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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她哪也不会去,只会留在我身边!”

初忆的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来,这样寂寥的夜,这样偏僻的地方,她实在是不敢苟同他们的到来纯属巧合。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乌承业。

只见他挺直腰身端坐在马背上,草丛中只响过类似风吹树叶的声音,那马儿的四个蹄子均包裹着棉布,初忆眼睛一热,他竟然是从战场直接来了这里,用作偷袭的马为了不被发觉,马蹄才会绑上减轻声响的东西,本以为不会看见他,也真就是想避开他,可当看到了,她竟忍不住的想哭。

那样的眼神,深深承载着感情,就算只是轻轻一瞥,已能够让人看的真切,已能够让乌承宣的心刹那间崩裂。

是他在她迷茫无助的时候前后顾虑的不敢靠近,在她隐隐期盼时虚与委蛇,在她欢欣雀跃时虚情假意,还有什么可说的?他所做的韬光养晦不过是将一个爱他的女人一点点的推了出去,错失之后才发现,原来时光已逝,他能挽回的已经所剩无几。

“三弟别来无恙!”乌承宣隐下咽喉的苦涩,笑容温和的转身面对乌承业。

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的乌承业手里掐着马鞭,身子一跃,洒脱利落的跳下马,步伐沉稳的走向乌承宣,“这地方不错,山清水秀,只怕大哥要的不止这一小块山河!”

乌承宣清眸一凛,转瞬半垂下眼帘,手摇折扇轻笑道:“何为九五至尊?只怕是高处不胜寒!我想要的不过是三亩畦田,一间草房足以。”

“哦?”乌承业似乎也跟着笑了一下,只是语气中却蕴着嘲讽,“如果仅是如此,又为何要搅乱世间风云不安!”

乌承宣嘴角笑意渐渐敛起,目光越过重重树梢,神色有一瞬的冷冽,“九国安泰,民风淳朴,且年年贡品只多不少,只贵不轻,只先不迟,却还是要国破家亡,血流成河,且问,他们可曾有过错?”

乌承业不语,神色凝重,乌承宣忽然一笑,淡淡道:“我不过是以微薄之力重新落棋罢了!”

微薄之力?乌承业怔愣过后,真想放声狂笑,眸低的阴翳如同压下来的厚重黑云,一字一顿道:“你的微薄之力包括亲手将刀子送进母亲的心脏,康明宣,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不得将你嗜血吃肉!”

乌承宣的脸瞬间煞白,他心口最不能碰触的伤疤就这样被撕裂,还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终究是逃不开惩罚,他不仅失去了她的心,还失去了爱她的资格,亲手杀死母亲,即便死后,母亲也不会化作星辰,她再不会想看到他这样狠毒的儿子,而那个目光里倏然震惊的女子该是何等的厌恶他!

“你就不怕,夜里母亲冰凉的手指掐断你脖子,将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儿子拉下十八层地狱!”乌承业双眸已经猩红,就像他以往每一次暴怒到不可抑制的时候一样,恨不得将周围的一切摧毁。

“不要再说了!”乌承宣突然低吼,手里掐着的折扇瞬间化成纸屑,扇子的骨架刺进他的手掌,他却像毫无知觉般,任由殷红的血液滴答的淌下来。

“呵……你也知道愧疚了吗?可惜……晚了!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弥补!”乌承业冷冷的说完,拉过马缰僵硬的转过身子,步子却沉重的挪不开,“希望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

乌承宣望着曾与自己嬉笑打闹的人,那时他们还是孩子,父亲虽严肃却待他们真的好,母亲更是温柔贤惠,善良淑德,这样美好的日子结束在那片火海中,他的手里拿着匕首,母亲用尽全力推开他,鲜血就这么泊泊的冒出来,他慌乱的想止住,却染满了他的小手,到处是血,到处是红色,火光、血光,还有母亲熏染的赤红的眼。

她说,‘孩子,活下去,记住你只是乌承宣,娘要你幸福。’

娘错了,她结束生命换来的不是他的太平,而是不幸的开始,南疆玉门的樊云姬找到他,暗中联系琉璃国旧部,设计围杀青龙教教主,以复国名义召唤更多亡国旧部投奔,队伍越扩越大,以至于当他以为暗中不动时,自己已经在风口浪尖,成为大军首领,一言一行已经能主宰四十万人的性命。

他能置这么多人的性命与不顾吗?

