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清河皱着眉头:“王爷，我可以换个姿势吗？”
晚星海抬眸看向她:“想换就换，不过只能待在这间房。”
落清河站了起身，在书房到处晃着，还老是在晚星海面前晃来晃去。
晚星海面前的光影忽明忽暗，微愠:“你站好。”
落清河站好了:“我是碍着王爷的眼了吗？那我出去……”
“没有。”晚星海道。
写好了东西，晚星海起身了，走向了书房外。
落清河自然是跟着走出去了。
仲叔守在门口，晚星海对他道:“把这清三水带去主殿，本王一会儿过去。”
话落，就绝尘而去。
落清河看着他墨衣白发的背影，脑海里不自觉想起曾经他墨发白衣的时候，那时候的晚星海，虽然有时候很冷漠，可是，却是她一个人的星辰大海啊！
可如今……
他去的方向，是西苑呢！
是落玖姝在的地方。
落清河双目失神。
仲叔提醒道:“三水，跟我来吧。”
落清河跟去了，却总忍不住回望西苑的方向。
西苑里。
落玖姝坐在镜子前，打量着镜中妩媚动人的美人儿，问着身后的小芙:“你看看，我这脸上的妆容，会不会太淡了？”
小芙说:“不会的，小姐，都上了四层粉了。”
落玖姝突然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四层……会不会太厚了？小芙，快帮我看看。”说着，又伸手将小芙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小芙看了看，摇头道:“不会太厚，很自然很好看，这粉很服帖，抹了一层又一层，还像没涂粉一样。”
落玖姝蹙了眉:“像没涂过怎么行！那这妆不是白化了？”
小芙夸道:“小姐天生丽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稍微一点点的修饰，就美得不像凡人呢。没有白化，摄政王看了，一定会情不自禁地拥你入怀的。”
落玖姝笑了，说:“摄政王，可是我心心念念的人啊，是我的夫君，我要一辈子保持美貌，我要一辈子对他好……”
“这段时间，冷落你了。”晚星海出现在了落玖姝的房门前，恰好听到了这吐露衷肠的一句话。
两姐妹，对自己的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自己爱的，却偏偏是那么没心的落清河，不免觉得有些讽刺，又有些无奈。
落玖姝像受到惊吓一般，拿起绢帕捂住了嘴。
晚星海走了过去:“本王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交代。”
落玖姝点头:“王爷请问，妾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晚星海问:“你妹妹——落清河，当初，是否真是与人通奸？”
落玖姝的手在暗地里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腾出了眼泪花儿，缓缓点着头:“是，请王爷不要再责怪妹妹了，她如今去了，也是还了债了。”
晚星海:“可她当初身受重伤，连床都下不了。”
落玖姝捂着嘴哭着:“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女人有什么动作啊。她只需要有一个……不说了，王爷，妹妹已经身死了，那个男人，也已经身死了。”
晚星海握紧了墨色袖摆底下的双拳，手指都快嵌入了掌心，迟迟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