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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说来也怪,贾界这小子一向胆小而心细,落片树叶都担心砸破脑袋,大学毕业的第二年,却做出一个胆子大于体重的决策,辞职干上了个体户。

那是1993年。

一年半后,贾界已是百万富翁。

当然,那时谁也不知道他的第一桶金不太地道,难以启齿。

贾界辞职后,一头扎进沈阳城四处乱碰,碰得鼻青脸肿后,上浑河筛了两个月沙子,赚了3600块。那个蒜鼻子工头说,先发1600块吧,这阵子手头紧巴,剩下的过几天补上。这1600块钱还没在兜里焐热呢,他就急三火四地给在西丰县城教书的女朋友房美月打了电话:“来吧美月,我一切都安排好啦。我把公务员的铁饭碗都扔了,你当那个孩子王有啥意思?再说,咱们天天在沈阳晃,还兴许找到你的母亲呢!”

房美月来了。

房美月来之前,贾界心里已经十分有底:沙场工头还欠他2000元钱,他已在一家公司找到了工作。可是,世事难料,那个蒜鼻子工头在一次雨后“片帮”的事故中丧生,两千块钱也等于“片帮”了!祸不单行,那家公司因他收拾房子晚报道两天,翻脸不认他了!这时候,贾界也想到几个同学,大学同学我跟柳明名,还有,高中同学佟大志都在沈阳混事。可他谁都不想找。我在大学里舞跳得好,只要我搭上眼的漂亮女生,一勾一个准。像现在时兴上网一样,我们那时时兴舞会,周周都有,换言之,我周周都大出风头。贾界很不服气。可是,在足球场上驰骋风云的“马户单刀”在舞场上却吃不开。腿一拉一拉的,如裆里夹了尿,怕淌。屁股一蹶一蹶的,像痔疮犯了,怕疼。他为了踩点儿,只好生硬地一哆嗦,再一哆嗦。看他跳舞能忍住不笑的,除非绑匪的刀架脖子上。开始时,出于面子,当时的美眉们还提着裙子跟他走上一曲半曲的,后来,只要贾界一靠近裙子,裙子们就远远地躲开,仿佛“单刀”会划坏了裙子。我出于好意,免费帮他改错,纠正“饺馅子步”、“仪仗队步”和“瘸子步”,他竟跟我翻脸了。后来房美月告诉我:贾界这人就这样。贾界不找柳明名和佟大志的共性是,他们都是情敌。个性是,柳明名是纸糊的墙,不可靠;佟大志两次考上大学而没读,沦落成一个建筑工地的民工,自己的稀粥都不够喝,能帮上什么忙啊?

1993年的贾界像头瞎猪,噘着嘴巴头乱拱。

1993年的沈阳,应该说机遇遍地。一弯腰就捡起来一个。最好的买卖就是对缝。有门路的对大缝,什么钢材建材化工原料啊,对什么都挣钱。暴利。门路小的就对小缝,上工厂倒腾零件,上水产倒腾鱼,上郊区倒腾菜,上农场倒腾鸡蛋。过去这叫“投机倒把”,属于经济犯罪。名字一改,成了“搞活经济”。这个改后的名字,一直延用至今。那时候刚刚实施市场经济,有个“学名”,叫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过渡期间,一公一私如两个狼咬架,你掏我一口,我掏你一口,嘴含对方的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个里一半外一半的“双轨制”,为对大缝提供了先机。比如钢材,在实权人物手里抠出计划内指标,一千多元一吨,转手卖议价,能卖两千甚至三千。有时候,物资在库里没动窝,单子在对缝者手上飞快地传着,层层加价,倒腾了十几个个啦!要是有幸对上几个大缝,可就翻身农奴把歌唱啦。于是,这样的现象层出不穷:昨天的穷光蛋摇身一变,今天已是百万千万富翁。有人把那句着名的“摸着石头过河”篡改为“摸着缝挣钱”。当然,也有摸着缝赔钱的,在女人身上。几乎在一夜之间,沈阳遍地盛开了咖啡屋、啤酒屋和歌舞厅,类似于现在的洗浴中心和足疗屋。明里陪舞陪唱,暗里陪玩陪睡,小费少则百元,多则千元几千元。一夜之间,大街上尽是操不同口音的美女。要是对这个缝上瘾了,就等于一脚迈进豪华消费的地洞,赔的飞快。

