
那土匪看林空只有玄力师一重天的修为,便大步冲了过来,又刺了几剑,只逼得林空踉跄后退。
一剑又要刺来,眼看林空就要退无可退,只见一只短刀突然出现,将那长剑挡住。
林空一看,然来是常允诺撇开了对手,过来救他。
常允诺眼疾手快,挥舞着短刀便是横空一斩,那贼人想要抵挡,但却失了时机,被那一刀扎扎实实地砍中。
林空这才脱险得救。
却不料,那个与常允诺之前打斗的另一个强盗也追了过来,林空大叫道。
“小心身后。”
常允诺急忙回身,却看见一柄短枪刺了过来,那偷袭的人虽然修为比常允诺弱了些,但他偷袭在先,常允诺眼见已经避不开了,只好挥刀迎面砍去。
那小贼匪的短枪插到了常允诺的身上,常允诺的短刀却也砍断了小贼的脊梁。
常允诺口中突出鲜血,却是为了救林空受了重伤。
“林空小哥!你没事吧?”常允诺强撑着伤势说道。
林空被他护着,哪能有事,当下便点了点头,起身扶住常允诺。
环顾四周,天色渐暗,另外四伙人的打斗也快要结束了,但终究还是强匪占了上风,陈云程雨张青李志四人皆身受重伤,节节败退。
那剩下的几个贼匪,却慢慢围将过来,把林空六人逼在角落。
“唉,难道这就要客死他乡了吗?”林空叹了口气,小声自嘲道,却没想到,这临终了,自己还是个废材。
就在这时,那马车车厢内突然飞出一道人影,那人影白衣飘飘,借着微弱的月光便可以看到那女子的容貌。
然来是明茹?
林空心想,‘他怎么跑出来了?这明茹小废材出来也是送死啊,怎么地,就想不开呢?’
不对!那女子眼神有些不对,她的眼神不是之前那般地清澈明亮。
现在的明茹面容冷艳,虽然外表还是超凡脱俗的仙女气质,但却少了些体态上的雅静柔和。
他那瞳孔在月光的照耀下,竟显露出了红色的霞光,那容貌也好似寒冬里的坚冰,腊月里的白雪,让人不敢亵渎。
只见那明茹一个跳步,腾空而起,他在空中停顿了片刻。却正好印在了圆月之上。
只在那刹那,明茹的身影却突然消失在半空中,一道人影飞落,却只见得飘飘美人衣,不见月下人。
林空却早已看呆了,这明茹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而且他的修为好像也跟之前不一样,这也绝对不是一个玄力师一重天的人能完成的动作。
但见那明茹纵身飞了过来,那四个匪徒躲闪不及,都被明茹手中的环剑一剑封喉。
那女子看了看众人说道。
“你们几个,平常怎么练功的,连几个匪徒都对付不了,真是没用。要不是我及时赶来,我那妹妹估计早就被他们掳走了。”
那声音掷地有声,满是责备之意。
林空一看,这女子不正是跟自己在车厢内洽谈的明茹吗?怎么听着语气,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
刚思索间,却听见常允诺回答道。
“大小姐教训得是!是我们保护不周。”
常允诺低声认罪到,其他几人也都低着头,默默惭愧。
林空望了过来,正巧与那女子正眼相对。那凌厉的眼神确实和之前的温文儒雅大不一样,她也看着林空,却先问道。
“你就是林空?”
林空点了点头,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没事吧,我妹妹说你是个好人,让我多关照关照你。”
“我没事儿,谢谢。”林空尴尬的笑了笑,答道。
难道说这人真是明茹的姐姐,刚从后面追上来的?不可能啊!刚刚明明看到他从那马车车厢内跳出来的啊。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林空想了想,终于从口中挤出一句话来。
“我是明菓,果断的果。是明茹的亲姐姐。”
卧槽!啥!还真是另一个人!还是她姐姐,怪不得长得那么像,连穿的衣服都一样,果然是亲姐妹吗。
“明茹还在马车上吧?”
林空努力说服自己,那明茹没有在捉弄自己。于是又问道。
“不在,她躲起来了,每次我一来,她就躲起来不敢见我。”
林空汗颜,心下大概知道是怎么一会儿事儿。
“要不是明茹那丫头出门打扮太过细致,招惹了那跋扈的长生门,我们明家也不至于像这样进退两难。”明菓叹道。
林空听言,心中想到,那边是明茹怪她姐姐,这边是明菓怪她妹妹,倒还真是有趣。
此时,林空心中,已基也知道这运达商队现在的处境,只是却不知道这事情的具体来龙去脉,当下见明茹说了些,于是便又问道。
“你们明月堂到底跟那长生门有什么瓜葛,他们却如此心狠手辣,雇凶杀人。”
这时,常允诺几人已经简单收拾了,便朝着明菓喊到。
“大小姐,快上马车吧。我们先离开这儿。”
明菓听见,应了一声,又转头跟林空说道。
“先上马车吧,我稍后细细讲给你听。”
林空闻言,点头答应。却又将那些匪徒们的玄兵都收入自己的储玉之内,还拿了那些贼人的储玉。
他们六人,除了徐彪受重伤无法行动之外,其他人都还没有太大问题,只做了简单的伤势处理,便打算重新启程。
他们要借着月色离开这里,去另寻一处山沟,作为过夜的场所。
凉风习习,那马车缓缓远去,只剩下几具尸首横七竖八的摆在路中间。
只见过不多时,又有三人从暗处摸了出来。
几人看见地上的惨状,便有人说道。
“龚少爷!我们还是晚了些,明家的人怕是已经走远了。”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龚人鉴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那个被称作“龚少爷”的男人怒声说道。
就在这时,那地上有一个还未死透彻的匪徒听见有人说话,挤开眼睛一看,然来是龚少爷!于是便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咦哑的叫唤道。
“龚少爷!救……救救我!”
那龚人鉴突然听到有人呼叫他名字,却不知道声音出自何处,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他躲到一人身后,喊道,“是谁吓我?”
“少爷别慌!是那个人在呼救。”
那随从指了指地上,说道。
那龚人鉴这才明白,然来不是有妖魔作怪,只是一个要死的人在那儿作妖。
却不多说什么,连忙上前,一通乱踢,招呼在那贼匪的脸上,怒道。
“妈的!竟敢吓……吓唬我,看我不踢死你。”
一阵暴打之后,见那人没了动静,龚人鉴还不解气,又在那人尸体上浇上了一泡尿水。
“就知道这些匪徒都是酒囊饭袋,人没抓着就不说了,还死不干净。吓死我了!回头得叫父亲好好惩治他们一番。”
龚人鉴又大声骂道。
“少爷,您消消气,本来也没打算他们这些废物能抓到明家小姐,只是帮少爷您,拖些时间罢了。我们这就追上去,将那明家的丫头抓来给您当媳妇。”
那随从中,一个长袍老秀才出面说道,这秀才是他长生门的门客,玄武师七重天的修为,他叫做,白日晓,是个颇为厉害的角色。
龚人鉴听言,也不再絮叨,便又启程,追赶运达商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