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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军训前夜

沐阳放好书包,倒是没坐。放下书包,取出一本小说,就走了出去。学校的建筑和植物几乎是相辅相融的

高一在一楼,而沐阳的教室外正好是一片小草坪,和一排竹林,站在教室外的台阶上,可以看见校园外面的小区。

沐阳多少次都觉得自己身处监狱一般,如同犯人一般被监禁。后来才觉得,监狱也好,世界也好,都是有范围的,而无边界的地方只有自己心里那片净土而已。

高一的班主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新人。班主任一开始是不苟言笑的,感觉得到她的期待和紧张,期待着新鲜的血液,也紧张于能不能把我们带好。所以行事都是根据着经验一步步来进行指导,各位的有热情,也格外地亲力亲为。

沐阳看了会儿金庸的小说以后,就被这班主任叫了进去。沐阳进来以后遇见了不少人。沐阳回到位置上,方涵的脸上也看不出那种被泼了一身咖啡的气愤了。

“不生气了?”沐阳漫不经心地问道

“哼!”方涵的眼睛挤出一个白眼。

“同学进来不要讲话!”班主任历声呵到。

“好!”沐阳配合地说道,而第一天能够引起沐阳注意的莫过于当日发放户口本的班上的学生---李好。这个女生,眼睛不大,当时以为是传统的丹凤眼,事实证明,这女子是内双而已。李好的所做所为,像极了电视剧里的那种性格刚强,做事刚强,内心刚强的女强人,收户口本的过程。跟典狱长点名是一个形式,“同学,户口本。好!”这三句话,构成了开头,每个人都一样。

而另一个印象深刻的人就是那个最不配合的人,用描写的手法来写,就是,身高八尺,皮肤黝黑,双眼有神,有点像多来a梦里的胖虎,当然是喜剧版的。沐阳戏称他为“杨熊”,原名叫做杨洋。

“同学收户口本!”李好用手拍在桌子上。

这时老师出去接了一个电话,走出了教室。而杨熊就坐不住了。

“哟,同学有点害怕啊,这么主动找我要户口本,是不是打车去民政局啊,不行哦,我可是个正经人。”袁熊黝黑的手掌翻动着书包的同时,露出表情包一样的邪贱表情,让得全班人不停爆笑。其实那时候的笑点就是那么低,话也是那么幼稚,妙语连篇抵不过那些神出鬼没的黄段子,再亲的兄弟也抵不过上下铺的日日午夜大会。

而坐在袁熊后面的一个神人----田凯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开始笑了起来。李好白了一眼杨熊。“那你也得先给小爷我拿出来”李好的举措有点像法庭上的女律师一样,眼神冷厉,带着些憋不住的笑,混杂着些许无奈。

“哎哟,你好凶哦,怎么一个女人跟个男人一样的哦,小爷!”杨熊很皮地学起来人妖,人人都憋不住笑了,大家都转过头看着这一片,后面的田凯彻底爆发:“哈哈哈哈,男人,男人,男人婆。”田凯的笑容可谓是用尽了全身上下的力气。

“你再说,信不信小爷我,弄死你。”李好用拳头拍了拍桌子。

“你好歹也是李好,李女子,这个名字真不合适,叫李男子才适合,哈哈哈哈”杨熊又用一种极度夸张的口吻,像极了那些长舌妇的姿态。弄得大家大笑,当然衬着田凯的夸张笑声,那是雪中映梅花。

“你,把户口本拿来!”李好干脆不去理这袁熊,而向田凯要户口本。

“嘿嘿,都是兄弟,肯定要给你!”田凯一句话下去直接被李好踹了一脚:“谁跟你是兄弟!”田凯傻掉了,他问道:“嘿,你怎么不打他,光打我,不公平!”

