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雪最在意自己的相貌,听了风无心的说法,当时就要动手。被风无心安抚着熬到子夜过后,便脱掉披风,借着雪地和毛发的掩护,悄悄来到最北的帐篷外。
结果三个家伙不光在小声的编排念雪,甚至还扯上了风无心和他们俩的后代!
念雪从没喜欢过风无心,她对他好,是因为跟风无心在一起时,她会有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现在风无心变成了风家的掌上明珠,自己不但变成了狼女,还要被几个畜生羞辱,念雪恨得顿时红了眼,直接扯碎帐篷,把三个人也撕成了碎片!
念雪的动作快如闪电,等其他人听到动静,起身查看的时候,她已经回到风无心身旁,小心翼翼的蜷起身子,躲到披风里了。
营地里死了人,活着的注定一夜不眠。风无心未免引人怀疑,也带着念雪坐在篝火边,陪着熬了一晚。
次日,死去的三个人被葬在山脚下的冒险者墓地,其余的人则战战兢兢的再次上路,朝两界城方向走去。
一路上,那些修为垫底的把门子弟紧张兮兮的,好像路边的石头会跳过来咬他们一样。而这份恐惧,无疑加快了他们的步伐,原本需要两天走的路程,一天就给跑完了。
傍晚时分,十几个冒险者打扮的人,出现在视野之中。向导们以为是同行,便分出人手过去打招呼。
可等到他报了家门之后,对方却突然打出一蓬毒雾!打招呼的向导措不及防,连叫都没发出一声,就暴死当场!施毒家伙随即走上两步,冷眼盯上了风不停。
“对面雪域来的野狗听着!两界城的地头不走牲畜!留下卖命钱,老子一开心还能放你等回去,牙缝吱出半个不字,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风爷!对方会施毒,肯定是两界城主的手下!”向导的头领小声说了句,人也往风不停身后凑了凑。
“会使毒又如何!当老子是被吓大的吗!都给我上!”风不停咬牙切齿的吼道。
风家子弟听到命令,立刻兵分两路,把一群劫匪围在当中。周家的风系道术师,随即展开防御道术,提防劫匪施毒。
由于冰峰山的阻隔,道术师几乎不会往来两界城和圣血城。一群劫匪仗着手头有毒药,这才敢拦住风不停一行的去路。见到对方竟然有风系的道术师,一群劫匪立刻嚣张不见。
可手下被风系道术师唬住,为首的劫匪却是毫不在乎,重新打量了一番风不停等人,直接拿出块两界城的巡捕腰牌,继续对一群人叫嚣。
“老子是两界城巡捕!!识相的交出财物,滚回你们的雪域,老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否则今天宰了你们,明日就禀告城主,兵发圣血城!”
风周两家的子弟都是被迫去魔物森林历练,听到劫匪的说法,气势顿时降到了谷底。风不停看他们这副怂样,正要出手,耳边就响起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再看十几个劫匪,各个身首异处!
风无心不声不响的宰了一群劫匪,风不停立刻把风豪等人骂了个狗血喷头。随后又打发他们掩埋尸体,清理痕迹,结果这边境的冻土太硬,一群人忙活到天黑,才挖了个一尺多深的浅坑。
周念雪不想留在杀人之地过夜,便偷偷的拽了风无心一下,想他帮忙处理完尸体,好能继续赶路。
“又想吃人肉?”风无心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你知道我的意思。”感受着其他人偷偷投来的目光,周念雪恨不得咬风无心一口。
“就是只吃活人,不吃死人喽。”
风无心说着,抬手打出一道旋风,荡开了一群挖土的两家子弟,很快就把一尺多深的浅坑拓开挖深,最后连尸体也都卷着丢进坑里,然后才收了法术,招呼向导继续赶路。
有了遭遇劫匪和周家子弟离奇死亡的事情,众人在扎营休息的过程中都不敢做声,简单的吃了些东西,留下人手值夜,便各自钻回帐篷里。
周念雪因为白天被风无心奚落的事,一直怀恨在心,现在四下无人了,抓着风无心的胳膊就咬,结果牙齿才一碰到风无心的皮包骨头,就被一阵怪风顺着嗓子眼钻进肚皮里,当时疼满地打滚,哀叫连连。
“这就是咬主人的下场,记住了吗?”
周念雪知道风无心是报复她,可现在她疼的眼冒金星,两耳嗡鸣,知道什么也不敢说了,抱着风无心的小腿佝偻成一团,肚子里的怪风才顺着嗓子眼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风豪父子正在营地周围巡视。风洪见老子面色难看,便偷偷拽着他来到稍远的地方,拿出搜刮劫匪时私藏的酒肉,伺候风豪吃喝起来。
“想不到我风豪居然有偷嘴的一天!”
“爹,刚刚小弟欺负弟妹,说她只吃活人那事儿,你还记得吧?”
“儿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些话被你爷爷听到了,爹都自身难保的。”
“爹...其实小弟他说的那是真事儿!昨晚我起夜的时候,亲眼看到弟妹把她兄弟给吃了!”
“什么!!”
“您小点声...弟妹她已经不是人了!是狼人!昨晚要不是她钻到小弟帐篷里,我差点都没认出来她!”
风豪被惊呆了!
“刚刚小弟帐篷里的惨叫,爷爷还笑话他跟弟妹不检点。要我说,肯定是弟妹又要跑出来吃人,被小弟给揍了!”
“这事你爷爷知道吗?”
“他要是知道了,没准就把我灭口了,我哪敢跟他说呀!跟您说这些,就是想让您小心点。”
风无心失去狼神血脉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报复风家,逃离风家。随后的每一件事,也都是针对风周两家。
而且在没有风不停做靠山之前,他就敢只身一人抢劫官府,杀上周府。现在有了风不停做靠山,风豪父子就是命悬一线呐!
听完风洪的说法后,风豪干脆把心一横,趁着大家轮流放哨的机会,替下了轮值的手下,跟负责守下半夜的向导头领,再次坐到了冰凉的酒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