贾界的第一脚,迈进了砂山的一栋红砖土楼。这地方名声上属于市中心的和平区,好听,其实却是这个区的西部边陲。这栋四层老楼可能肾坏了,拉拉尿,墙根一人来高的“裤裆”湿淋淋的,冬生冰凌夏长绿锈。墙皮上“套”着不同年代的标语,外边的字渐渐褪色,里边的字往外翻色,字套字,字压字,扯胳膊扭腿地纠缠着,像小学生多次用橡皮擦抹过的作业,看不清。

房美月一来,就被墙皮上的标语吸引了。看了又看,把那些纠缠着的“胳膊腿”们各归原主,终于看清了一条毛主席语录:“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房美月跳脚拍手地说,好玩啊好玩啊!拍了两下,猛地停下,收了笑,歪着头自语,好玩倒好玩,什么意思啊?

进了楼洞,房美月似有所悟——楼道又黑又窄,两边的箱箱柜柜坛坛罐罐幔杆子木架子支腿拉胯,没有钻丛林和爬地洞的双重经验,难以应付。空气中充斥着说不上来的味道,似骚似臭似酸,直打鼻子。为了躲破楼梯的“伤疤”,房美月的高跟鞋捣蒜锤式的东倒西歪,在三楼拐角处一偏航,碰了一根竹杆,“光啷啷啷——”,一个葫芦头掉下来,顺着楼梯滚下去。灰尘炸起。这声音钻进某个门缝,惊动了又一个生物。“吱咛”一声,眼前的门开了:谁呀?一个身着三点式的年轻女人镶在半开的门缝里。老黑门里夹块白嫩肉,衬浓托月,一个褪过毛的“白条鸡”形象豁然出现。白条鸡的胸罩过于小了,如大胖脸戴个小帽头,特别不相称。深乳沟像张发力的劲弓,胀得胸前的钮扣十分吃力,要掉——肥大的双乳都快要炸出来了!

哦、哦对不起。房美月腾地红了脸,慌忙道歉,像似自己穿了三点式。

我操。白条鸡说。

几年后,贾界已经腰缠万贯,把奔驰600停在“坏肾”的墙角,如成功领袖那样瞻仰自己起家的地方,一个很可能修成×××故居或旧址的地方。正感慨万千呢,被从良的白条鸡认了出来。白条鸡指指前边的四川小饭馆说,咱们住过邻居吧?又说,进来坐坐吧,我已是老板娘啦,想吃什么,管够,我给你打折。贾界也想客气一下,可一看她那面启子用多了的“发面”大胸脯,比肥胖的车臣“女肉弹”都恐怖,话就拐弯了,说我不认识你。白条鸡看不出火候,似乎还想在老邻居身上挖掘利润潜力:“别逗了大哥,那你来干啥呀?”

“抓妓女。”

白条鸡一下愣成了雕像。贾界走后,她朝缓缓离去的奔驰车屁股呸地吐口唾沫,歪着嘴骂:烧成灰我都认得你,纯数装逼!

那时,白条鸡刚缩回门后,贾界的钥匙掏出来了。他们竟是门挨门的邻居!房美月瞅贾界一眼,贾界笑一下:晚上你就知道了,这地方热闹着呢!

