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若同学,荀若同学!”
米方走在校园的林荫小路上,自从体育馆中救出栗天,荀若便没了踪影,要不是蓝靛他们赶过来,也许自己能抓到那个黑衣人呢!可是对方见来了很多人,直接跑掉了。而米方因为蓝靛他们的到来,反而没有注意到坐在栗天身边的荀若后来去了哪里。
荀若是在第二天上午的第二节课之后回到班级的,据她说,她是因为刚从乡下来到新城市,所以还有很多事情要办理,因此请了半天假。
下课的时候,荀若独自一人来到了杀人现场——教学楼正中央的电梯旁。因为这里昨天上午发生了杀人事件,所以已经被拉好警戒线,将电梯连同一楼大厅的很大一片区域都隔绝开来,所有师生都从楼两侧的步行梯上下楼。
荀若站在警戒线外看着电梯那边,还有不少学生也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关注着事态的发展,毕竟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大家总是不理会老师和警官的警告,纷纷好奇凶手会是谁,毕竟这不是第一起案件了。荀若听说,就在几天前,学校篮球场那里也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件,一个学生身子坐在两米高的篮球框里,头却掉在地上,死相很惨,现在篮球场已经完全封锁了。
当然,电梯里的这起案子,被害人的死相也很恐怖,据说电梯是突然从六楼掉下来的,被害人直接被摔成了肉泥。但是按照常识,六楼的话应该不至于被摔的这么惨。
对此警方并没有直接给出什么结论,但是看到警戒线拉了一整天,大家也大概能猜到这是一起谋杀案了。
至于说为什么同样发生了命案的教学楼不被封锁,那是因为在这所名校里,无论是老师还是家长都更关注这群孩子的成绩甚至超过了他们的生命。在警方准备封闭整座教学楼的时候,家长反应到教育委员会,甚至不惜联署签名希望学校能够正常运转,当然与此同时老师也集体向学校表达了同一愿望。
荀若之所以到这里来,并不是因为她对这个案子有什么兴趣,甚至可以说正相反,她完全不想参与进去。她来到这里,只是因为栗天和蓝靛、澹台雪一起都站在警戒线里。
荀若看到,和栗天他们站在一起的,还有两个身穿警服的男子和一个身穿便服的男子,大家都皱着眉,似乎是遇到了难题,在讨论着什么。
“不行啊,以现在的证据,只能认定谋杀,但是凶手是谁根本无从查起。”
几人中身穿警服的高个男子说道。
另外一个矮个的警官则说:“现场的勘验工作基本完成,没有发现什么有效的信息,”然后他转向一旁,“易先生,还是要靠你们啊!”
穿便服的男子听了接口道:“没问题,交给我们吧,但是需要时间。”
高个警官问道:“穆先生怎么说?”
被称为“易先生”的便服男子说:“老师的意思也是一样,封警官,你就相信他们吧,别看他们年纪小,懂的可比你们多。”
被称为“封警官”的高个男子转头看向蓝靛,问道:“既然穆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接下来你们说说吧,都有什么发现?”
蓝靛看了栗天和澹台雪一眼,后两者都没有发言的兴趣,于是蓝靛说道:“昨天栗天发现了可疑人员,跟上去之后在体育馆地下一层遭遇了袭击,后来我到现场去看了一下,发现了一些特别的痕迹,对方应该是把那里当作是训练场或者是发泄的地方,有一些人为泄恨的痕迹,另外小雪发现了一些纤维,推测是衣物上的,可能会暴露对方的身份,在他袭击了栗天之后,被处理掉了。”
高个警官看了一眼矮个警官,然后两人说要到现场看看,便带着周围几个勘验的警官离开了这里。
易邱看着他们离开,然后转过头看向蓝靛几个人,微笑着说道:“加油哦,老师很看好你们,我也一样!”
蓝靛点头,澹台雪则说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找到真相的!”
栗天忽然好像有预感一样的转头看向一个方向,正看见了那个转学生目光直直的看向他,栗天望过去之后,女孩看了一眼电梯里,然后继续看着栗天。
栗天看到女孩的动作,转头看向电梯,那里虽然死者的尸体已经处理,但因为摔成了肉泥,所以还有一些残留落在电梯壁上,栗天缓步走上前去。
终于蓝靛他们也注意到栗天的动作,蓝靛反应过来转头望去,刚好看见转学生离开的背影。
然后三人跟随栗天走上前去,只见栗天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次性手套、镊子和证物袋,然后他从沾在电梯壁上的风干血肉中用镊子夹住了一根头发丝。头发丝只露出一小节在外面,但是随着栗天向外夹取,它却越来越长,最终放在证物袋中的是一根长约三十厘米的卷曲黄褐色长发。
四个人看着袋子里的头发,澹台雪忽然说:“死者韩方亮,男,十四岁,明月初中一年级学生,家住明月小区五号楼三单元四零二,一家两口,单亲父亲韩敬凯,环卫工人……跟这些有关系吗?万一这根头发只是坐电梯的人留下的怎么办?”
澹台雪正疑惑,只见栗天又伸出拿着镊子的手,然后从方才夹出头发的地方夹下一个物体,几人定睛望去,易邱问道:“什么来着?”
澹台雪眯眼仔细一看,回答道:“一枚指甲。”
易邱说道:“这么说来,这是……手么?如果是手里的东西,那就能够证明什么了。”
澹台雪摇头道:“要证明这根头发是他从凶手身上拿来的也很难。”
蓝靛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证物袋,打开来接住栗天夹出的这枚指甲,然后说道:“谁说一定要用它证明凶手了,只要找出她来就好了,我们有的是办法让凶手认罪!”
其他几人听了都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