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之天辰不知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变大,更不明白自己为何又恢复了部分法力。
没错,如今,他也只是恢复了部分法力!
如今的势力,就如同修炼了几百年的小妖,完全和他之前修炼了三千多年的魔法没得比。
但不管如何,比起以前那幼小的身子,这点法力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只是,他仍旧想不明白,那‘术语集’确实是最普通的等级,若是普通菜鸟修炼到顶级,也不过是一个刚刚入道的小仙。而他自己在修炼了第一页之后,却突然有了如此巨大的收获,这着实让他感到吃惊和疑惑。
莫非,那本‘术语集’根本就没有他现象中的那么简单?
如今局势,已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冥之天辰去思考这个问题,他和白饶雪同时打坐,运用功力,将自己体内的毒素,和白饶雪体内的毒素全部排出。
两人在运功不久之后,‘千度音’便带来了和尚急救的声音:“少年,算我认栽,我给你解药,你快把这些人头蛇妖赶走吧!”
听着和尚焦急和有些气喘吁吁的口气,正在运用功力的冥之天辰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冷笑,只听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凉飕飕的道:“晚了!”
和尚气结:“你……”
他既然如此记仇!
就在和尚欲哭无泪之时,原本给白饶雪传输功力的冥之天辰,忽然一愣——
雪儿的筋脉,竟然……
仙境的光芒始终温和,金黄的阳光洒着柔软的温度,普照着整个大地。
原本正打算运用功力为白饶雪排出毒素的冥之天辰,在运功尝试打通她的筋脉之时,赫然发现,她的筋脉似被封锁了一般,他的魔力根本无法穿透!
惊讶同时,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便感到腹部又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冥之天辰紧紧咬着牙关,一只大掌扶住腹部,随着腹部越发的疼痛,他感觉到了整个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狂啸着。
“该死的!”
莫非是和尚的药实在太毒,竟让他这般的生不如死。
冥之天辰不肯服输的要紧牙关忍痛,片刻之后,他俊逸的脸庞,皮肤变得青紫,嘴唇发白,额头冷汗直流,因为强烈忍耐疼痛的原因,他脸部的肌肉也变得开始扭曲……
冥之天辰要紧牙关紧闭着眼继续承受着这种剧烈的疼痛,然而就在这时,他腹部处却忽然发射出一道光芒。
那光芒,如七色彩虹般璀璨夺目。
光芒乍现,冥之天辰只感觉自己身体上剧烈的疼痛越发的强烈,然而,与此同时,原本昏迷不醒的白饶雪,却像是感受到了某种东西似得,昏迷不醒的身体,竟在没有任何人施展法术之下,飘然升起。
或许是感觉到有异声响动,紧闭着眼承受极大痛苦的冥之天辰,忽然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眸子。
那双原本深沉而又神秘的眸子,此刻满眼通红,睁开眼睛的刹那,视线有些模糊,他却清楚的看到了白饶雪飘然飞起的身体。
她的身体,明明漂浮在空中,却又好似漂浮在深蓝的海洋一般,赫然给人一种神秘诡异的感觉。
冥之天辰一惊,忍着痛,艰难的喊出:“雪……儿!”
她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却为何会无辜飞起?
在冥之天辰双眸睁开之时,他腹部之中的七彩光芒明显的黯淡了许多,然而尽管如此,冥之天辰依然发现了腹部中散发出来的光芒。
这种光芒……
冥之天辰惊讶的暗自喃喃道:“竟然是‘月噬遗珠’的光芒!”