“我愿意!你想怎样啊。”李好虽然表面上凶,但是任何一人都能看出,那是种喜悦,齐聚一堂的喜悦。所以回忆为何令人怀念,原因就是一切都纯粹。就跟那首歌一样:“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曾经的纯粹,才是人们想留住的。

陆陆续续地,收完户口本,格式化地自我介绍,加上老师对同学的第一印象点评,大家算是逐渐熟悉。我也算是大概认完了所有人。其中除了成智,张鹏,还有就是刘晓涛,王毅怀。但还有一个人在囧途,仍然在赶飞机从美国飞回来。

晚上终于迎来了我们寝室最后一个闷骚男人-----朱浩正,朱浩正的自我介绍可谓是如惊天一道霹雳,打在了我们这群白羊身上,直接把我们也给带黑了。

他去美国之前的照片,可以说是肤白貌美,看他的父母都知道,他黑是假的。据他说,夏天的美国太热了,地上可以煮鸡蛋的那种,所以他就被晒黑了。

他在旅途中,据说因为立了不信春哥的信条,结果ipad被摔,书包被丢,眼镜被摔。各种的人生不如意,旅途不顺心,然后就加入了信春哥的邪教。

他站上台的时候,神情肃穆,开口就是一句:“我的感言是信春哥得永生!”说道慷慨激昂,破有一种怒吼《西风烈》的怅然之感,而这种怅然之感,犹如那人们口中的传销分子一样。所有人跟吃撑了一样被他镇住了,这个人也是颇为的激情,用十分钟的时间讲述了他的美国之行。

等到他补完了自我介绍,老师介绍完学校重要的领导,班上就开始看个什么感恩演讲。那日夜晚,惠风和畅,天际之中可以看到星星。班上关了灯,看起了多媒体,沐阳只记得一个大胖子不停的逼逼叨,叨叨逼,听起来好像是有些那么道理,不少班级的少女都被感动得潸然泪下。

沐阳至今对于这种大肆宣扬孝道的人有些不屑一顾,因为有些东西是自然而然培养出来的圣物,而不是人为刻意雕塑的壳膜。人们总喜欢用这种壳膜给定一个所谓的定义,来改变既定的现实,要把许多潜移默化的东西,设置一个概念来让人们分辨一个是非。

在沐阳的世界里,世界本就模糊,就像那些抽象画一样,就像小学课本里的那个木瓜一样。而沐阳眼中的孝并不是那种天天给父母洗一次脚,那只会平添一丝尴尬。所以沐阳很无聊,略带叛逆地看着老师对于孝的另一番阐述。

沐阳偷偷地溜出去,看看夕阳余晖下,紫色的天,像极了梦,像极了那时《少年π的奇幻漂流》里的斑斓之夜,当然决然不带那与虎共存,与浪共舞的生死相搏。而等沐阳回到座位的时候,方涵流着泪。

“你看什么看!”方涵看着一脸淡定的沐阳,默默地擦干眼角的泪。

“没看,不过,我看不看是我的自由啊!”沐阳的前几任同桌在初遇之时,决然都是这个状态。所以沐阳也做好了这个准备。

“你一点都不感动吗?”方涵别着嘴角,一脸凶恶的问道

“所以我要把感动,写进诗歌里,天天给父母打个电话,像唱诗班一样,歌颂我伟大的父母吗?”沐阳侧着头,露出一个微笑。

“你这想法是偏激的,这时候感动是情感被导引所致,才是正常,你属于误入歧途的赝品!”方涵毫不客气

“你说话很文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在参加鉴宝呢。怎么?你也喜欢文学,还是单纯的喜欢演和珅的王刚啊,或者说你是喜欢那柄锤子。”沐阳问道,顺势习惯性地拿出抽屉里的那本小说

“我锤你个头,我不想和你多说了,冷血动物!”方涵哭红的眼,加上那傲慢的嘴角,令得沐阳忍不住笑。

“我说“王刚”是你先和我说的话!”沐阳说着

“你管我!烦人,你闭嘴吧,话那么多,都不像个男孩子!”沐阳识趣,也不争辩,有些无奈地转过去,拿捏不准身旁这有点多变的女生。

“额,,,好,我不说”沐阳闭上了嘴。方涵长得很漂亮,不少男生走过沐阳旁边都会斜眼笑着,看着沐阳。

过了一会儿,在老师选完了体育委员——田凯以后,大家等着下课铃声过了,老师讲完最后一句话,大家草草地就走出了门。

顾庭风和楚天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沐阳给方涵说了句:“再见!”沐阳便走出了门。

