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担心的就是酿儿了,北陌绝前脚离开,她就赶忙冲进了屋子。
而楚清漪正优哉游哉的打理头发。
酿儿心安了一下,走到楚清漪身后,拿过梳子,视线在铜镜中与楚清漪相遇。
冷静下来后,她有些无奈,“郡主不是冲动的人,所以把皇上气走是故意的吧!”
楚清漪看着镜中的自己,嗯,依旧美丽。
她看着镜中的美人儿挑眉,调侃道“小酿儿,本姑娘有那么坏?”
“那......”
楚清漪想起北陌绝离开时留下的话,他说,棋局开始了,皇后可要小心了。
她暗中屡次挑衅北陌绝,北陌绝这是给她下马威呢!
还不只是下马威这么简单,夹杂其中的是羞辱。
楚清漪笑笑,“我没跳舞,他故意的。”
酿儿显然意识到了,梳头的手顿了顿,“没了皇上的恩宠,我们以后的路更难走了。
郡主屡次和皇上作对,他巴不得郡主被他的妃子们整死呢,从一开始就成了敌人,恩宠,便也成了痴心妄想。今晚的一切,皇上早就计划好了吧!”
不然,皇威何在?
楚清漪起身,解开腰带,在酿儿的帮助下脱下嫁衣,嘴角带上讽刺的笑,“借刀杀人,咱们这位皇上除了大事还是挺精明的。”
“那我们现在算是禁足了,后宫怕是有不少人会将手伸进来,要我去查吗?”
“内殿看好了别让外人进来,至于外殿,由得她们折腾。”
“是。”
楚清漪躺上床榻后,酿儿将帘子放下,然后给香炉重新添了香,吹灭蜡烛。
室内陷入了黑暗,楚清漪闭着眼睛,颤动的睫毛似在诉说着她并没有睡着,良久,她还是妥协了。
难以入睡,心中不安。
下床走到桌子前,拿起合卺酒后走到床边靠着床榻席地而坐。
只有一杯杯灌着自己,她才能勉强忘记夜觞清冷的眼神,那么陌生。
她自嘲一笑,明明是自己将人推开,现在反倒矫情了起来。
如今也只敢躲在这里舔舐伤口。
好像明白所有人都不愿她报仇的原因了,因为要放下很多甘甜,然后去尝无数的苦。
楚清漪啊楚清漪,你太矫情了。
如是想着,她又开始灌酒。
但永远不知道哪一杯能醉。
......
今日是封后大典,荣子澜十分担心容沉。于是他去了容沉的住处。
起初还陌生,可进去之后,这里简直和安禾沁一模一样。
看得他眉心直跳。
不知道是不是容沉的心太大,这里竟然没有侍卫。荣子澜很容易就找到了容沉的屋子。
出来时,碰到了老人。
这个人,他有些眼熟,只是突然一想有些想不起来。
老人施舍地看了他一眼,瞬间收回视线,对这里出现了什么人丝毫不感兴趣。
荣子澜摸摸鼻尖,“哎,前辈。”
老人再次施舍的看他一眼,“找容沉?”
“对,前辈知道他去哪了吗?”
“哦,送死去了。”
“......”老人说得毫不客气,荣子澜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他去哪了。”
“生死街。”
“什么?”
老人摸摸胡子,“年纪轻轻耳朵不好使啊!”
荣子澜没心思和他玩笑,伸手抓住老人的胳膊,着急道,“前辈可知他为何去生死街?”
如果为了楚清漪,那真是......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想去便去,老夫怎么知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