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云山庄中的抚云就是蓝衣道人的姓名,灰衣道人叫李盛林是个另类,并不太喜欢这些,就把自己的那一份也算在了抚云山庄里。
一座小亭子里,两人相对而坐,周围站着七八个服侍得侍女,亭子不远处则是十几个身着青衣的小厮。
这些小厮其实就如同家丁一样,起着看家护院的作用,不过对于修真者来说,他们其实就是一种让自己更显气派的摆设。
“师兄,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可是再有个十年那老怪物就要出关了,到时候境界对不上怎么办?”
桌上的酒菜李盛林动也没动,对于修真者来说,一旦筑基就不必再进食,只是偶尔的口腹欲需要满足。反观张抚云倒是又吃又喝。
“十年时间足够调教他了,到时候就说他自己心急,修炼不稳导致境界掉落,倒是也能圆过去。”
张抚云习惯性的摸了摸胡子接着说:
“就是你我二人得出出血了,这家伙虽然资质和原来那个差不多,但是到时候境界掉落天多也说不过去。那老怪物八成是突破不了的,只要等他归西,有这个家伙在我们就能掌握整个飞霞山的资源,也就多了几分结成元婴的希望。”
一提到元婴,两人的眼里都多了几分火热。修真门派大约分四个等级,最低级的是修真家族,再高一点的就是某某门,比如飞霞山一前就是飞霞门,拥有元婴修士超过三千年以后又取得了飞霞山宝地便自称飞霞山。
比飞霞山更高的就只有‘宗’整个修真界只有五大宗。所以说飞霞山供养两个元婴还是没有问题的。
七拐八拐穿过前庭长廊,经过花园张仪被两个小厮引到一间被打扫得十分干净的独立小院里,小院里种植着些许花草。还有三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物资,屋子里的陈设都十分考究。
“公子有什么吩咐,小的们就在门房候着。”
张仪点点头
“麻烦你们了。”
“公子言重了,我们这些下人能把仙师们伺候好回去也是光宗耀祖的。”
小厮很自然地堆起笑容,脸庞虽然不见得饱满但却红润有光泽,看得出他们再这里活得还很滋润。
张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简单问两句就自己一个人进了里屋。
屋内的摆设也不错,虽然只有简单的几样的桌椅,还有一张不是很大的床,但是做工考究,雕刻的花鸟走兽也活灵活现。床边上还有踏木,这踏木再普通人中可是只有王宫贵族才可以用。
床上的铺盖都是漂亮的锦缎,张仪用手摸上去,凉丝丝的触感光滑而柔软,这竟然是百分之一百的蚕丝,光是这么一条被子拿回去够自己半年的生活费了。
那些修真士的本事自己也算是见识过了,虽然说只要能穿戴上那些装甲就可以号称是人性战舰,但是自己没有使用权限也是白搭,再加上自己对于种子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所以张仪现在的情况就好比是一个拿着巨款却被独自扔在了不毛之地的倒霉蛋。
虽说现在寄人篱下很是不自在,但是见识过他们的神通之后,张仪就想着可以通过这个为自己捞一笔,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弄出一份基业,传于后代。
于是既来之则安之,那道人说与自己有缘分那就有吧,学点东西回去,就算生意做不成,一个悬空术装神弄鬼一番也可以给自己带来不菲的收入。
想到那些魔术大师上百万的出场费,张仪甚至忘了自己还拿着种子这件事,笑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凌晨时分,张仪就被一众男男女女的佣人拥簇着沐浴,虽然张仪平时很喜欢洗澡,但这次确实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且不说被一众人伺候着甚是尴尬,不用自己动手归不用自己动手,但是自己身上的角角落落都被来回擦拭,可以说除了自己的老哥和老妈,就再也没有人将自己光溜溜的看个遍。
最后还要被有些刺鼻的香料敷在自己平时都不注意的隐秘的旮旯里,而且还很痒,当他以为很快就要被冲洗掉时整个人就像腊肉一样平放在一张又硬又凉的石床上。等张仪被冻得有些手脚麻木的时候又被放进盛着热水的木桶里。
接着又全身被烫得通红得捞上来,如此反复折腾四五次。但最让他紧张的还是自己的所有物品都被收走了,说是暂时保管。
整个早上张仪只被喂了一粒青色的没什么味道的丹药,最后被三五个侍女穿好繁缛的衣服。衣服很是精致,穿上后也显得人精神,但是就是太过舒服,张仪扯扯领口想让自己舒服些都被一边的人拦下来。
之后被送到了庄园之中最大的宅楼前,楼门上有一块匾额,写着抚云轩三个烫金大字。与朱红色的大门和柱子搭配起来气派归气派就是透着一丝俗气。
不过张仪可不这么想,大门两旁各站这二十多名青衣小厮,所有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在这样的气氛下,张仪也不免十分紧张。
直到昨天第一次踏进庄园就没有人和他正经说过来会话,这时一个同样是身着青衣但是胸口处绣着蓝色云纹的佣人走了过来,示意跟着自己过去。
“公子待会进去,可千万要注意言行多余的话能不说就别说,大庄主虽然性子平和,但是最烦他人聒噪”。
张仪听着这人一路上各种各样的叮嘱,心里紧张也顾不上看周围的景色,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处高楼下,那人示意他自行上楼,之后便匆匆离去。
这楼足足有九层高,张仪每一层都爬得不是很轻松,因为楼梯过道不知道为何格外狭窄阴暗。不光如此,每一个台阶就比较高,几乎高到自己的膝盖,有的还很滑,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到。
第九层的时候,张仪有点分不清自己心跳快是因位紧张还是因为爬楼太累,又或者两者兼有。
正当他要松一口气时,一段仙乐飘出,只见一个穿着一袭蓝衣常服的中年男人抚着琴,身边是两个八九岁扎着冲天髻的小童侍候着。外面的阳光洒进来,照在中年男人身上,为他镀上一层蓝色的银辉,几乎要让张仪顶礼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