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4日,星期二,23:06,我在屋子里,只听外面有连环的鞭炮声,又听见外面的喊叫和哭泣,“爷爷死了,呜呜呜!赶快下来。”这声是我妹妹发出的。
我惊诧又觉得奇怪只好跟着下去,面前的一幅场景让我心中一惊,外公去了。
一大堆人在那里哭泣,呐喊,我再走进一看,一个目露白眼、嘴唇翕动、满脸褶皱、瘦骨嶙峋的老人躺在一个木板上。这时,我妈走过来,她牵着我的手,同时几颗晶莹的泪水从她那玉脸滑落,头发也变得稀疏,牵手时我感觉我根本没有脱手的力气,难道是因为我因场景而感动了吗?我也不知道。
这是我现在最想说的话,我在内心又在念着,我没来得及看你最后一眼,对不起外公,我来晚了。
说完,我走到楼梯边看着远方,不禁心里感叹,如果现在的科技能再好一些,如果我再强一些,如果我再长大一些,如果…我还没有完成你的遗愿,你说还没有看见我成家立业,你说还没有看见我读大学,你说还没有等到我强大时,再带你游玩,一切的一切就在这时结束了。这不过希冀、满望罢了。
我妈又走过来,她再次牵着我的手,哭泣道:“你不想多看你外公几眼吗?”
我喃喃细语:“这是人之常事,是必须要经历的。”
“常事…”还没说完她便离开了。
我想到这里,就开始写这篇文章,穿着黑衣裤的老人躺在木板上,我不禁瑟瑟发抖,非常恐惧。
“滴滴滴。”外面传来车子的声音,一辆红色三轮车退到了我家门外,只贝三轮车的背后就是棺材,想到这里,我就知道外公真的要去了。
黑色灵柩被一群人使出浑身解数抬进来,它被放在两板凳之间,它像是束缚灵魂的魔鬼,死死的盯着外公。
而外公早已软弱无力了。
来的人纷纷的舆论,也在收拾东西,可见这件事的重要性。三轮车“走”了,不过一会儿又带了些东西,是一些给死人烧纸的。
今天的事情应该快要谢幕了。但还有许多人在舆论。
不,事情还没有完结,我忽然被母亲喊到楼上,“把你的黑裤子脱下。”母亲严肃道。
咦?什么情况?我心里顿时有了无数的疑问,“为什么?”我必然是要问的。
“这是农村的习俗,要用子女的黑裤子压着棺材。”这换来的是令我更惊诧又奇怪的回答。
我嘈?什么鬼?我心里大骂,同时母亲又道:“从明天开始,在把外公安顿好之前,不能洗脸刷牙睡觉,好了,你快去睡觉。”
我才刚嘈完又来了什么农村的怪习俗,我不得不脱下黑裤子。
我写完这一点,跑到客厅,对着弟弟道:“你怎么不洗脸洗脚睡觉?”
刚刚说完这句,舅妈的声音就在我耳畔徘徊:“不能洗脸洗脚睡觉,我们将能洗才能洗。”
我又返回客厅,对着众人道:“这是什么怪习俗?”
正当我和龙腾青天聊的开心时,母亲的话又传来:“你怎么还不睡觉?”
“不是说不准睡觉吗?”
“你们小孩子可以睡。”
什么?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这到底是什么习俗啊?我不禁摇头,完全臣服于这个习俗之下。
我顺便又问了那几个小孩子:“你们怎么还在看电视?怎么不去洗脸洗脚?”
“说了不能洗脸洗脚。”说完他们又继续看他们的电视,“我真是服了。”我心里无数的疑问铺满了我的脑袋让我头疼欲裂。
又是让我疑问的声音传来:“你和弟弟两个睡沙发,康睿娜进房间睡,不然不好睡。”
“那我能不能洗脚?”我露出满望的眼神征求。“可以。”
“不是说不能洗脚吗?”我妹妹打断了我的念想,“对,不可以。”
这到底是变脸还是…
3.1415926,睡觉到底怎么睡?我利用这些话题转移注意力,同时利用冷水,洗脸脚。
这让身心放松下来。
睡在沙发上,让我想酣然入梦,但却被守外公魂之人吵醒让我睡不了觉。
“砰砰砰砰!”连环的鞭炮声在我耳畔徘徊,我看了看手表,才6:40多,从睡觉的3:35到6:40也才过三个小时。
楼下无数的舆论和嘈杂声。突然间,我的身体没有了力气,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熟了。
过了不久,外面的声音强行将我扯起来,我来到客厅的窗台,这里满是鞭炮留下的碎片,地面随处可见的碎片。
我刚走下楼梯,往外一瞄,许多人在桌子上吃稀饭,而且还是这么早,这让我对哀悼有了新的认识。
奏着悲伤的哀悼音乐,头戴着白布,我们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正当我玩的开心时,一句语言打断了我的心思:“礼节要开始啦,赶快下来。”
我明明抱着满怀的心情在这里玩,却迎来不好的结果。
我失落走下楼梯来到门外,有几个人头戴着白布跪在黑色灵柩面前,我也赶忙跪在最后面。
只听见前面发出怪声:“亲人已仙游,未呈儿孙福。游魂于千里,如何度思量?”
这些怪句让我听不懂,“死去何所道,同体共山呵。”
我脑子一阵眩晕,是来了我听的懂的:“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平身。”
平身又念叨的半小时,再次跪后,又炷香。
终于这礼节晚了,我也吃了饭写我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