他要的不是江山,从来都不是,既然天墨鸿已死,天下又陷入一片动荡,那么他的使命已经完成,要复国的就去复国,要报仇的就去报仇,一切都与他无干,可当对一个女人的奢望变成了期望,又在一瞬间从希望变回奢望,看似触手可及的东西转眼已成烟云,他又将何去何从?

原来命运从未眷顾他,一丝一毫都不曾,既如此,他还期盼什么?

在乌承业越来越暗的背影后,那抹白衣也在缓慢的转身,与他背道而去,‘娘,我从来都不是乌承宣,幸好这世上还有一个乌承业,我只希望下辈子能做您的儿子,简单的儿子。’

坐在树上的初忆心里震惊的不亚于泰山崩于眼前,她的手无意识的抠住一旁的树干,看着他们兄弟怒火蓄发,最终却是冷酷的背道而去,她的心跟着撕开一条缝隙,清清楚楚的记得乌承宣笑谈少年时光,她还曾说,只要肯说就一定会得到原谅,原来不是……原来有些事情就算死也不会得到原谅,亲手送掉母亲的性命,乌承宣是怎样活在阴暗中,乌承业又是怎样纠结着一颗心,刀刃骨血亲情?

乌承业已经来到树下,久久的沉默不语,就在树下立着,莎莎的风动树叶声中,传来马儿不时的出气声,噗噗的似有些不耐,前蹄踢踏的踩着草丛。

就在这时,黑暗中倏的射出一支冷箭。

初忆眼光一错,越是暗处她的眼神越是清明,虽然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却已经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

本能反应下她将身子一缩,手拽住树干就想躲开,可她忘了这是树上,只听‘咔吧’一声脆响,树干被折断,她的身子不能承重的直线下坠。

乌承业同时也发现异常,余光闪烁间伸手接住初忆的身子,没有预想的骨碎腰折,初忆心有余悸的后怕喘气,胸口嘭乱的心跳和紧紧勒住他脖子的手都显出了她的惊恐。

“别怕,没事!”乌承业醇厚的声音轻柔而有力的在她耳边安慰着。

似乎有一种魔力,初忆的心渐渐稳下来,窝在他胸前的头缓缓扬起,男子光华而坚毅的下颌就近在咫尺,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胡茬,混合着浑然的气息,愈发显得他成熟稳重。

“放我下来吧!”她松开他的脖子,这样的相贴会让她不自觉的脸红心跳。

忽然乌承业的身子僵硬的一倾,仿佛有什么重物撞击了他的背部,如此近的距离,初忆清楚的听到,他不匀称的呼吸夹着一声闷哼‘嗯……’。

顿时感觉不对劲,她忙问,“你怎么了?”

下一秒,乌承业却状似无恙的道:“什么怎么了?”

不对!初忆深深嗅了一口,是血腥味,浓重的夹着一种刺鼻的硫磺的味道,她挣着从他身上下来,乌承业只得松开,脚一着地,她就拉住他的手臂,转过身去看,当看到他后背一颗钉子一样的东西锥在血肉里,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

“你受伤了!”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传到走的不远的乌承宣的耳中。

乌承宣发现树林有异动的时候,那支暗箭已经打出来了,他止步回头,凝眉看向树影婆娑的丛林深处,清润的眸子瞬间犹如鹰隼,射出一股阴冷的光。

风送来箭勾上淬着毒的味道,这是特有的南疆玉门一种特有的毒药,斗了那么多年,关键时刻虽要损兵折将,可兄弟之间从未想真的要了对方的性命,他乌承宣多年不曾动的人,竟然有人发暗箭!

