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醒了醒神情，依然头疼欲裂。动了动手脚，发现行动自如。环顾四周，瞧见白素珍被降妖索紧紧擒住，姐姐就在她的旁边。
想起刚刚被伤，小青瞬间火冒三丈。大步冲到白素珍面前，上去就是两巴掌。
“你个混蛋，今天差点杀了我和姐姐！好不容易擒住了你，我非好好出出这口恶气！”
白素珍被五花大绑，一时动弹不得。忽然被打，又恼又气，恶狠狠瞪着小青，说道：“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如果，没有你姐姐挡在你面前，我早已经扒了你的皮。小人得志，狐假虎威！”
小青背脊一挺，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一个手下败将，张狂什么？小心我再给你两巴掌！”
白娘子摇摇头，拉住小青，说：“青儿！她都已经这般状况了，何必和她计较呢！”
小青看着姐姐，只能有所收敛。回头冲白素珍说道：“看你命不久矣的份上，本姑娘今天不和你计较！”
白素珍轻轻一哼，直直的看着小青。扭头，一旁白娘子正瞧着自己。不好气说道：“你瞧什么？”
白娘子看着白素珍，正色说道：“你大限将至，真的没有什么话可讲吗？”
白素珍脸色一变，蓦然看向白娘子：“哼！你当真要杀了我？”
白娘子无奈，点了点头说：“没错！你当日误伤了许仙，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勾结杨霸山，有心陷害许仙和张显，我就绝对不能放过你。”
“哈哈哈！”
白素珍瞪着白娘子，放声大笑：“好一个白娘子，好一个假仁假义的白娘子！当年辜负我历历在目，今日还能这么义正言辞，简直恬不知耻！”
白娘子注视着她，一脸不解：“你知道我的一切，却处处与我作对。你用着我的名字，却执意伤害于我。你似乎从前就认识我，但始终不肯明说。如果我们从前就认识，我不可能对你毫无印象！你究竟是什么人？”
“何必问她！”
小青急忙接口：“姐姐！不要听她胡说，我看一剑刺死她算了。何必听她胡言乱语！”
“哈哈哈哈！”
白素珍朗声狂笑：“对！听你妹妹的话吧！何必让我将你丑事说出来呢！”
白娘子正色的看着她，凛然说道：“你不用故弄玄虚。知道什么，大可讲出来。但你如果言之无物，我便不再浪费时间，立刻结果了你！”
“哦？”
白素珍怒视着白娘子眼睛，幽幽问道：“你当真认不得我了吗？”
白娘子疑惑的看着她的眼睛，细细的瞧着。这张脸，细看之下，居然恍惚间有些了印象！
“我从未细瞧过你，今天看来似乎见过！”
白素珍冷冷看着白娘子，拖着强调说：“原来你没有失忆啊！当年我们都只是一条小蛇，同在青城山修炼，姐姐终于想起来了吗？”
白娘子脑子有些混乱，努力回忆着曾经的往事。忽然，脑中闪过一人。大呼：“原来你是那条小黄蛇？”
白素珍盯着白娘子，眼中充满哀怨，淡淡的说：“你终于想起我了！”
白娘子意外的看着她，不知如何开口：“可是……你怎么会……成为今天这样？”
小青一脸茫然，忍不住接口：“姐姐！你们当真认识吗？你们曾经也是姐妹？”
“这……”
白娘子一时语塞，犹豫的看了看白素珍，扭头对小青说：“其实！我们曾经确实一起在青城山修炼，但要说是姐妹，我却以为不是！”
“你胡说！”
白素珍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你厚颜无耻！信口雌黄！当年，我们姐妹一起修炼，起誓一同飞天成仙。结果真武大帝收了你，你立刻背信弃义，出尔反尔。从此离开了青城山，抛弃了所有姐妹，你简直无情无义。现在你还矢口否认姐妹之情，简直无耻之极！”
“虽然我们确实结拜，但你我之间，从来没有姐妹之情！”
白娘子一脸无奈，厉声说道，“当年在青城山，我因为修炼方法得宜，功力一直在同类人之上。所以，有些同类慕名前来，希望可以得求正法，指点他们一二。我记得，你当时也是之一，不是吗？”
白素珍负气扭过脸去，扬声说：“就算我们当时有求于你，后来姐妹之情难道是假的吗？如果你瞧不起我们，何必与我们一同起誓？”
