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放过你,但你若想给墨连城报信,我就顾不得那些东西!”
容锦将一把利剑抵到邢风的脖子上,紧接着又拂袖而去,邢风颤巍巍的站起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
“容阁主,打扰了。”
“有事直说就好。”
“今日我来是为了感谢容阁主的相助,是您让我保住了皇位。”
“这区区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屋内还在除作,就到院中一坐吧,恰好我有事同你讲。”
容锦吩咐了怜羽准备茶水,将墨凌夜引到院中石桌边。她恰是有事同墨凌夜讲的。
“昨日我回到血域去了,将那富察家一案的凶手查了出来。你来猜猜,是何人所为?”
“容阁主既已知道了答案,又何必遮掩呢?我必须将此事查清楚,给众位大臣一个交代。”
“那好,此人,正是你的皇叔,墨连城。”
左思右想,容锦最终是决定将此事告诉墨凌夜,至少现在,他们还是在同一只船上的人。
可是听容锦这样说,墨凌夜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轻蔑地看了容锦一眼。
“荒谬!”
“怎么,你不信我?”
“皇叔乃是我一朝重臣,一直为国为民,怎会做出这种事情!?你果真是血域之人,信不得!”
墨凌夜简直是将容锦的话当做了笑话,看来墨连城的伪装十分的完美。
可是面对怒火冲天的墨凌夜,容锦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情绪。
“我不会为了应付你而撒谎,你最好想清楚。这是血域的书信,你看看吧。”
墨凌夜准备离开了,容锦就甩给他一张字条,上面的宣王二字,真真的令墨凌夜愣在了原地。
容锦继续饮茶,完全不去理会墨凌夜。
她缓缓起身迈入了房间,不等墨凌夜问些什么,就关上了门。
而另一边的墨凌夜,拿着那张字条看了又看,自嘲般的笑了笑,回了书房。
“阁主,你不应该将这件事告诉他,他会毁了我们的计划!”
“不会,他不会那么做的。这一步确实是个险招,但是我还偏要赌一赌。”
“墨凌夜的答案,明天我们就会知道了。”
从刚才墨凌夜的反应来看,容锦这一步并没有什么错。
更何况,无论墨凌夜站在哪一边,她都会按照计划取了墨连城的项上人头!
第二日晨:
容锦今日一早便熟悉妥当,打算出门游湖。可惜天公不作美,还是大好的晴天,偏偏下起了雨。
容锦没有用异能,而是坐在房中品茶,像是在等人。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墨凌夜独自一人前来,手里还握着昨日的那张字条。
“来说说吧,你的答案。”
“……我知道这个朝中有人在窥视我的皇位,但是绝对不可能是四皇叔!富察家一案一定另有隐情!”
墨凌夜的这个答案绝对出乎了容锦的预料,她宁可相信自己是在做梦,也不愿意相信墨凌夜站在了墨连城那边。
“真是愚蠢如猪!”
“我便是他迫害的家族遗孤,他残害人的手段我再清楚不过,而你竟然还相信他!?”
“……”
“我血域的人向来遵规守信,更何况,我骗你做什么!?”
“……你是血域的人。”
“呵,你不妨想清楚了再来找我说。怜儿,送客!”
容锦一拍桌子,走入内室,墨凌夜这个榆木脑袋真的是气坏了她!
“阁主,这下如何是好?我们怕是要有麻烦了。”
“麻烦?哼,若他真的站在了墨连城的那边,我一定会让他死无丧身之地!”
容锦气极反笑,被用力拍下的桌子裂成了八瓣,那一双眸子里面闪着凛冽的寒光。
怜羽知道这时的容锦已经被触怒,就自觉的退下。一般埋怨着墨凌夜的榆木脑袋,一边去准备毒蛊。
血域:
“邢风,你好大的胆子!三番五次地找阿锦麻烦!阿锦可是和姬堂的堂主,是十三堂堂主之首,岂是你能弹劾的!?”
“江叔,你不能袒护容锦啊!她前几日真的对我出手了,她现在真的已经站到了朝廷那一边了呀!”
邢风不甘心就那样输给容锦,于是想借江叔削减容锦的气焰,只可惜江叔与容锦的感情极深,邢风的挑拨根本就没有用。
“江叔,你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你?你谎话连篇,要江叔如何相信你!?”
“怎么停下了?我对你接下来的言论可是十分感兴趣呢。”
邢风跪到了地上,祈求江叔的信任。可惜,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容锦打断。
容锦随身佩戴的铃铛摇摆着发出欢乐的笑声,可那欢乐的声音在邢风听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再看容锦的眼神,不用说邢风,就连江叔都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
那双眼睛带着满满的杀意,它紧紧地盯着邢风,像是要将他吞没一般。
“阿锦,你怎么来了?”
“我有点事想要找你谈谈,只是没想到邢风也在这里。江叔,你且到琉璃亭等我吧。”
容锦朝江叔温和地笑笑,想支他离开。
邢风一听,吓得浑身瘫软,如果容锦顾不得她父亲的遗物,他一定活不过今天。
他立刻把目光投向江叔,可是江叔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了内室。
以容锦的脾气,这事,是谁都拦不住的。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长记性!你若是把我惹急了,即便得不到那些遗物,我也会杀了你!”
“容锦,我把那些遗物给你,你就放我一马,那些遗物就在我的书房暗格里,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遗物我要了,毕竟那就是我的东西,但是你,我不会放过!”
容锦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挥鞭废了邢风的左臂。
“这个教训记住了,不然小心你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