‘月噬遗珠’的光芒,团团围绕着白饶雪毫无生气的身体。在那七彩光芒的照耀之下,白饶雪就如同一个沉睡千年的婴儿。
她的嘴角抿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在七彩光芒的照耀之下,她无意之中动了动身子,美妙的身子微微弯曲,形成了半圆形,从冥之天辰现在的角度看去,她的模样就如同一只正在熟睡的美人鱼,容貌俏丽的她,嘴角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却极度的唯美。
冥之天辰一阵头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冥之天辰承受着身体与脑袋之中的疼痛之时,昏迷之中的白饶雪,又动了动。
“雪儿!”冥之天辰暗自惊讶,她竟然换了一个姿色,此刻的她,两手手掌如龙爪般,身体也微微一动,就如同一只威武的龙。
见着她如此奇怪的动作,和自己身体之中所散发出来的症状,冥之天辰灵感一现。
还记得那日白饶雪泡了仙境的水之后,她的皮肤变得无比恐怖,并且身下是一条闪烁着金黄鱼鳞。
莫非,白饶雪确实不是人类,而她真正的身份,是一条美人鱼?
只是,这样的想法还没有成立多久,便见着白饶雪的身体又发生了许多变化,眨眼之间,她一会儿如美人鱼般唯美,一会儿如龙般威武,一会儿又好似笨拙可爱的海龟,一会儿又好似乖巧灵气的海豚……
如此多变,让刚刚还以为白饶雪的真实身份是美人鱼的冥之天辰,又打小了这个念头!
雪儿的筋脉被封,让他觉得分外疑惑,身世更是显得扑朔迷离。
然而,此刻痛苦万分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在思考白饶雪身世问题。
幸好,随着七彩光芒逐渐的黯淡,白饶雪漂浮在空中的身体也慢慢的降低,随后,原本腹部极度疼痛,浑身不适的冥之天辰,也渐渐的放松了呼吸。
身体的疼痛渐渐减去,肌肉却依然紧绷着,他暗自缓解着呼吸,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和尚的声音:“少年,和尚我算是认栽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才能将这些怎么也杀不死的人头蛇妖赶走?”
和尚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并且气喘吁吁,可想而知,即使和尚法术高强,但也难以一人敌多。
冥之天辰深深呼吸一口空气,身体的紧绷让他依然觉得有些不适,富有磁性的嗓音,在经过一场剧烈的痛疼之后,变得有些嘶哑:“我这个人向来比较容易满足,只要你答应让我进禁区里玩玩,我便饶了你。”
冥之天辰的嗓音变得有些暗哑,但依然极其好听,此刻的他,肤色逐渐转为正常,嘴唇也不再泛白,原本通红而布满血丝的眸子,也逐渐变回了深沉而神秘的黑眸。
冥之天辰勾唇露出一抹痞笑;那和尚那么宝贝他哪儿的禁区,不管里面究竟是虎口还是仙境,就算是给和尚找难堪,他也要进去瞧一瞧。
“这断然是不可能的!”和尚果断的拒绝了他。
冥之天辰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冷哼道:“竟然如此,那你就陪那些人头蛇妖的兄弟们多玩玩吧!”
说罢,修长的手指毫不客气的伸出,紫色光芒乍现,他在空中划出几道完美的幅度,正要将紫色光芒吹散之时,原本昏迷不醒的白饶雪,赫然动了动手指……
“呃……”白饶雪不适应的动了动身体,清脆的嗓音干哑的闷声嗯了下,随后,高挑的柳眉轻轻一动,紧接着,如碟般长而卷的睫毛,忽闪了一下,便睁开了一双黑亮的眸子。
此刻的冥之天辰,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施展‘召唤术’之上,完全没有察觉白饶雪已经清醒。
而清醒过来的白饶雪,那双美眸早已不在黯淡,而是如夜空中的星光般闪烁,刚一睁开眼,映入她眼底的,确实一个长相极其俊逸的美男子,白饶雪一惊,连忙从草地上爬起,并惊讶道:“你……是谁?”
“你……是谁啊?”
原本清脆的嗓音,在经过昏迷之后,变得有些干哑。
白饶雪被自己难听的声音显得有些惊讶,她下意识的伸手抚摸着喉咙,却赫然发现自己手臂光溜溜的,俏脸顿时表露出惊吓之色。
紧接着,她下意识的低头查看衣衫,在看到自己衣衫凌乱之后,顿时放声尖叫。
“啊啊啊——你个流氓,你对我做了什么?!”
