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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林间贤者

此人看上去像是二十三、四的年纪,面部轮廓鲜明,糖霜般粉唇微启,鼻梁纤细而挺拔,眼神明亮且深邃,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精致的黑发轻轻随风摆动,整个人丰神飘洒,气宇轩昂。而此时,黑豹已经窜回到林妙才身边,温顺的他脚边卧下,丝毫没有一丁点凶猛野兽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家养的猫咪。

“这只黑豹是我无意中救下的,结果它倒挺通人性,一直跟着,刚刚吓到大家了,实在抱歉。”

林妙才的温和让众人好感倍增。来到林妙才身边,风自来亲切的一手拍在林妙才的肩膀上,说道:“看到你一切都好就好。”

“我也是,你一直隐世,我们也找不到你,时刻都在担心你是否安好。”

“都好都好,此前我见过明空和青子小白了。”

“我听说了,只是没想到风哥你竟然来浮空森林找我,看来是有需要我解决的麻烦事。”林妙才说完,目光扫向其余几人,最终落在小尘身上。

“说来话长。”风自来无奈的叹了口气。

“大家别站着了,进屋说吧。”

林妙才把众人请进屋子,几人才发现,这木屋难怪看着有些怪怪的,原来木屋本身到屋中家具都是木头藤条编织缠绕而成,只是在上面铺了毯子或桌布。林妙才看得出众人眼里的好奇,于是说道:“这是我的天赋,让大家见笑了。”

“林先生的天赋是做家具?”南屏天真地问题差点让风自来刚喝进嘴里的茶喷出来。

“哈哈哈哈,这么说也没错。”林妙才倒不介意,“我的天赋是能够控制植物。”

不说还好,一说南屏更加好奇了,在她的认知中废土的天赋者都是什么发热啊,发气功啊,隐形啊这种明显和自身相关的,还是第一次听说能控制自然界中事物的天赋。

林妙才见大家好奇,缓缓单手抬起,摆出一个接东西的托举状,与此同时,屋顶上的一根枝条逐渐向下延伸生长,先是嫩绿的叶子,随后开出粉色的花朵,接着叶子长大花朵飘落,一个小小的果实逐渐出现长大,最终变成了一颗白中透粉的桃子落在林妙才手中。这一过程只用了短短十秒左右的时间,林妙才将手中桃子递给南屏,微笑着说道:“尝尝,这可是浮空森林中的蜜桃。”

南屏不可思议的接过来,扭头看了看风自来,似乎还不太敢吃的样子。风自来笑着说道:“放心吃,这桃子恐怕比世间任何的桃子都美味。”

小尘看的有些忘我,一脸激动的问道:“林哥,您就是风林火山中的‘林’吧?”

林妙才闻言笑了笑,道:“小弟弟竟然还知道风林火山,看来是风哥给你讲了自己的故事。”

“是的,我叫小尘,是爸爸的养子。”

“你就是小尘啊?果然和小白说的一样,让人看了就喜欢。只是,你的身体……”

“妙才!你能看出小尘身体有问题?”风自来见林妙才关注到小尘的身体,似乎有希望。

“嗯,风哥,你知道我的天赋,黑豹发起攻击也是因为动物的嗅觉更敏锐,因为察觉到小尘身体带毒,所以才默认为潜在威胁发起攻击,而大自然的力量更是无孔不入,在你们进入森林的时候,一些细小的孢子就随着呼吸进入到各位体内,因此我能隐隐察觉到你们的身体状况,而小尘体内附着之毒实在奇特。”

“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目的……”风自来又是叹了口气。

将小尘中毒一事告知了林妙才,之后南屏又将金医生,也就是谢星最后留给她的信中内容复述了一遍,听的林妙才也是暗暗皱眉。

“竟然研制出千日帝王陨这种毒药,有这种学识,要是不误入歧途,早晚是一名闻名于世的医者。而且上任太古王的死一直也是众说纷纭,没想到竟是这样。”

“那小尘哥哥的病,你能治吗?”苏熏扇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林妙才问道。

“很难…….”

“要是你也治不好,那我们还能去找谁?”南屏听了林妙才的话问道,又焦虑的看向风自来。

“南屏姐,小熏,大家都不要着急,既然我中的毒这么独特,怎么可能说治好就能治好,治不好那也是没办法。”小尘安慰着别人,但最后眼神中还是有些失神。

“小尘的毒怎么解现在还不能下定论,我们还有时间。”风自来不希望大家现在就绝望,还是按耐住内心的不安说道。

“风哥说的对,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所以我们还有时间想办法。而且我也没说完,小尘中的毒很难解是没错,但也不是说就不想办法不尝试解毒,如果只是毒草混合而成,以我的天赋或许还不难解,但这毒中混合了其它成分,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这次风自来先开口说道:“妙才,这么说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