果然。南腔北调,东邪西毒,五行八门。只有一点相像:住户们全是二十至三十岁左右的外地年轻人。这个年龄是点火就着的危险时段,容易爆炸,容易发河,容易把肉身当成插了铁翅膀的机身。呼地飞起,射出去,飞向哪,射向谁,不知道。每天晚上,这里都是“联合国”的议会总部。只是,没有秘书长、加利、安南或潘基文,也没有欠着巨额会费不交还要称大的美国佬。清一色的无名鼠辈。谁也不怕谁,谁也管不了谁。这就麻烦了。这些鼠辈们,都当自己是猫呢!几年前,我在报上看到一幅漫画,一只猫站在领奖台上,弯腰低首,十分谦逊,等着一只跷起脚尖的老鼠往脖子上挂“安全奖”奖牌呢。几天前,我看到一个更狠的消息,两只老鼠合力作案,女鼠扮成妓女勾引男猫,男鼠持凶器匿于暗处,居然结果了一只战功赫赫的现役大猫!什么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后哇,拐那么大弯儿多累啊。该干啥干啥,来点实惠的吧。眼擦黑后,楼道里扑腾腾一阵响,白手黑手涂红指甲的手,多毛的手相继伸向室外“一”字形露天公用阳台的铁线上,把冒充“万国旗”的各式床单衣服乳罩内裤收回来,一个晚会的大幕就徐徐拉开了。头一个节目是常规节目,以器乐烘托氛围开场,劈柴和大勺为主旋,锅碗瓢盆协同,相当有气势。开喝了,才到晚会的高潮。咔咔的碰杯声,配以多种方言的祝酒旁白,犹如笑料一个跟一个的小品。合唱为划拳行令。这个节目,往往作为压轴戏。不过,有时也来个“加时赛”,突然一个引颈高歌的“单出头”,炸出杯碗落地的脆响,在互问候对方母亲的叫骂中,辅以响亮或沉闷的肢体接触之声,“联合国”炸营了。一天夜里,楼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一个温州男子驾鹤西去。他杀。四楼阳台边上的一片污血,过了伏才消失。真正的晚会,结束也结束了。这里不。这里的晚会过后,还有“加演片”。在后台。当老楼梯被高跟鞋当成琴键敲过,昼伏夜出的小姐们回巢了,人们就可以“听内参”了。床铺的呻吟和女人的叫床彼伏此起,有时楼上,有时楼下,有时楼左,有时楼右,有时上下左右响成一片……

超期服役的老楼,结构“错骨缝”在所难免,皮肉疏松在所难免,咳,隔音太差。那么,贾界跟房美月这对文明的大学生受气也就在所难免。

隔壁的“白条鸡”嗓门不算大,但她做爱时习惯拍墙。只要她一把嫖客带回来,贾氏夫妻就倒霉了。一次,房美月实在受不了了,也拍了几下子墙。房美月以为拍墙能拍出个“休止符”呢,不想却拍出一个京戏“长腔”来——这边一拍,那边拍得更欢了!

又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房美月正在厨房切土豆呢,门没关,白条鸡进来了。

你好!白条鸡兴奋地问。

你好。房美月带搭不理地答。

小妹啊,你可真漂亮。

过奖啦。

小妹啊,你那啥……挺像我啊。

啥呀?

就那啥,我干那事爱拍墙,你也是。

房美月哪想她说这个啊,满肚子气,都用在刀速上,动作一变形,刃走偏锋,“啊”地一声叫,土豆滚个个儿,小半个手指肚片掉了……

房美月熟悉了沈阳的房价后,才知道贾界选择这地方住实乃上策,月租三百元相当便宜了,在“市中心”的和平区。

1993年的雨季让贾界没齿难忘。浑河“片帮”片掉了他两千块钱。沙场没活。两个人坐吃山空了一个多月,快要喝西北风了,贾界心里直发毛。房美月张罗上酒店当服务员,贾界不让。贾界说,你上酒店,不等于往色狼嘴里填肉哇?你就一心一意当我的压寨夫人吧。等我把公司办起来了,有的事可做。那时候,你这个小学老师摇身一变,身兼麦当娜跟撒切尔两个角色,多牛啊!那时,公司已经在贾界心里成立了,只是差些东西罢了。但想想,除了差立项,差房子,差启动资金,差周转资金,差工商执照,差人,什么也不差。但贾界认为,这些差都不算差,只要不差不想干就行。贾界认为成立公司已经指日可待。早晚的事。贾界把宝押在丑女“眼白”身上了。“眼白”的父亲是一家国企老板,这个宝押正了,就能对个大缝。在中山路那个着名的“医大一院”,贾界跟她在一张床上鬼混了两个多月。那些日子,贾界每天披星戴月地忙,脸窄了,皮松了,累成了黄脸瓢,身上的膘都快抖落光了。房美月又心疼又疑惑,甚至想到贾界不是去卖血吧?她担心地问他干些什么活,宁可少挣钱,也别累坏了身体。贾界这样回答她:别替我担心,我在一家国营大公司上班。

