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
就是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癞蛤蟆净想着吃天鹅肉。
小环听后,更是没有形象的捂着肚子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那边那黄衣纱裙女子,也就是田娇儿,听到小环这笑声,气的脸色都变了,白了又白,白又转红,红又转青,青又转紫,像调色盘似的,好不精彩。
气愤地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难道不够好笑吗,这位姑娘。我就是个粗鄙的丫鬟,我说难听点吧,你也别往心里去。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啦,这样说出去,可不让人笑掉大牙吗?小姐,你说是不是啊?”
田娇儿看了冷荷两人这一身衣着,也没有把两人的身份放进心里去。被小环这样直白的说了出来,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好你个贱婢,我……”
这时,旁边来了个小厮打扮的人来到田娇儿的耳边耳语几句。
田娇儿顿时冷静了下来,用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模样要多震惊就有多震惊。
又回头多看了冷荷两眼,似在确定她的身份似的。转一瞬就急匆匆的上马车走了。
“今日的接二连三的看到些苍蝇,真是恶心。”
“走吧。”
“是,小姐。”
“小姐,你快看,秦夫人派马车来接咱们了。”
于是冷荷在小环的前面走上了那辆华丽的令人咂舌的马车。
马车的座位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细垫,细垫底下是凉爽精致的紫色竹席,令人在这炎炎夏日里也不会感到热气升腾。
坐位前是一张金丝楠木做成的桌子,上边的紫砂茶壶中,西湖龙井茶正袅袅的飘着清香。
冷荷坐在那平缓的轿子内,脑子里正在快速着思考对策。
不过——
呵,如果是钟月雁的仇人,那便好办多了呢。
“小姐,今天走了这么远的路。你可感到腿疼,要不奴婢帮你捶捶。”
“不必。”
“真的不用吗?小姐。”
“嗯。”
“哦,那好吧。小姐,今天一天过得可真愉快呢,呃……除了偶尔出现了几只苍蝇。”
“哦,对了小姐,我已经派人去请墨香阁的辨画师了。
想来,等我们回到秦府就能看见他了。这么久的时间,那位潘小姐和金小姐应该也把赔礼准备好了吧。”
“小姐小姐,今天的两半场戏真好看呢。庆余生和无双公主的爱情可真是令人羡慕呢,爱情太伟大了。
唉,只不过想想下面几场戏他们的结局,弄的奴婢就想落泪呢。”
冷荷没有应小环的话。
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动容。
在她看来,爱情就是一件虚妄而可笑的东西,就像罂粟一样令人越尝越沉迷进去,百害而无一利。
最多也只是能获得暂时的兴奋吧。
所以她是不理解和看不起这种为爱情而献身的行为。
况且,作为一名顶尖的刺客。
她的生命里永远都不可能会出现爱情这种可笑的东西。
她从小便以身试毒,每天都浸泡在各种制毒术中。早已对情免疫了,她这样想到。
在小环低头拭泪,抬起头的那瞬间,冷荷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一种名为哀叹的神情。
“小姐,你放心吧。你可是京城最优秀的女儿郎,必定能收获最美好的爱情。一定会有一天,姑爷会认识到你的好,一心一意对你的,绝对不比那个太子殿下差。
呸呸呸,
那个,小姐啊,我的意思是,姑爷会对你很好的很好的,真的,没别的意思。”
小环一边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能拿姑爷和那个太子殿下比较呢。那个太子殿下可是亡了无双公主的国呀,不管多么爱无双公主,都是无双公主惨死的直接关系人。
一边又暗暗的去看冷荷的神情,发现冷荷的神情一脸自然。
“嗯。”
于是,小环又嬉皮笑脸起来了。
“那小姐,明天还有两场戏,四场半戏,咱还来看吗?”
冷荷看着那小环充满期望的眼神看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嗯。”
冷荷望着马车的前方,目光明明灭灭,嘴角微翘。
毕竟她还有些事情没有完成呢。
此时在没人注意到的茶楼后门,俨然走出了一个人,脚步生风的向着余记广荣包的方向走去。
……
马车一路平缓地到了秦府的门口。
门口的小厮看到冷荷回来,立马激动地说:“少夫人回来了。”
冷荷刚要行至秦府门口时。有人对她恭敬的说道:“少夫人,潘府和金府的人来了。”
冷荷转过身去,看见两辆马车停在秦府门口。
各走下一位女子,那不正是潘雨琴和金珠玑吗?
她们小心翼翼地走到冷荷面前:“钟小姐终于回来了,我们送赔礼来了。”
于是招手让人将他们的赔礼呈上来,冷荷只是微微地扫了一眼。
小环对后边一个穿着墨青色袍子,颇有学问的人说道:“鲁大师,您快来看看这画,是否真的是春起居士的真迹。”
鲁大师听此,立即走上前来,对着冷荷行了个礼。
便走向了小厮手里拿的着那幅画,命着他身后的另外两个小厮,将画缓缓地展开。
那副寒梅飘香图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山崖陡峭上,一抹红梅傲然挺立。
四周一片白雪,寒梅在皑皑白雪的衬托下,是如此的眩目惊人,顿时让人有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想法。
枝头的几朵红梅竞相地喷吐着芬芳,似有寒梅的香气从画卷里溢了出来。令人不知不觉地沉浸这画卷中,仿佛亲身地感受到了那透骨的冰凉。
“哈哈,还用说吗,这必定是春起居士的真迹。瞧瞧这画迹,画风,还有这意境,必定是出自春起居士之手。
若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他当年登上梅山,闲暇无聊时所作。后赠送给了一位投缘的路人。”
“是吗,那鲁大师这幅画值多少银子呢。”小环好奇的问道。
“这幅画呀,不过是春节居士当过家家一样画的。场景单一,但是凡他所画下的作品,都有他的画风在其中。而这幅画呀,底价可值三千五百两银子往上。”
“什么?居然这么值钱!”潘雨琴不禁喊出来。
她原本以为这幅画的底价是二千五百两银子,可没想到现在硬生生的多出了一千两银子。
她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