睨了半晌,不见再有动静,想必是一击即成,已经遁走。

乌承宣想过去看看乌承业的伤势,眼底却映出这样的一幕,女子担心的扶着那人,一个关切的问,一个说没事,这样的情景让他的步伐变得愈发沉重迟缓,最终他将解毒的药瓶放在地上,抿了抿唇,低哑的说:“解药。”说完急速转过身去,拔腿就走。

如果说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刻是一瞬间的阳光普照,那么就让他黑暗的世界留一束光辉,从此天涯各路,永不相逢。

*

灰暗潮湿的洞.穴里,一盏松油灯随着有人进来,明灭不安着,随即将那人的影子印在墙壁上,影子微微弯曲,瞬时拉的更长。

“死了吗?”一道阴冷的女声响起。

“射中了乌承业。”来人一身黑衣劲装,面色不虞的抿唇道。

“我是问你雉初忆那个贱人了没有?”女子豁然转身,明明绝色无双,却因压顶的阴霾扭曲了脸部轮廓,在冒着烟的松油火中愈发显得可怖瘆人。

“没有,不过,我明明打出了第二支箭,却被一道白光卷了去。”男子急声说出,不是为自己的失职开脱,而是确实是眼见一道白光闪现,那支箭也没了踪影。

“棋妙,别拿这些没影的话狂我,既没打中,就让那贱人再活几天,早晚有一天,我会要了她的命!行了,你先回去吧,别被康明宣发现。”

棋妙还想说什么,最终忍下没说,现在风云变幻,他的抱负却要通过一个女人来达到,这不免让他觉得压抑的要死,阴冷的光芒在眸子里一闪而逝,压低声音道:“是,属下明白。”

男子的声音转出洞门,樊云姬身后的老巫阴森森的低笑,“一道白光,她就是传说中的妖女吗?”

樊云姬望了眼南疆执掌巫术的老女人,那张褶皱的脸却浓妆艳抹着厚重的粉底,让人看不出她本来的面目,但却能对她阴森的声音终身难忘。

那是一种传入耳膜便会浑身发冷,寒气逼人的感觉。

“葵女,你发现什么了?”

“我希望她是妖女,如果她是妖,我有办法让她主动入瓮。”葵女又发出一声阴森的冷笑。

樊云姬的胳臂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听葵女道:“只要拿到她生辰八字,即刻作法,让她有来无回。”

*

营帐里。

乌承业有些发小孩子脾气的不肯上药,初忆瞪大了眼睛,将药瓶重重的撂在桌案上,心里焦急,却明白有些话不能深说,只得委婉的轻声道:“他终是不肯害你,若要害人,以你的说法,他尽可以取一样毒,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你的命。”

果然,男子的脸色瞬间阴沉,他偏过头,闷哼道:“你后悔了?”

“后什么悔?”初忆一怔,跟她有什么关系?

“即使他罪孽滔天,你还是会为他找好托词,你是不是后悔没答应跟他去云安?后悔留下来?初忆……”他盯着女子的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在她还没开口之前,猛的拉起她的手,动作过大抻动了伤口,他嘶的抽了一口冷气,急道:“我不许你走,不许你心里想着他,不许你为他说话。”

“你……”都让他说了,想气都气不来,如此执拗的性格,初忆就是想发脾气都不忍心,深吸一口气,轻柔的拍着他的手背,有什么事还需要她再一次砸烂他的玉佩,不会了,她还能陪他多久?就让他心里舒坦,她也不用绞心绞肺的疼。

“承业,我没有……,我只希望你开心,不要活在阴影了。”

最初的震惊过后,初忆总觉得乌承宣隐瞒了什么?那场大火明明不是他放的,是宫珺熙惹来的一场阴火,可那天他却不驳论,只说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她心里总有一种感觉,那样温润如玉的人怎么会亲手送掉母亲的性命,这件事乌承业过于伤怀不会去查,可事实的真相就真如乌承宣不否驳的那样吗?

“初忆,我想……要……”乌承业的眸光突然滑到她雪白的手臂上,白嫩好像新剥皮的莲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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