“沐大少,可以啊!我老早就看见你旁边的那女生了,怎么,天赐良缘啊!”顾庭风不嫌事大,楚天天更是个魔头,直接跑进了教室。

“同学,认识一下,我叫楚天天,那个你的同住,沐阳,是我儿子,以后多多关照啊!”楚天天魔鬼般的微笑,令得方涵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但看了一眼沐阳以后,收敛了一些,说道:“你好,我叫方涵,至于你儿子,哼,话好多啊,而且面瘫吗?!”方涵和楚天天都笑了。两个漂亮的女生在三班门口,并没有引起什么特大的轰动。倒是门口的顾庭风,将他的蓝色T恤圈起来,很多女生微观,不时叫喊:“好帅啊,好高啊!他旁边那个也还行诶!哇!”

“你能不招风吗?楚天天不生气的吗?还是那么不正经。”沐阳问道

“我家女魔头,不会介意他男票很帅的了!”

“楚天天!谁是你儿子,我看你八字是不是想重新要一个!”沐阳听到他俩的对话以后,大声喊出来。

“诶诶诶,说什么呢,她八字我护着呢!”顾庭风用咯吱窝夹着沐阳的脖子,往外拉。

“你俩变态,在我面前秀多少次恩爱了,变态!”沐阳埋怨道

“你没有资本,就不要仇富!”顾庭风很顺利地完成了任务,楚天天也出来了。

而等沐阳回到寝室的时候,整个寝室都在谈论,一班的一个女生。

“有个女生好像漫画里的娃娃那种的人啊!”成智和王毅怀说着,而刘晓辉有点不太说话,但是却是一直笑着。张鹏却是一脸无语地看着我们。

“哟哟哟!沐大少,今天的妞爽不爽!”绿帽的脸像极了媒婆。

“我滚你大爷!”沐阳答道

“一班有个妹子,今天火了,好萌啊!像个娃娃一样!”

“这倒是,不过我喜欢大方一点的那种,长得正的那种,班上生活委员还不错啊!”王毅怀说道

“沐阳你觉得谁好看啊!”绿帽问道

“你们太低俗,我觉得吧,那啥,王毅怀眼光不错的,我跟他一样!”沐阳有些嬉笑地回答。

朱浩正突然从厕所里回来大叫:“有没有人跟我一起洗澡啊!来哟,朋友的第一面不应该是坦诚相待吗?”只见他传了一跳紫色的短裤,秀着他的黑色肌肤。因为他刚去美国,又信春哥,“美春”之名不胫而走。

“你这也,太开放了!”张鹏有些尴尬地说道

“有什么,美国就喜欢开发的,比如你看晚上的红灯区,,,,,,(少儿不宜)”

“你那么急切地想露出你的生命之源吗?”沐阳也有些震惊

“都是男人,何况浴室有三个洗澡的位置,正好两次洗完。沐阳,怎么样来不来,我帮你搓背哦,但你也要帮我搓啊!”美春的眼神之中,透露着他撒了药一般的神情。

“来嘛,来嘛!”王毅怀大胆接受。我们久久不能忘怀,两人搓背都是奔着为对方搓层皮下来的态度来进行的,浴室里的声音跟杀猪差不多。

只听浴室里面传来:“啊!”

“哟!哎呦!”

“cnm,轻点,你好大劲啊!”

“你调我水干嘛,烫死你爹我了!”

“啊!”

“叫你给我搓背,没叫你拍。”

两人在浴室里,游龙戏凤,我们生怕生活老师来临,造成不可估计的形象损失。而沐阳也不久之后,献出了他的坦诚相待,不得不说,同窗之谊,都化作了那生怕不弄死你的浴室之景。

夜晚成智还在盘数:“沐阳你觉得哪个女生最漂亮啊,说真的!”

一幕幕回忆,沐阳脑子里扫过了所有女生,一个女生被咖啡撒到身上,被宣传片感动哭

沐阳不自觉地回答道:“方涵吧,毕竟我撒了她一身咖啡。”

成智表示怀疑:“不合逻辑,不合逻辑!”

伴着夜风,和满天星辰,沐阳自然地睡去,留下昨日成为回忆的美酒。期待着明天的军训,也期待着,不一样的明天是否会发生。这也是为何开始时为何最怀念,因为最新鲜,就像那水果一样,留在心里的全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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