“嗯”林妙才回复道。“小尘,先把这种子吞下去。”说着递给小尘一颗樱桃核大小的种子。

小尘接过来便直接吞服下去,不消片刻即感到体内有股清新的畅快感瞬间散开,遍布全身,仿佛能感受到身上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甚至每一个细胞的运动。

“这是一颗散樱的种子,沾水会迅速化为孢子散开,落在土里的会慢慢生长为果实,落在其它植物上的会附在上面逐渐融入宿主的脉络合为一体,并无害处,反而会提高宿主对养分的吸收能力。”林妙才解释道。“你们路上劳累,今天好好休息一下,也让散樱充分布满体内,明天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好,就按妙才说的。”风自来说道。

“为什么需要一晚上?我在刚才吞下去的时候就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清爽的感觉,从头顶到脚下都有明显的感觉。”小尘好奇道。

“刚刚?小尘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具体说说。”听小尘一说,这次好奇的反而是林妙才。

“就是我能感觉到每一块肌肉的发力,每一根神经的轻跳,就连体内气息的流动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这怎么可能…….散樱才刚刚化为孢子,不会这么快就铺满全身并融进身体啊。”林妙才隐隐觉得不对劲。“小尘,你的情况我倒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今天还是按原计划,明天休息好我们再继续。”

“嗯。”

众人吃过饭,林妙才又用植物编造出了新的“房子”,南屏和苏熏为众人收拾着行李和房间,小尘倒是例行公事,深吸了口这里清爽的空气,拉开架势开始练习,风自来则在一边时不时的指导几句。

“这孩子果然优秀。”林妙才走到风自来身边说道。

“是啊……”风自来不免透露着一袭忧伤。

“风哥,你记得以前那两个家伙吗,不知道多少次游走在生死边缘,哪一次不是结局未卜,最终却能逢凶化吉,也正因为经历了那么多,才成就了如今的凡空双星。”

“妙才,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毒一日不消,我始终无法安心啊……”

“我知道,但我有种感觉,这个孩子未来会大有作为,也许我与你不同,如今你待小尘如己出,着急心切也是正常。”

“我行走半生,未婚未子,说小尘是我唯一的牵挂也不为过,至交好友虽然也会担忧,但相比父子之间的情感还是相差甚远啊。等你有了孩子自然就会明白。”

林妙才心中自然懂得这个道理,默默的点点头。

“对了,章家小姐还好吗?”

“一切都好,前些天还来过。”

“你呀,不要老顾着世间之事,也该多陪陪她,像明空一样不好吗。”

“我们和明空情况不一样。”

“也倒是,而且我说让你别老只顾世间的事也不适合,毕竟我一直是个不问世事的人。”

两人闲谈之间,南屏和苏熏已经休息了,小尘本想多练一会,因为第二天要接受治疗,因此风自来也让他去睡了。林妙才见人都已经睡下了,于是对风自来说道:“风哥,不说这些了,我从小尘身上发现一些事。”

“有什么不对劲吗?难道毒……”

“不是毒的事情,而是小尘的身体有些与众不同。”

“为什么这样说?”

“还记得小尘说散樱入体后没过多久就有的感觉吗?首先,出现这种感觉要等几个小时,即便是最快的也要一个小时之后才会出现,第二,通常有感觉也不会向小尘这么明显,即便是我也一样。你跟小尘生活了这么久,有没有察觉到这孩子身体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原来林妙才还在思考此前小尘身上发生的事情,在他看来,小尘服下散樱后的感觉绝对不属于正常情况。

“你这样说我倒是有过猜测,可是小尘一直没有显露出明显的特质,所以我也没有提过,怕他因为自己的不同而疏忽了练功。”

“这孩子也是天赋者?”

“嗯,我是这样想的。第一次是他有次练功,一拳在相距数米的墙上留下印记,第二次就在不久前,小尘中毒受伤那次,对方是个天赋者,他对小尘使用的天赋足以致命,但小尘只是伤及手腕,虽然伤得不轻,但远不致命,本来我以为是冰心寒月抵消了对方一部分天赋,可实际却不是,因此我也怀疑小尘有天赋,只是还未显露出来。”

“寒月?明空把双黑月都给了小尘?”林妙才听说冰心寒月,意外地问道。

“是啊,起初我也有些意外,毕竟这是明空的随身兵刃,但当时见他是认真的想要将双黑月送给小尘,我便没有阻拦,只想着找个机会,将白刀还礼给明空。”

“不,风哥,还不还礼不重要,有一点连你恐怕也不知道,双黑月非天赋者无法使用。”

“什么?”