房美月跟贾界在砂山的土楼里狠勒裤腰带受苦时,我正在舞场上寻花问柳。别看我初出茅庐,可是一把风月场上的快刀。只要我在舞场一甩竿,美女们就争着咬钩。现在的媒体一再刊载网上骗财骗色的案子,那时候的舞场也是。可是,女人们跟鱼们一样,记吃不记骗。因为这个,我曾愁眉不展。十几个俏佳人投怀送抱,我挑花眼了,举棋不定。如果是现在,我可能照单全收。那时候还是个一根筋。一根筋也有一根筋的办法,我决定化整为零,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先普及,再提高。优中选优。可惜我分身无术,又玩不好拆东墙补西墙的游戏,让好几个美眉噘高了嘴巴。没女人了,想。多了,也不好招架。我曾经抽过扑克牌,也曾以扔硬币的方式,决定取舍。还是难分仲伯。幸好,雷蕾也因是否跟我相处而扔硬币。雷蕾扔完硬币后,立刻约我吃饭。吃完了饭,雷蕾提议用摸纸团的方式,决定我俩的终身大事。雷蕾让我闭上眼睛,她做了十个纸团,让我摸出两个。两个中,要全是打对号的,我们就去民政局登记;要是全打×,我们就劳燕分飞;要是一个对号一个打×,我们就相处一段。结果,我连续摸了两个对号。

后来雷蕾告诉我,她做的那十个纸团,全是对号!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谁也离不开谁了。况且,雷蕾提出的“每周一歌”和为我量身定做一样的“夫妻公报”,太适合我了,我感激还来不及呢,还挑什么刺啊?雷蕾说,男人天生就是攻击型动物,占有型动物,我不从男人的本性出发,肯定会适得其反。我千恩万谢。雷蕾说,谢什么谢啊,我这叫欲擒故纵!

雷蕾说欲擒故纵,只是一个玩笑。因为她那时准备跟我白头偕老呢。2005年5月11日,雷蕾突然回美国,把我的相送拒于千里之外,我才想起这句话,居然弄假成真!

当然,这并不怪她。

贾界来沈阳我不知道,柳明名也说(咳,“也说”)不知道。但房美月一来,柳明名的猫鼻子一筋,就闻到腥味了。当时的柳明名正跟电视台的内奸们里应外合,骗客户广告呢,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跟客户们打游击战、闪电战、消失战,忙得脚不沾地。但是,只要脚沾地了,他就往西丰县城的一个中学打电话。有时两天没打电话了,还向房美月道歉呢,汇报他这两天忙得何如何如。房美月一再谢绝他这样,让他省点电话费。柳明名说,房美月你千万别这样,一个人的爱好不同,有的好烟,有的好酒,我就爱好给你打电话。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别剥夺我这个小小的爱好啦。那时候一个“大哥大”至少两万元以上,柳明名买不起,腰里别个BP机,还是个二手货。BP机主要用之于跟台里的内奸们通风报信。当时客户们就这样形容电视台的骗子们:坑、蒙、拐、骗、播。柳明名更绝。柳明名只加了一个字,就使矛盾换代升级并有了质的飞跃:坑、蒙、拐、骗——不播!这下利润可大了,每分钟向客户要六千元,得上缴台里三千,不播了,哇噻——利润百分百!柳明名头一个六千元弄到手,成本只是几个失眠之夜和一绺头发。淋浴器下,当那绺头发滑落在胸脯上,柳明名几把就它们扑拉掉了,还不屑地说,我操,头发还能当钱花啊!头发不断地亏损,不是累于这个点子的发明,而是每个六千元的操作过程。给客户摄完像后,在计划播出的第二天,得打电话探探底。客户如果说:噢,播啦?昨晚上我喝大了,没看着哇!柳明名立刻来了神:哎呀呀!这可太遗憾啦!播出效果相当好啦,今天观众来了三十多个电话呢!要是人家问:七点半我的眼睛都瞪酸啦,怎么没看见播出啊?柳明名连忙解释说,哎呀抱歉抱歉,要上广告的太多喽,台里临时串节目,昨晚没播上。定在明晚播,哦明晚!如果“明晚”客户也喝大了或是公出了,柳明名便心安里得地“如前所示”。有时也可能遇上“线蚂蟥”,叮着不放,被逼无奈,柳明名只好暗中狠狠地问候几句对方的母亲乃至祖宗,老大的不情愿,把带着体温的钱吐出来,安排播出。尽管这样,还是砸着不少傻冒,几个月后,除了给台里的内奸分成,柳明名已经骗了三万六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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