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吴谛感觉眼睛一酸,流下了一行温热。
他感到有些不妙,用手揉了揉。
一看手掌,他心里咯噔一下。
是血。
他忙不迭的把车停在路边,抽了几张纸把手上和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这要是被人看到他一脸血的开车,保不准要再被扭送回医院去。
关于那个巫女——
作为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吴谛肯定不相信什么巫蛊邪术。
什么胸口碎大石,什么滚油锅取物,全都是江湖术士为了坑蒙拐骗玩的把戏。
不过,不管是什么把戏,只要找到那个女疯子,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决。
好在眼睛就只流了两行“热血”,他处理干净后把废纸扔进了车载废纸篓里。
眼角余光在那些废纸中捕捉到了一个黑色的角,他忙俯下身,从废纸篓里捞出了那晚被扔掉的名片。
找到了!
他立马掏出手机,在按下号码后拨通前,却迟疑了。
不能在电话里打草惊蛇,得想个办法把她约出来,当面质问。
他思索了一番,拨通了名片上的热线电话。
在响铃了很久之后,那边才接通,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
“喂?”
“我是吴谛。”吴谛强忍住火意,平静的介绍自己。
“嗯,”那边顿了一下,稍微有点不解:“那是谁?”
吴谛咬了咬牙,干涩的咽了咽口水。
“你应该还记得那天你非法闯入我的房子吧?”
他加重了语气。
那边迟疑了一会,然后冷淡的回答:“哦,有事吗?”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吴谛回道。
出乎意料的,那边很果断的拒绝:“抱歉,我是专业的唯心主义从业者,不跟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做交易。”
吴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那边又接着说:“如果没什么其他事的话……”
见对面要挂断电话,吴谛盯着名片上的业务,赶紧说道:“我要雇你做一些比较物质的事情……”
“啊,抱歉,我卖艺不卖身。”
“不是!”吴谛提高了音量,差点喊出来。
然后他压了压嗓子,继续说:“我需要疏通下水道和清洁业务。”
那边像是思考了一下,回复道:“可以,我马上就到,薪水面谈。”
“楼下等我,不要爬……”
吴谛还没说完,那边就掐断了电话。
没礼貌!一会再收拾你!
吴谛一咬牙,踩下油门,往自己的公寓驶去。
一路疾驰到楼下,远远就看到那一抹藏青色的身影乖巧的站在楼下。
吴谛去停了车,冲那巫女走去,还没等她开口,一把就钳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楼里拖去。
很快就到了房间,吴谛把那巫女往里一扯,反手锁了门。
“吴先生,你太粗鲁了。”巫女皱着眉看着他。
她白皙瘦弱的手腕被捏得有些红。
“你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的出血?”吴谛瞪着她,眼底还有些猩红。
巫女盯着他,动了动薄唇,认真回道:“下蛊了。”
“哼?什么蛊,情蛊?金蚕蛊?还是绝情谷的情花毒?”见这女人还在嘴硬,他十分生气的嘲讽道。
巫女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嘴角勾了勾:“你也喜欢看金庸?”
这家伙……
吴谛被气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又是一阵酸涩,继而是温热液体涌出的感觉。
他当然知道是怎么了,于是一把揪住了这家伙的领子。
巫女被揪得踮起了脚,仰着脸有些生气的看着他:“放开我。”
“不管你做了什么,想办法把我弄好。”吴谛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他眼里还流着血,那张俊脸被衬得妖气而又美艳。
巫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为了能顺畅的呼吸,她双手抓着吴谛揪住她领口的手,整个身子往后仰。
稍后,她才有点气喘的开口:
“兄弟,你是个男人,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去嫖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