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妃也敢染指
“爱妃,来嘛,跟本王把房圆了,这样我们才算是真是的夫妻呀!”宫恪慬憋住笑意,慢慢的走向唐施艳。从她刚才的反应看来,她应该是把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宫恪慬,唐施艳惊惶地话都说的不利索了:“谁……谁和你圆啊……谁……谁和你是夫妻……你……你想得美……我……我……啊啊……”
体内突来的一阵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痛意猛然袭上她的全身百骸,每一处神经。
扑通一下,她倒在地上不敢动弹一下,身上,额上,密密麻麻地渗出冷汗,刚刚有丝暖色的脸上又是一片惨白,洁白的贝齿狠狠滴咬在唇瓣上,呼吸粗乱。
看到这样傪相的唐施艳,正要逗弄她的宫恪慬着实吓了一跳。
快步上前,想要扶起她,伸出的手却被唐施艳狠狠的甩开!
“滚,滚,滚,啊啊……”
唐施艳凭着仅存的意识大声的叫着,而她这大声的叫声和手臂用力的挥动,却扯动了身上剧烈的疼痛,也慢慢地吞去了,她仅有的意识!
宫恪慬知道唐施艳这是寒毒发作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寒毒发作的时间居然是这么快!
正常一粒寒毒遁形循环,每十日发作一次,可宫恪慬给唐施艳吃下的是十八粒毒丸,循环时间缩成二日一次。
看到隐忍剧痛,慢慢失去意识的唐施艳,宫恪慬感到心底一窒,有丝痛感。
上前点住唐施艳的睡穴,宫恪慬将她抱起放回到床榻上!
替她盖上被子,自己也穿好衣服,宫恪慬紧蹙着眉头走出了房间。
尤家大宅!
宫恪慬冷着一张俊脸在大堂里来回的踱步,时不时地瞄一眼门口,看有没有他想见的人影出现在门前,可往往都是徒劳。
“我说三王爷,你能不能别在那晃来晃去的呀,晃得我眼睛都快花了。”一个穿着件大红衣裳,梳着根冲天辫子的小孩,一边坐在长椅上嗑着瓜子,一边斜眼瞄向宫恪慬.“你师父没和你说过几时才会回来吗?”宫恪慬怒视小孩,恨不得这小孩就是他要等的人。
“没有!师父只说过要去会见一个友人,不曾说过几时回来!”小孩如实回答。
看着这个尤东城最得意的弟子,宫恪慬心想,或许他对寒毒的克制也会略知一二,试探性的问道:“莲儿,你可知晓寒毒的克制方法?或是寒毒发作时减轻剧烈痛楚什么的妙方?”
斜眼瞧着一脸期待的宫恪慬,红莲儿不屑地一哼,说:“王爷问这个做什么?这寒毒是世间无药可医的,王爷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你只言知不知晓,无需过问本王!”宫恪慬俊颜微敛,对红莲儿的态度,他极为不爽。
“寒毒虽然世间无药可医,可我却有一种方法,能让它定时发作减缓,甚至减轻发作时的疼痛。”红莲儿得意的说。
随即瞄了瞄宫恪慬稍有变化的脸,贼兮兮的问道:“王爷是又不想那位漂亮的姐姐死了吗?”
