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的。”
李盛林对于张仪不遵守约定提前爆出张抚云的死讯的做法有些不满,这还不到二十年,自己还可以凭借着和张抚云的关系在宗门里获得额外的好处,比如支配张抚云留下来的一部分势力。
虽说在张仪突破金丹期之后,他就明白张抚云这张虎皮的价值大为折扣,但是至少应该和自己商量一下。
相对于李盛林的不满,大多数人更多的还是震惊,虽然相当一部分人知道张抚云掌握飞霞山的时候没干什么好事,但是他在宗门中的地位是无可动摇的。
很多人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宣布,哪怕等打完了拜月门之后啊,这个时候爆出这样的消息对己方的士气也是一个打击,很多人都认为这次攻打拜月门张抚云很大概率也会参加,毕竟闭死关也是在宗门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的情况下。
不理会他们的反应,张仪继续说
“在我还是筑基期刚刚接任掌门时,张抚云出卖宗门利益,败坏历代先祖的基业,克扣弟子们的修炼资源,相比下面这些人他张抚云罪大恶极。”
说着,张仪拿出张抚云被击杀之后留下来的破碎金丹,上面的气息很多人都熟悉,尤其是被张仪控制住的,他们当中很多人都频繁的与之有过往来。
“张抚云欺我修为低弱,还派皮有制监视我,将我当作傀儡摆布,好在四玄真人出手,助我击杀张抚云!”
这个四玄真人是张仪瞎编的,而下面的弟子们全都在绞尽脑汁地回忆和这个所谓四玄真人相关的信息,努力了半天发现一无所得,张仪也不打算多做解释。
张仪的想法很简单,所谓张抚云参加攻打拜月门,那是根本不肯能的,到时候露出端倪被人利用反而使得张仪陷入被动,但是张仪这么一说,让他们知道张仪背后还有一个‘四玄真人’反而对士气有所提高。
至于会影响到李盛林,这算是张仪欠缺考虑,日后补偿他就行。
“敢问掌门,这个四玄真人?”
张仪的弟子肯定不会多嘴,说话之人正是宫子镇。
“四玄真人乃是元婴期的修士,与太上长老寄忧交好。”
“既然有元婴期修士坐镇...如此甚好。”宫子镇一听是元婴期修士,便不再询问,毕竟自己只是个筑基,不知道人家的身份也很正常。
再加上张仪当初的确是筑基期修士,筑基期修士越级挑战成功这种事发生的概率还是太小,更多的人打消了疑虑,变得鼓舞起来。
“把他们先押下去,三日后审问!”说完张仪便径直回了追霞峰。
当把这些人关进飞霞山的地牢之后,所有的修士带着几分不安都陆续回到了自己的洞府,随着类似于红色霞光的光晕逐渐褪去说明见护山大阵也已经关闭,所有人的心神都安宁了几分。
但此时一支三百人的队伍悄然离开了飞霞山。
“这里是五百枚金元丹。”李盛林见张仪递过来的玉瓶,没有接正准备拒绝,张仪接着说。
“中品的。”
“。。。”
见李盛林收下了玉瓶,张仪接着说
“拜月门现在没有任何金丹期修士驻守,筑基期修士不过一百,一会儿我去破坏他们的大阵阵基,你为弟子们掠阵。”
原来张仪早早地将袁哲派出去就是请盘雾山的人佯装和拜月门发生冲突,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露个脸就能得到张仪给的两千多枚金元丹,很划算的生意。
刚刚袁哲发来消息,拜月门最后一个金丹期修士得到张仪放弃攻打的消息之后却去了和盘雾山发生冲突的地方,所以张仪算是带着弟子们去‘偷家’。
了解到张仪的全部计划之后,李盛林不由得佩服张仪的城府,修炼天赋过人,又有一手炼丹术,还有这样的沟壑也就忽略了因为他提前公布张抚云死讯而给自己带来的损失了。
真是一环扣一环,老千层饼了。
当然还有一点李盛林不明白,张仪应该不缺晶石,为什么不不用传送阵,要让他们乘坐这种...这种飞行法器?
这当然不是什么飞行法器,而是张仪通过种子设计出来的运输机,整体呈橄榄型,飞行高度在一万米左右,速度高达五十倍音速,之所以敢设计这么快的速度正是因为筑基修士的身体强度。相对于使用传送阵外加一段赶路的时间,这飞行器其实比传送阵慢不了多少。
不光是运输修士,一共五架运输机上还搭载了近五千架无人机,张仪还给弟子们的装甲上安装了隐匿设备,所以待会儿到了拜月门,运输机的高度降低,弟子们直接空降进入拜月门。
张仪的手段已经不是李盛林能够理解的了,只是隐隐的明白自己以后该抱那一条大腿。
“师父,拜月门到了。”
郑之庆传音给张仪,张仪立马吩咐道
“高度降低到两千米,把探测机放下去,观察他们的人员分布。”
“是。”
夜幕中,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机械球被直接释放下去,机械球降落几百米之后打开螺旋桨开始在拜月门正上方一百米的位置移动观测。
拜月门最得意的地方是一片湖泊,一处湖畔边有个叫做拜月台的地方,每当有月亮的时候,从拜月台处赏月,湖中的月亮与天上的月亮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而且每当月圆之夜,拜月台附近的灵气浓度会暴涨十数倍并且持续一炷香的时间,很多弟子都会选择在这里借势突破。
当然今晚月黑风高,湖边上最多只有几处野鹤飞来飞去,没什么看头。
“师父,人员分布已经观测完毕。”
“按照原定计划,行动。”
运输机上,弟子们三人一对,无人机七架一组,如同一张大网罩住了整个拜月门。
“李长老。”
李盛林点点头随着弟子们一同下降。张仪则将几个装甲全部开启,直奔拜月门的各个阵基而去。
马东名看着眼前本来健硕无比的野牛逐渐变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就连呻吟声也逐渐发不出来,心中满意地很。随即想到一个多月之前那个飞霞山的女弟子,心中暗叹可惜,那么可人的人儿下场不会比眼前的野牛好多少。
“恭喜师兄功力更上一层楼。”
听着身边人的奉承,马东名更是心情舒畅
“哈哈,只是可惜了那个飞霞山的小美人儿。”
“嗨,师兄不必可惜,那飞霞山的掌门是个软蛋,本来锣鼓敲得震天响说是要踏平我拜月门,接过早上刚敲过钟下午就蔫儿巴了,哈哈师兄神功大成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名弟子越说越激动,嘴边的小胡子都跟着颤动。
“嗯,我也听说了,对了,他敲得是什么钟?”
突然之间垮差一声,三个身影破门而入。
“你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