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契约？”
一霎时，莫小凡就感受到了这一契约的伟力。他与小灰，两个不同的物种之间，瞬息间心意相通。
莫小凡的心念微动：“回来吧，北冥之鹏！”
尽管莫小凡并不知道：北冥之鹏是一种什么样的水鸟？但是，他知道小灰非常了不起。
顿时，小灰化作一道流光，钻入了莫小凡的脑门之中。而刚刚，小灰啄出的血口，竟已愈合，丝毫不见一丁点伤破的痕迹。
莫小凡再次心念一动，自己竟变成了小灰。事实上，这是莫小凡附身在了小灰的身体上，就跟小灰附身在莫小凡的身上一个样。
这时候的小灰，似乎在一瞬间，毛发就长齐了。
“大哥，你现在附在我身上了。长这么大了，我还没有飞翔过……”
说着，小灰一展翅，就在莫小凡的屋子里扑腾了起来。
扑腾了一阵子，小灰一个跳跃，就跃到了窗子上。
小灰奋力地拍翅。
气流在小灰的翅下滑过，托着小灰晃晃荡荡地飞向高空。
不平衡，颠簸，视野剧烈的变化，很显然，小灰也不太适应初次飞行时的感受。有好多次，小灰差点撞上房子，差点一头从空中栽下来。
但是，作为一只拥有上古神脉的古老鸟类，小灰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无尽的星空，被小灰抛在脑后；万家的灯火，在小灰的眼皮下滑过。事实上，鸟类的眼睛是侧生的，所以小灰能同时看见星空和人间的灯火。
此时此刻，莫小凡感同身受，也能感觉到小灰看见的这一幕幕。
一瞬时，莫小凡对平等契约，就有了自己的理解。
平等契约，不同于人类奴役海洋生灵的单向契约。莫小凡与小灰之间，可以相互附身，能最大化地发挥出各自的优势。
脑海中，一组数据显示：
【含天戒】
主人：莫小凡；
等级：渔夫8级（升级需10000点灵气）；
升级辅助：蜕化丹（一级极品）；
灵气：89万2800点（379/199）；
灵脉：上古9级（顶级）；
戒指空间：30米方圆（升级需200万点灵气）；
钓技：《虚空垂钓术》第1层“钩吻术”；
天赋灵魂兽：千幽灵鱼（9级）
主修功法：《诛仙108式》第一重。
莫小凡一愣：含天戒中的数据，有了非常明显的变化。
最先入眼的，是自己的灵脉等级，居然变成了上古九级。看到这里的时候，莫小凡的心脏差点就蹦跳了出来！
“上古9级啊！这意味着什么？”
莫小凡记得：拥有大夏龙鱼的夏天蝉，不过是8级灵脉；洛小楚，天生拥有7级灵脉；潜钓者江眺，不过5级灵脉；而自己现在的灵脉等级，居然是9级，还是上古9级！
这意味着：自己今后的升级，将无忧无虑了。
此前，莫小凡一直因为灵脉等级太低的原因，无法升级。哪怕灵气很充沛，也无法打破等级的门槛。
现在好了，直接就来一个上古9级的灵脉！
看来，这是托了小灰的福气了。因为小灰，传承于上古羽族，自己才有了这一灵脉等级的吧！
“吖……”
小灰飞翔在高空，鸣声划破天际，似乎能笼盖四野。
翔于云端，气流扑面，那种流畅感，让莫小凡也有一种“荡胸生层云”的豪迈感。
小灰一个盘绕，又向大海的方向飞去。
莫小凡，又细细看了下数据：
接下来，有个最大的变化，是那个“升级辅助”项。
这让莫小凡很是困惑：我现在升级，就需要蜕化丹了吗？不是说，蜕化丹是晋级钓师境界，才需要的吗？
而且，这个蜕化丹，还是什么一级极品。这又是啥意思呢？因为对蜕化丹并不熟悉，莫小凡还没看明白，也没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升级！”
无论如何，莫小凡还是要做一下尝试。
可是，升级并未成功，数据提示：缺乏蜕化丹！
“嘶……”
翱翔于天际，莫小凡不禁深吸了一口凉气：还是这么坑的啊！明明灵气的储量已经很充沛了，可就是无法升级。
看来，指望着自己比别人升级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小灰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不禁传音道：“大哥，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莫小凡回答道，“我离升级9级渔夫，好像还差了不少，需要什么一级极品的蜕化丹。”
“蜕化丹？”小灰晃悠了一下脑袋，喃喃道，“我还太小，还没完全开启传承记忆……等回去以后，再打听吧……”
此时，小灰已经飞到了大海的上空。
莫小凡留意到，还有一项数据发生了变化，那就是自己的灵气上限。但是，含天戒本就能代存灵气，所以这一点似乎毫无意义。
“大哥，我要捕鱼。”小灰说道。
“啥？你捕鱼？”莫小凡有点惊讶。
“当然，作为一只水鸟，我天生就喜欢捕鱼……”
忽然间，小灰一个俯冲，就从天际处直扎入海。
小灰的视力极好，在这满天星空的夜里，在高空上，就看见了海面上游动的小鱼。
再一飞起，小灰的鸟喙中，就衔起了一条似乎是长着翅膀的鱼类。
莫小凡的脑海中，数据显示：
【名称】凌海剑鱼；
【特征】夜间涌动的一种深海鱼类，昼伏夜出，喜欢游曳于深海浅层。有鳍翼，能滑翔于海面，喜食一种孵化于海面的昆虫；
【等级】9级；
【品质】普通；
【蕴含灵气】129点；
【食用效果】可食用，口感鲜嫩。长期食用，能增强一个人的反应敏捷度；
【可采集】剑吻，削铁如泥，可用于炼制修行者的兵刃；
【可吸收】可以。
说实在话，小灰的捕鱼效率还挺高。当然，跟人类还没法比，它一次只能捕捉到一条鱼。但是，比起莫小凡启灵之前，效率可是高了很多。
基本上，小灰的一次俯冲，就必能捕获一条鱼。毕竟，小灰的速度极快。被它看中的鱼，逃都逃不了。
海面上，小灰如此尽兴地捕了七八条鱼。当然，此时，它也只是选择了一些危险程度较低的鱼类。毕竟，小灰还是一只小小鸟。
也就是今天晚上，和莫小凡签订了平等契约之后，小灰才瞬息间长满了羽翼。
此时，月亮凌空而照，在无涯的海面上，撒上了一层粼粼的波光。这番场景，煞是壮观，令人心旷神怡！
玩了好久，莫小凡、小灰都非常尽兴。
莫小凡道：“我们回去歇息吧！”
“好！”
小灰一个展翅，又翔于天际，只三五分钟的时间，就飞跃了一二十里的距离。
窗户依旧敞开，小灰一个蹦跳，就跳进了屋中。
莫小凡心念一动，便化成了人形，传音道：“小灰，好好睡一觉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