“是不想她现在就死,本王还有事需要她去做。”宫恪慬走向红莲儿又说:“留封书信给你师傅,告诉他,你随本王走了。”
红莲儿嘻嘻笑着,痛快地答应,随后去库房取了些必备的药材便跟随宫恪慬回了柳风山庄。
还在昏迷中的唐施艳被回到山庄的宫恪慬抱起放到红莲儿为其准备好的药桶里。
衣衫褪去,后背处,醒目的带有宫囚二字的烙印狠狠地刺进红莲儿的眼中,他怒视宫恪慬,冷声道:“王爷,您可以回避吗,我要为她通穴,不能分心,您在这会影响到我。”
宫恪慬没有说话,便转身离开。
在见到那醒目的烙印时,他的心也锥心的刺痛一下,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对唐施艳起了怜悯之心,但不管什么原因,唐施艳现在必须好好的,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看着因处理不当而冒浓红肿的烙印,红莲儿拿出药膏轻轻地涂了上去,一张可爱的小脸上,尽是心疼之色。
“姐姐,莲儿说过,不会让姐姐死掉的。”十一岁的红莲儿还略带些稚嫩的话音,语气却是坚信肯定,不容置疑的。
将唐施艳板正坐好,只见红莲儿手抬起快速闪动,沿着唐施艳手足少阳穴直点下去,一瞬间就已点了她正面六十四处大小(穴道)。
小小的手臂忽然又一挑,竟将唐施艳的人轻飘飘的挑了起来,又反手点了她背后六十四处穴道,用的手法之奇,速度之快,不但骇人听闻,简直不可思议。
人身上三十六处大(穴),七十二处小(穴),本来就至少有一半是致命的要害,在这种手法下,处处都是要害。
可是唐施艳并没有死。
她已经轻飘飘的落下,落在为她准备的药草炮制的药桶里,刚刚还是紧皱着的眉头,现已舒缓开来,惨白的一张脸上也已有了缓色,就好像久病初愈,又像是刚放下了副极重的担子。
然后她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缓缓睁开眼帘看向一脸担心神情的红莲儿说:“呵,小王八羔子,又见面了。”
“姐姐,我叫红莲儿,是很喜欢姐姐的莲儿,所以,莲儿是绝对不会让姐姐死掉的。”红莲儿蹲在桶边,一脸认真的说。
“不想让我死,又为何抓我来这里呢?”唐施艳看着红莲儿那张讨喜的小脸满是认真的神情,气不出来,只能自己挂上苦涩的笑容。
天色未明,身上原本剧烈的疼痛,已不再那般让她忍受不住,看看身处在水桶里,水桶里又有一些不知名的草草木木,唐施艳不禁问道:“这都是你做的?”
“恩!这些都是针对寒毒配制出的一些药草,可以减轻寒毒发作时的疼痛,也可以减缓发作时间。”红莲儿认真的说。
唐施艳看这么小的孩子,不仅会武功,还懂得这些,不禁心生佩服。
“莲儿,好厉害哦。”说着话,唐施艳的手也伸了出去,摸向红莲儿那张可爱的小脸上。
“为了姐姐,莲儿会变得更厉害的。”
红莲儿小脸上的手,让他感觉很温暖,小脸也不禁染上一片红晕,听到唐施艳对自己的赞赏,更是让他心中喜滋滋的,想要破解唐施艳身上的寒毒的信念,就更加的坚定。
半个时辰过后,唐施艳叫红莲儿转过去,她要从木桶里出来。
虽然红莲儿现在还是个孩子,可唐施艳在自己的时代就知道,古代的孩子都早成,所以该避开的还是要避开的。
双手用力支撑着桶边,站了起来,可腿还没等抬起跨出木桶,只听“扑通”一声,唐施艳又结结实实的坐回到木桶里。
“怎么了,姐姐?”听到声音的红莲儿紧张的赶紧回头去看唐施艳,看看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事,就是感觉浑身无力,用不上劲。”唐施艳皱着眉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吧嚓地看向红莲儿。
怎么办?她也不能就这样光不出溜的在水桶里泡上一晚上吧,那她还不得跟泡发的馒头一样,吓死几个人呀。
“姐姐,那个……那……莲儿抱你出来可好?”红莲儿一张小脸臊得通红,他刚才专心替唐施艳治疗,无暇分心,可现在看着木桶里的唐施艳那副妖媚的模样,又是他第一次喜欢的女子,难免一颗小心肝扑腾扑腾的乱蹦。
“不好!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唐施艳和红莲儿一起转向门口,宫恪慬已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姐姐,明日我再来给你治疗。”红莲儿瞪了门口站着的宫恪慬一眼,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待红莲儿走出房间,宫恪慬才缓缓走向唐施艳。
刚才红莲儿脸上那羞涩的模样,他不是没看到,只是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也会对唐施艳动了心思。
“好点没有,本王扶你出来。”宫恪慬好心伸出的手,却被唐施艳一掌拍开。
“走开,用不着你假好心。”唐施艳满眼怒炽地瞪向宫恪慬,她之所以不好,都是拜他所赐,亏他还好意思问她好不好,哼,真是不要脸。
“如果你想在这桶里泡一晚上,本王不介意走开。”宫恪慬淡声说,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那就请你出去把门带上,谢谢了。”唐施艳一看到宫恪慬,就一肚子的气,一秒都不想多看他一眼,恨不得他最好永远消失在她眼前。
看出唐施艳是真的想让他出去,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宫恪慬上前就将水桶里的她给捞了出来。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放我下去。”
宫恪慬的这一举动,让唐施艳错愕不已,本就浑身无力,却还要使出吃奶的力气来挣扎,她简直是气上加气,就差咽气了。
无视唐施艳的挣扎和吼叫,将她放在床榻上,盖上被子,宫恪慬也躺在了她的身侧。
看到宫恪慬也跟着自己躺了下来,唐施艳俩眼一瞪,道:“你不滚,躺下来干什么?”