正在施展‘召唤术’的冥之天辰,听到白饶雪愤怒的惊呼声,手掌一僵,原本施展的法术,半途而终。
冥之天辰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囧色,竟有着做贼心虚的心态。
只见白饶雪俏脸气的通红,黑眸血丝乍现,冥之天辰还没来得及解释,白饶雪玉手一扬,‘啪’的两声,两个巴掌便狠狠的落在了他俊逸的脸蛋上!
冥之天辰半响之后才回神,看着死瞪着自己,眼神中充满恨意的白饶雪,嘴角一抽,不可思议的道:“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白饶雪虽然是二十一世纪女性,但已经在这个封建的社会生活了三年,明白贞洁对女子的重要性之后,也入乡随俗,变得非常保守。
如今,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的,她想起自己有一段时间意识模糊,或许在这段时间内,两人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如此一来,她的名声岂不是被毁?
一想到这儿,白饶雪越发的生气,黑眸怒火冲冲,口吻却如冰窖般寒冷:“你该庆幸我周围没有刀,要不然我会直接杀了你!”
就知道结果会这样……
冥之天辰无辜的撇了撇性感的薄唇,看到她明亮的眸子,下意识的问:“你眼睛好了?”
冥之天辰的提问顿时让白饶雪的怒气转换成了疑惑和惊讶,她猛地一怔,然后四处张望,不可思议的眨巴了下眼睛,赫然发现,她真的能看见了。
白饶雪惊喜的道:“和尚的药真管用!”
冥之天辰不屑的道:“你搞错了,他给你的是毒药。”
“什么?”
白饶雪明显的不信,若是毒药,她的眼睛又为何会恢复正常?
冥之天辰看出白饶雪的疑惑,便道:“若是你不信,不妨跟我一同仙境禁区,问个清楚。”
反正,他也打算进禁区里看看,里面究竟有何玄机。
白饶雪警惕的看着他,声音中带着些许生疏道:“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看着白饶雪如此陌生的眼神,疏离的口吻,冥之天辰心口一抽,心口竟有种闷痛的感觉,他暗自苦笑一声,道:“我是谁不重要,这里能跟你沟通,并且保证不会伤害你的,也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你自能信任我一个人。”
冥之天辰心中一阵自嘲,他向来都不喜欢罗嗦,然而如今,他却说了这么多废话,甚至在遭到质疑之后,还坦诚自己的意图,真是不知道他脑袋是怎么了。
冥之天辰富有磁性的嗓音有些暗哑,但那双深沉的黑眸却非常真诚。
白饶雪紧紧的盯着他的黑眸,望向他如深潭般深沉的黑眸,竟有那么一瞬间,被深深地吸了进去。
半响之后,她才缓缓回神,却又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那双如深潭般深沉的黑眸,好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白饶雪使劲的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到在哪儿见过,只好作罢,感觉他确实不会加害自己,便道:“好,我跟你去。”
两人达成一致,便并肩一同前往仙境禁区……
地狱十八层
地狱的景色极为恐怖,这里没有白天,只有无尽的黑夜。
毫无星光的黑夜,黑的恐怖,黑的诡异。
一滴滴水珠,从高高低低的石岩之上滴答滴答的落下,啪嗒一声,落在了石地之下,形成了一朵破碎的花儿。
这时,一群队伍从走过摇摇晃晃的长桥,长桥之下的血河,全是死人骷髅,队伍的人在见着这番情景之后,再也忍不住恐惧,惊叫连连。
带队的人听到骚动,便愤怒道:“嚷嚷什么,安静!”
他冷冷道:“地王最讨厌的就是吵吵闹闹,你们要想活得救一点,就老实点,要不然我直接把你们推下这奈何桥里。”
带头人的一阵怒喝之后,队伍的一群汉子们即使仍旧感觉恐怖,但却再也不敢放出任何声音。
这时,远处走来两人,这两人长相极为奇怪,一人长着牛头的模样,却有着人身,一人长着马脸,依然是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