小青斜眼看着白素珍，转头看着姐姐，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白娘子娓娓说道：“后来！他们为了方便，就跟着我一起修炼，这样也方便我指正。于是，没多久他们功力大增。大家高兴不已，兴奋之下，小黄蛇便提议结拜，以后大家共同进退，一起修炼成仙。”
小青听了，转头瞟一眼白素珍。默默说道：“我看是得了便宜，不想撒嘴罢了！什么结拜姐妹！”
白娘子继续说着：“结拜一事，我当时觉着没有问题。大家都是同类，本就该互帮互亲，何必强分彼此呢？于是，选了个日子，大家便结拜成了姐妹！可后来……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有些人在修行上，本就资质一般。虽然我加以点拨，但仍然不见成效，最后只能落人与后。”
小青撇了一眼白素珍，掩嘴说道：“难道姐姐说的，是那条小黄蛇？”
白娘子叹了一声，点头默认。小青忍受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白素珍见小青笑的前仰后合，脸色越发难看。挣扎了两下，对降妖索丝毫不起作用。冲着白娘子，大声喝道：“你胡说！你胡说！白素贞，你避重就轻，怎么不说你食言之事？”
白娘子转身凝视着她，正气问道：“当时，除了你便是一条灰蛇资质最差。但后来灰蛇勤学苦练，不久便超过了你。你不止落后于人，还是垫底之人，我可曾冤枉你？”
“你！”
白素贞气冲冲瞪着白娘子，就是说不出话来。
白娘子不理会她，转身继续讲道：“因为不甘落后，小黄蛇心态逐渐偏执。大家修行时，她时不时聊天捣乱，故意扰乱别人修行。大家讨论修行之法，她就天上地下，无奇不说，无怪不谈。没多久，其他人都被搞得无心修炼，意兴阑珊。
我本想规劝她，一心向道。可她非但不听，还说人生在世就该及时行乐，何必苦苦清修，浪费大好光阴。就在这时，真武大帝命人找到我，说我修行小有所成，积修了不少功德。他愿意收我为弟子，细心栽培，他日可以化身成仙。”
“这是好事啊！姐姐终于可以步入正道了！”小青接口。
白娘子笑容渐渐散去，无奈说道：“可惜，小黄蛇知道了这件事情，坚决反对。她拿出当日结拜的誓言，说姐妹本该共同进退，我不应该舍她们而去，自己独自去往北方。不仅如此，她不断挑唆其他姐妹，一起反对我拜师真武大帝，希望我继续留下来，和她们一起修行！”
“哼！”
小青不屑的看着白素珍，挑声说道：“我看啊！是有些人天生懒惰，资质愚笨。知道自己成仙无望，便要拉着姐姐一起下水。她自己修行没有成效，又看到姐姐得真武大帝赏识，一定妒火中烧。眼见姐姐踏上青云之路，以后成仙便指日可待，她一定心急的跳脚。看自己烂泥在地，便打定了主意，使些把戏拉姐姐一起陪她！”
听着小青出言讥讽，白素珍垂目不语，居然不再争辩。
白娘子轻轻一叹，接口说道：“当时，我一心向道，早已打定了主意，跟随真武大帝去往北方。因此，对于所谓的誓言，我一口回绝。
临走前一晚，我告诫了小黄蛇，不要再扰乱大家修行。不然，其他人永远要留在青城山，永无出头之日了。不曾想，这话被其他姐妹听到，众人开始埋怨，是小黄蛇耽误了自己修行，才导致错过拜师真武大帝。于是众人发誓不再理她，她开始被众人孤立，但我第二日便要去往北方，也顾不得她。只记得，临走之时她激动万分，对我充满怨恨！”
小青听完姐姐讲述，长长叹了一口气：“咳！姐姐，原来就是这件事！我还以为你当真做过什么事儿，有对不住她呢！结果，不就是有人心肠狭窄，见不得姐姐，先她一步拜了大神嘛！居然蛊惑那个小清，还说姐姐不是，简直倒打一耙！”
白娘子来到白素珍面前，一脸严肃，问道：“我刚刚说的，可有半句不公？半句假话？”
白素珍抬眼轻轻一撇白娘子，羞愧的低下了头。小声说：“没有！”
白娘子又问：“你就是为了当年这件小事，才跟我来到钱塘，处处和我作对？”
白素珍默默留下了眼泪，抽泣着说道：“姐姐！听你刚刚说着当年的事，我才知道是自己的错！为了曾经这一件小事，我居然耿耿于怀至今，做了那么多错事。刚刚听着，我就慢慢醒悟，是自己错了。姐姐，你能原谅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