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馒头在心里笑掉了满口小牙,在秦世煌走出帐篷之后,乐得在床上直打滚,这么说来,其实她还要感谢萧曼娱呢,要是没有她,她和哦罢就不会成亲了,要是没有她,她和哦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洞房呢……对不?
秦世煌走出帐篷,见云挽歌焦急地靠过来,当即向后跳去拉开距离,冷脸沉声,“怎么回事?”
云挽歌向来清高,从没听过民间那些八卦传闻,自然也就不知道七王爷对女人过敏,本就对他没什么好感,就觉得他的臭脸更加讨厌了,“还不是你!曼娱因为你都发烧了!”
“你自己不是大夫么?发烧这种小事还用得着来找我?”秦世煌虽然嘴上这么说,却还是转身急急走去。
云挽歌才不管自己面对的是不是王爷,泼辣的性子一点都没有收敛,“要不是曼娱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你以为我愿意来找你?!小虫虫,小虫虫,我当是谁呢,哼!”
秦世煌抿唇,神色更加沉冷,像是掉进了回忆的黑洞里,就此不再说话,只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正在帐篷里熬药的汪寒被突来的一阵风吹起头来,看见秦世煌的时候,也不知是何滋味,因为他和萧曼娱的故事,也曾依稀听他说起过,只不过没想到,两人的身份却是如此乌龙,要不是萧曼娱执意逃婚,恐怕他俩早就在一起了吧……
“煌……”相顾无言。
“小虫虫……”萧曼娱适时地呓语。
秦世煌垂眸,长睫微颤,走到床前,心里和汪寒一样,也不知是何滋味。
云挽歌尤其讨厌秦世煌动不动就摆出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样子,瞪了他一眼,走到汪寒身边点点他的肩膀,“喂,跟我走。”
汪寒立即两眼发亮,但是下一秒,他就僵住了笑容,瞟了瞟另外两人,摇摇头,“不走,走了就不得了了。”
为了小馒头,他也要在这里坚守阵地。
“人家两小无猜你侬我侬的,你在这里掺和什么?不滚也得给我滚!”云挽歌冷笑一声,不知什么时候指尖捻了一根银针,猝然刺向汪寒背后的风府穴。
她当汪寒是吃素的,手还来不及落下就被无声擒住,汪寒勾唇一笑,“小毒物,原来你不仅喜欢使毒,还喜欢耍针呢,虽然我喜欢你,但是煌这档子事,我是不会让你的,煌和小馒头的感情我比谁都清楚,所以……”
又笑着瞥了瞥云挽歌手中的银针,“你要是真这么喜欢玩这个,不如跟我回学士府,我耕田来你织布,怎么样?呵呵,不错呢……”
“狗官你放屁放屁放屁!”云挽歌被气得满脸通红,又是大吼又是大叫,突然觉得有失形象,轻咳了一声,停下来狠狠瞪着汪寒。
汪寒玩味地眯起眼,眼底透着浓浓的笑意,收揽着云挽歌一切一切可爱有趣的表情,“小毒物,今天晚上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走的,除非……你使使美人计怎么样?”
云挽歌的脸瞬间由红转绿,不过,忽地又笑了,“狗官,谢谢你的提醒啊,小毒物……我自己都差点忘了呢。”
说时,另外一只没有被汪寒钳制住的手挥起,毫无疑问,不是百毒不侵的汪寒立马就倒了,但是如果他能感知自己是被云挽歌抱出去的话,应该会笑抽过去的吧?
秦世煌无暇顾及他们,只是一直在沉思,该如何解决萧曼娱这个人,他对她不是没有情,可那些早就被自己深埋了,顶多只能算是不懂世事时的情窦初开,那是一种纯净的感情,纯粹得只是突然从皇宫那个金丝牢笼里飞出来之后对伙伴和自由的向往。
矫情地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就是——那不是爱。
“噢发克油!该死的真是麻烦!”秦世煌心想着,看着萧曼娱昏睡的样子,突然有一瞬间的失神,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不是来自于萧曼娱本身,但究竟是哪里来的,他又摸不透了。
真不知道要坐到什么时候,不知道小馒头还在不在等他,或是睡着没有……
忽地,那个最可怕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萧曼娱以后要去哪里?
放任她在幽州,只怕她会闹翻天的。
送回戛纳?不可能,这样的话,小馒头的身份就会揭穿了!
难道带回宫?软禁?
秦世煌苦恼地摇摇头,一拍大腿准备走人。
“小虫虫……”又适时地,萧曼娱睁开了眼睛,惨白的嘴唇虚弱地一张一合,手却是力大无穷地抓住了秦世煌。
秦世煌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悚地抽开手,极不自然地看着她,“怎么……怎么会烧成这样?”
萧曼娱失落地收回手,苦笑,“在幽州的百姓,哪一个身体是好的?”
冷场。
再怎么青梅竹马过,那也是十三年前的事啊,秦世煌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找呀嘛找话题,“你怎么会在幽州?”
“看来你真的把我,把我们的过去忘得一干二净了。”萧曼娱又是苦笑,“我会在幽州,只因那时候你对我说,你毕生的梦想,就是平定娲女国的****,所以,我就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