“这是真的,十二天工各有不同,双黑月真正的秘密不仅仅是陨铁打造,而是由一颗炙热无比的陨铁和一颗冰晶陨铁各自打造而成,而当时打造的难度之高令太阳院也为之头疼,尤其那块炎热陨铁,本就在高温之下存在了不知多少年,根本无从下手。于是太阳院请火流星去帮忙,起初他也是无能为力,万般无奈下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将自己手掌划破,注入大量的鲜血,没想到果真起了效果,才有了燃血灼月。”

“竟然是这样打造而成,那寒月也一样?”

“不,冰心寒月是雕刻而成。”

“雕刻?”

“没错,是通过雕刻,雕刻之人本是一位匠人,也是一位天赋者,只有他的能力可以改造那块冰晶陨铁,只是听说当他完成之后,自己也已寒气入体,心脉被冻结而死,因此才得名冰心寒月。而这两把匕首制作完成后一直放在太阳院,无人敢碰,因为尝试使用的人都非伤即死,普通人更是刚刚接近就已经承受不住,只有一些天赋者可以使用,但因为对使用者的反噬过强,没有天赋者愿意用。直到明空出现,竟然完美的驾驭了这两把匕首。”

“所以,这就证明小尘是天赋者,可双黑月是被明空改造过的,也并不一定。”

“的确改造过,而且我见到小尘的时候甚至没有感受到双黑月的存在,说明他已经再次改造了,第一次改造是他刚得到的时候,那时双黑月能量太盛,因此明空在每把匕首上用天赋制造了一个空间,来收纳存储能量。但曾经文宇试过,他根本无法让双黑月的能量爆发。”

“文宇不能触发双黑月的潜在能量……因为他不是天赋者?”风自来对文宇的本事再清楚不过了,听闻连文宇都无法激发出双黑月的冰火之力还是有些吃惊。

“不错,经过明空的改造,别人也能使用双黑月了,有天赋的人虽然会被能量反噬但最起码可以激发出潜藏能量,而非天赋者则全然无效。”

“这么说…小尘真的是天赋者?”

“应该没错。”

“明空这小子竟然看出来小尘是天赋者,怎么不早说。”

“想必是他觉得既然你没说,他也不应该说出来,若是你们已经知道,那他也没说的必要吧。”林妙才更了解叶明空的想法,于是解释道。

“看来是这样,毕竟你说的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

“是啊,既然如此,风哥,我觉得明天第一是仔细了解一下小尘中毒的情况,第二件事就是要摸清小尘的天赋到底是什么,或许对于治疗他体内的毒有帮助也说不定。”

“的确有必要。”和林妙才的一番沟通,风自来忽然觉得希望又大了几分。

第二日清早,因为南屏认得一些花草,因此林妙才列了一份采集清单给她,去林中收集药材,苏熏陪同着一起,风自来也跟着二人,以防森林中有什么突发状况,林妙才则和小尘面对面坐下,静静地感受从小尘体内的散樱传回的信息。

通过散樱,林妙才可以掌握小尘体内的状况,而小尘体内的状况却令林妙才越发感到奇怪,原本帝王陨入体后也会进入血液及各个器官中,开始吸收人体的生机,导致让人体慢慢衰竭。但小尘的情况奇怪之处在于帝王陨的毒素并没有完全散开,而是在身体的几个地方被聚集起来,并且像是被什么东西努力的隔离着,不让毒性扩散。

林妙才暗想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小尘的天赋,可依然没有头绪的是小尘的天赋究竟是什么类型的。于是想着既然小尘体内有能够将毒素聚集的能力,那是否能够把散落在身体各处的毒素最终归为一体,再想办法逼出体外或是集中化解。风自来回来后,林妙才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希望能够借助风自来的天赋帮助小尘把毒逼出来。

“我的天赋?我的天赋过于猛烈,将冲击的力道打入小尘体内,恐怕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严重的内伤。”风自来听了林妙才的想法十分犹豫,对于自己的天赋,他再清楚不过,将冲击力注入体内,这种微妙的力度掌控很难,而且风自来对于自己天赋的使用并没有像山川那样细细研磨过。

“我是想到这种方法,但不是现在就要做,这些天我也要用不同的药物来看一下效果,而风哥,恐怕要辛苦你对天赋打磨一番了。”

“小尘就是我的孩子,这不算辛苦,年轻时候我是对我的天赋不屑一顾,但这个想法早就没所谓了,既然是的我天赋,本来就与我是一体。”

“这样最好了,第一阶段,风哥你要再不使用武学的基础上,用天赋打进树干之中,在不伤及树木本身的情况下,只震落树上的枯叶。”

“这我还真没试过。”

“当这一步做到之后,就要进入第二阶段,依然不能使用你自身功夫,只用天赋隔空吹落花草上的晨露而不伤及花草本身。”

“这是要将我原本刚猛之力变得柔和才行。”

