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吗!”
只听殿内的一处角落传来喝骂尽管周围闹哄哄的却依旧显得突兀。
“怎么回事?”
金丹期元婴期修士依旧谈笑风声,下面的随从弟子齐齐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绿意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弟子拿起果盘砸到飞霞山弟子的头上,那名飞霞山弟子则用身体护着身后的女弟子,张仪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见那弟子依旧不依不饶的上去拳打脚踢,周围的人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反倒是饶有兴致的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不一会儿,几个执事走过来已没有询问那挨打弟子的伤势,二没有为自家弟子出头反而一边斥责两人一边将二人带离大殿。
“呵,掌门来了”
张抚云端着酒杯的手指了指张仪,其余的人往张仪的方向看了看,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番,有的微微点头,有点视而不见。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怀虚真人乃是盘雾山的太上长老。”
张抚云指着一位须发皆白的微胖老头恭敬地介绍,见他醉眼迷离自顾自地喝着酒,胸前还有几点水渍,放荡形骸的样子流露出对于张仪的不屑。
“这位是紫荆真人.....”
介绍了一圈,没有几个人用正眼看过张仪,虽然自己都一一还礼。
“贵派掌门事务繁忙,就别让他和我们这些老家伙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作为’‘客人’竟然‘驱逐’主人。
一个满头乌黑却在额头前垂下一缕白发的修士懒洋洋地说:
“掌门你便先离开吧,这里我和师兄在就够了。”在外人面前张抚云还得称呼张仪为掌门,这让他极不情愿,所以掌门二字发声很轻。
张李二人一唱一和,再加上张仪的到来让殿内的吵闹稍稍平息,不少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
见张仪没有任何表示,对刚刚被自家执事带走的同门有一些兔死狐悲之感的弟子此时更是心凉。
虽然这五年张仪已经被皮有制快磨没了脾气,但这时却有点藏不住眼底的火光,转身扭头便走。
脑内响起了皮有制的传音
“五块中品晶石”
张仪冷哼一声,大步朝门外走去,看着张仪的动作,在场的人无不露出鄙夷。
谁知刚出了殿门几个外门的青年修士便围了过来
“久仰飞霞山掌门大名,我乃长林山弟子郑清,不知燕掌门可否赏脸与我等共饮一杯,,最好能有几位贵派的师姐来助助兴。”
张仪不知道这五年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两个王八蛋干了什么,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如果不像他们展示一下飞霞山余威犹在,拿自己别说三百年,三十年都难熬。
‘罢了,针对张抚云的武器手段也设计得差不多了,不就是撕破脸吗,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吗?’
想到这里,张仪深吸一口气,启动了隐藏在腰带上的外骨骼装甲,缓缓转头看向几人。
几个青年脸上还摆着轻佻的神色,周围的飞霞山弟子有意无意的偷偷转头看向张仪,殿门口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起来,如同在热汤里放入一块儿冰,紧张的气氛向着四周蔓延。
猝不及防张仪飞身一踹,迅速地用装甲将下半身覆盖,加上被长生诀淬炼了十多年的身体力量,那青年犹如炮弹一般砸在殿前台阶,台阶上出现一个不小的石坑,飞溅的石块砸到地面上石柱上或者门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白印子。
碰杯声,喧闹声,哄闹声一瞬间全部停止,周围的弟子瞪大眼睛看向张仪,他们平均年龄不过二十多岁,而且都是外门弟子,平日里被那些有背景的内门弟子欺负,现在更是相下人一样被外人欺负,他们早就受够了张仪这一脚好像把他们平日里的不满一下子都宣泄了出来。
当然有的人并不觉得张仪这样做为自己出了气,比如说皮有制,他现在又惊又怕,张抚云把张仪交给自己就是为了磨灭他身上的锐气,刚开始张仪的表现他还甚是得意,自以为可以到张抚云那里领取一些奖赏,但是现在开来,自己不被处罚就不错了。
张仪面前的人全都又惊又怒,纷纷祭出法器,浮在半空的刀剑盾牌被各种颜色的光芒包裹着,剑拔弩张的架势眼看战斗一触即发。
“你作甚?!”
张抚云怒喝道
张仪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拿出掌门令,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整个人的气势不断攀升,飞霞山大阵马力全开,七座山峰上的树木花草被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吹得沙沙作响,倏然间飞沙走石不断卷扬,上空隐隐有雷声隆隆。而安装在各个山峰上的晶石大炮也调转方向瞄准了大殿。
张抚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仿佛带着飞霞山历代祖师的愤怒,就连飞霞山原本晴朗的天空都倏然变得阴沉起来,张仪气沉丹田大声喝道:
“与我飞霞山无礼者,杀无赦!”宛如一道炸雷,所有人恍惚间精神失守。
张仪现在散发的气场已经到了在场元婴期修士都忌惮的程度,但是这对精神的消耗也是极大,若不是有灵体给张仪当电池充电,他早就坚持不住了。
“张长老,看来今天我等得先告辞了。”怀虚说罢,带着随行弟子便离开了,然后所有人都草草道别。
刚刚祭出法宝威胁张仪的赶紧把自己的法宝收起来搀扶起那个被踹飞的弟子灰溜溜的离开。
张抚云搞出来的宴会算是彻底砸了,为了把那几个元婴期修士请出来自己耗费了多少心血,自己已经把想问的问题问出来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见这次宴会的主角都离席了,剩下的人也就坐不住了。众人也反应过来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门内没有元婴期修士的门派决定先观望一阵,就算有元婴期修士的门派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也会收敛一点。
张抚云只感觉每走一个人,自己的面皮便被撕下来一片,直到大殿里只剩下乱糟糟的酒菜桌椅,送客时僵在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抓起身旁的椅子狠狠一摔,飞溅的木屑打在一些趁机靠近张抚云想要安慰巴结他的倒霉蛋的身上,哪怕隔着厚厚的到道袍也疼得这些人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