宫恪慬对唐施艳的粗话完全忽视,侧身,一脸邪魅地看向她,手指轻轻捏起她的下巴,轻声道:“不要以为本王对你有意,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本王无理,人的耐性是有限的。”
“哈哈,不就是一死吗,死有何可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唐施艳不屑地瞪着他,倔强的小脸上毫不示弱。
哼!一个破王爷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她想,皇帝老子她都敢杀,一个王爷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呸,不要脸的东西。
“爱妃刚烈的性子要是改一改,会少吃很多苦头。”宫恪慬看着这个性子刚烈,脾气又倔强的小女子,不禁出言相劝。
过两****就会带着唐施艳回慬王府,也可能会带她去宫里,以她这种性子脾气,肯定不讨喜,也可能会给自己惹上一身不必要的麻烦。
他并不是担心唐施艳安危,只是在他查出害死俞媚儿的真凶前,她必须好好的,决不能有任何闪失,他还要借着她和乌帝国七王爷的感情来查些事情。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可我为什么会感觉好想吐呢?”唐施艳对宫恪慬口中的“爱妃”很感冒,故意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手还按向胸口,就好像是真的要吐一样。
看到满眼嫌恶,又是这幅模样的唐施艳,宫恪慬一对好看的浓眉扭得像个麻花。
他何时起居然会让女人这般厌恶,以往不管他对身边的女人做了什么,在他们的眼中只有爱慕,绝没嫌恶之色。
宫恪慬嘴角突然噙起一抹玩味,眼眸一眯,淡声道:“爱妃该不会是已怀了本王的孩子了吧?”
他在说什么?脑子没病吧?光着身子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她就怀上孩子了,那她岂不是得怀上上千上万的孩子呀?
看出唐施艳眼里的疑惑,宫恪慬不疾不徐的又道:“昨晚,爱妃的嘤咛娇吟,妩媚撩人的身段,放浪不骄做的姿态,让本王直到现在还回味无穷呢。”
看着一脸迷惑,不知咋回事的唐施艳,宫恪慬修长的手指轻轻扶上她的面颊,充满情色的眼眸直直地盯向她的胸前。
看似纤瘦的她,那里居然让他一手迎握不住。
“你在看哪里?色狼,滚!”
砰,唐施艳不知那里来的力气,又一次地将宫恪慬踹下床。
他在说什么?什么昨晚的这个又那个的?
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低头看向身子,这时她才发现,身子上不止有一些已快要消退的暗红,又多出了很多,很明显是刚刚留下不久的吻痕。
“咋回事?这到底是咋回事?”唐施艳大吼,指着身上的吻痕,瞪向宫恪慬.“爱妃,昨晚,你好猛,又好煽情,弄得本王一晚上都没歇过。”宫恪慬忍笑,忍到嘴角都似要抽搐,可他还是装出一脸无辜又色哈哈地看向床榻上两眼喷火,五官都要皱成包子皮的唐施艳。
对这个神经大条,性子倔强的小女人,宫恪慬忽然觉得,将她留在身边,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你,混蛋王八羔子,龟孙子,你怎么可以趁我昏迷,对我做出这种下流的事情,亏你还是个王爷,我呸,叫人不耻,下流,卑鄙,我呸呸呸呸呸……”
唐施艳气得已经语无伦次,想到什么就骂什么。说她猛,煽情?呸,都没了意识,完全属于昏迷状态,怎么猛得起来,又怎么可能煽情。亏他还是一个王爷,撒谎都不用打草稿的。
“爱妃休要动气,动了胎气就不好了。”宫恪慬对唐施艳的辱骂完全充耳未闻,一脸媚笑的回到床榻上,扶着她的后背。
“滚开!”用力拍掉宫恪慬的手,唐施艳咣当一下倒了下去。刚才用力过猛,又加上气喘的太多,身子本就很虚弱的她,忽然脑中极限缺氧,晕了过去。
宫恪慬紧张的上前扶起她,将她抱在怀里,看着昏迷中的她应紧皱着眉,他幽幽道:“本王的宠幸,就那么令你不甘吗?”
然而他却不知,他此时的脸上满是失落之容。
将唐施艳放躺在床榻上,又替她盖好被子,恢复本色的宫恪慬走出房间。
院内,一抹身着黑色锦衣的男子见宫恪慬走出房间,单膝一跪,道:“孔良叩见王爷!”
“起来说话!”宫恪慬一身王者风范站在暗夜中,刚才脸上的各色神情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严肃与天生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