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海顿足,凤眸深沉至极,语气冰到谷底:“太后想做什么?”
太后:“先皇是看重你的忠诚才封你为摄政王,让你辅助皇上掌管朝政的。哀家的寝宫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是一个忠臣该做的事吗?”
晚星海眯了眯凤眸:“那不知本王的爱妃犯了何罪,要受如此刑罚?”
太后一甩宫装繁复华美的袍袖,厉声:“她将哀家唯一的一碗汤药撒了,全国上下,独一无二的汤药,你说她有罪无罪?!”
晚星海垂眸看了一眼怀里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落清河:“我摄政王府的人犯错,理应由我摄政王来罚。太后就不必操劳了。”
话落,抱着落清河抬脚往前走着,矜贵如神祇,又冷冽如修罗。
每踏出一步,脚下尘土都被一股力量逼退得四处散去,形成一片干净的空地。
“抓起来!不许落清河离开!”
太后一声令下,宫中侍卫纷纷现身迅速围了上来,里三层外三层。
晚星海阖上了泛着猩红之色的眼眸,完美至极的淡薄唇瓣边上勾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太后似乎不把先皇的话放在眼里?”
话落,侍卫们突然层层往后退着。
太后冷眸,吼着众侍卫:“废物!你们退什么退!哀家说退了吗?让你们把落清河给哀家拦下来!哀家一国太后,连个犯了错的摄政王妃都处置不了吗?啊?”
一个侍卫哆嗦着说:“娘娘,我们控制不住,好像有什么在推我们,我们围不上去。”
落清河在晚星海怀里眉头突然皱了一下,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晚星海的眸色沉到了谷底,蹙眉,眼底一片杀意。
就在这时,重新蜂拥而上的侍卫们被“刷”的一下,全部震开,倒地不起。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晚星海动,连一个脚步都没有移动。
可那些侍卫,真真切切就四散飞去倒在地上。
仔细看晚星海的白色衣袍,衣衫翻转飞舞,显然是内力所致。
“太后最好祈求本王爱妃无事。”这声音,似是跨越了千年的上古名琴之音,勾人心魄,又似是从地狱传上来的鬼煞之音,令人心惊。
话落,他便抱着落清河运起轻功离开了太后寝宫。
太后情不自禁地抬手捂着胸口倒退了一步,落玖姝扶住了她,温声劝着:“太后娘娘,想必摄政王是被臣女那不争气的妹妹给蛊惑了。摄政王他一定是忠君爱国的,太后万万不可因此而与摄政王伤了和气啊。”
太后深深呼出一口气,弯弯的柳叶眉蹙了起来:“姝儿,从前这摄政王,不是一向与落清河不和吗?”
落玖姝点头,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好开口的模样。
太后拍了拍落玖姝扶住自己的手:“你说吧,哀家既然让你说,就不会怪罪你。更何况,哀家也觉得此事有蹊跷。”
落玖姝一副下了极大的决心的模样,看向太后,细语道:“娘娘,臣女这妹妹,自从那日将我推进河里后,她回府似乎摔了一跤,从那夜起,就性情大变了。似乎是……”
说着,她眉头微微蹙着,又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