“不愧是风哥,一说即懂,正是要如此。”

“好,做到这种地步不仅是对小尘有帮助,对我也是一种磨练。”

接下来几日,黑豹替代了风自来的护卫工作,保护着南屏二人进入林间采药,起初南屏和苏熏还很害怕,时间长了发现这黑豹在她们面前表现得非常温顺,偶尔还会撒娇,慢慢也就不再害怕了。林妙才每天观察小尘体内的情况,并配合不同的草药组合来检验对毒的抗性。而风自来直接进入了修炼阶段,每天只有晚饭时会出现一下,询问小尘的情况。

五天后的傍晚,众人围坐在木屋前的桌子上正在吃晚饭,几滴雨点落下,南屏正要端着饭菜回屋。

“不用,在晚春的雨天中用餐,不是更加清爽么。”风自来说道。

“怎么能淋着雨吃饭,饭菜也没法吃了呀。”南屏不解。

风自来笑而不语,浑身上下陡然散出一股气浪,除了突然散发出的气,人连动都没动一下,气浪以风自来为中心向周遭扩大散开,环绕着众人与桌子划开一个圈,形成一个不停旋转的半圆气罩将众人围住。而雨水接触到气罩时便被弹开,再无一滴雨水落入半圆之内。

“爸爸,这太厉害了。”

“风哥这么快就能将力度控制到这种地步了,我看再有三五天,就可以尝试我说的方法了。”林妙才见风自来这一手使出,也是喜出望外。

“不用三五天,明天一早我们就用你说的方法为小尘试着逼毒。”风自来淡然道。

“已经完成了?”林妙才有些不敢置信。

“嗯。”风自来点点头。

这两人的对话,其余三人完全没明白,只是能感觉到风自来掌握了什么对小尘治疗有帮助的法子。

一夜无话。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下来的时候,林妙才,风自来以及小尘已经在木屋前坐好,据这几日的观察,小尘体内的毒素依旧没有明显的扩散,这对众人来说是个好消息,接下来就要看风自来的成果了。

南屏和苏熏也没再进入林地,都静静的等待接下来的治疗。

风自来坐在小尘身后,慢慢张开天赋,双指并拢,按照林妙才的指示,采用不同的出指方向轻缓点在小尘身上几处。柔缓的几道冲击力入体,本已对准小尘体内毒素聚集的地方,林妙才静静等待着冲击力与毒素接触后的反应。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冲击力本应该在击中毒素,并将其向着统一方位推动,而实际情况却是每一股冲击力都莫名的绕开毒素,最终牵引到一起,汇聚成一个气旋在体内窜动,逐渐变弱直到消散。而在这个过程中,原本聚集的毒素又开始渐渐扩散,等到气旋散尽,才停止继续扩散。

看着林妙才逐渐皱紧的眉头,南屏越来越担心,实在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小尘,你有什么感觉?”林妙才顾不上回应南屏,先向小尘问道。

“我也说不上来,我能感受到爸爸的发出的力量传入体内,然后又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出现,不,也说不上是一种力量,是一种感觉,总之感觉有些奇怪,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小尘在散樱入体后,对身体内的感知变强了,但却不知道这些感觉究竟该怎么去形容。

“妙才?”风自来也想知道林妙才到底发现了什么。

“小尘你先歇一下,风哥,你跟我来。”

拉着风自来走到一旁。

“风哥,是我疏忽了,小尘体内的的确有另外一股未知的力量,这股力量导致你输入小尘体内的力量未能达到我最初的设想。”

“难道是小尘的天赋?”

“我想应该是,而且这力量目前恐怕不受小尘意识的控制,而是被动的保护着小尘,原本应该早已扩散遍布全身的毒素,在刚开始扩散时便被抑制住,将刚刚扩散开的毒素分别聚集于几点,所以没有再散开。而风哥注入小尘体内的力量也是被这股力量所牵引,将其凝聚为一点,但因为小尘体内的力量被分散走一部分去引导你的力量,导致原本禁锢毒素的力量被削弱,因此刚刚毒素又开始扩散。”

“这!”风自来一听毒素又开始扩散,心头一紧。

“风哥别急,现在毒素又被重新控制住,而且也让我明白,小尘的天赋不管是什么,它有自我保护的能力。”

“就算自我保护也只是一时,并不是自愈啊。”

“所以搞清楚小尘的天赋现在变得更为重要,我有个想法。…….”林妙才将新的想法告诉了风自来。

“这个方法不错。”风自来听后也非常赞同。

这天利用风自来的天赋逼毒的方法失败后,便也没再尝试别的方法。小尘不接受治疗的时候通常都会去练功,家仇国恨先不说,自己受伤中毒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否则也不会被人偷袭制住。

南屏、林妙才四人则是坐在户外的木桌边聊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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