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奕焜松开手之后看向司问九:“宁总和小九认识?”温奕焜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姓宁?宁?
温奕焜当年调查收养司问九的那家人时,找到的只有姓宁,做生意25岁这个线索,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当然这些,也只是宁臣故意透漏出来的。
“当然,认识很多年了。温先生不知道?”
“你是收养小九……”温奕焜愣了愣,话还没说完就被宁臣打断。
“对呀,我就是当年收养糖糖的那个人。看来温家对你不错呀,变胖了。”宁臣笑着捏捏司问九的脸。
“别动。”司问九白了他一眼,避开了他的手。
“怎么了,我的童养媳?”
……
宴会结束的很早,乔夏和叶无吟等人去了第二场。
温家大厅,宁臣规矩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四个人。
温奕焜首先说话了:“宁总,你替我们照顾了这么久小九,我们应当好好谢谢你,只是我们温家素来不参与商场之事,能帮上你的可能也不多。”
宁一三人表情扭曲着,像是在憋笑。
“温先生说笑了,宁某对糖糖可是真心的喜欢,养自己的媳妇,有什么好谢谢的。”说着,宁臣挥挥手宁一三人便打开了手里的箱子。
“温老,温先生。这是1000万,就当做聘礼,您看什么时候能把我和糖糖的事定下来?”
叶无霖若无其事的喝着茶,抬眼间冷冽的目光射向宁臣。宁臣也察觉到了他不善的目光,淡定的冲叶无霖微笑。
温庭威看向旁边同样在憋笑的司问九:“小九,这……”
“外公,别听他胡说。他脑子有病。”说完,司问九还用手捂着嘴继续笑。
回国将近半年,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司问九真正的笑,还是如此的哈哈大笑。
叶无霖喝茶得手顿住,因为司中品的原因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司问九心里是特殊的,可突然冒出来的宁臣让他开始手足无措。
人呀,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自信。
“而且我还没谢谢温老先生呢,要不是您我怎么会遇到糖糖呢。”宁臣依旧是一脸温和的笑容。
叶无霖放下茶杯,仔细端量起眼前这个男人。
衣装得体,笑容温和,长相优雅,没有任何地方能让人挑出毛病。只是那眼中和司问九如出一辙的戾气难以掩盖。
“什么?”司问九一直在笑,没有听清宁臣的话。
“没事。糖糖有空回家一趟,家里的装修和M国一样。”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一口一个糖糖,一口一个回家家里,谁都能听出什么意思。
“不用了宁总,小九是我温家的血脉,哪有住别人家的道理。天不早了,宁总和小叶就先回去吧。”
温奕焜没有等他们回答,就搀着温庭威回了房间。
“那小九我先走了,明天你就要去司氏了,我早上来接你。”叶无霖起身摸摸她的头刚要离开就被宁臣拦住。
“不必了,我的童养媳未婚妻怎么好劳烦叶总。”
空气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滚滚滚,太烦人了。宁一宁二宁三你们三个在干嘛,还不把他拉走。”这一天给司问九的“惊喜”太多了。
姜初夏,逾白,宁臣等人,她需要冷静的时间。
“宁糖……”宁二一脸不舍的看着她。
……
“叶总看上我家糖糖了?”
“她叫司问九!”
“哦?是吗?可是你没看出来她一点也不想当司问九吗?她是宁糖的时候自由自在,可是就因为她哥哥司中品死了,她才被找回来继承司氏集团。可怜我的糖糖了。”
“宁总这是什么意思?”
“多简单的意思呀,她宁糖永远都不会变成司问九,而且你也配不上她。哦对了。明天糖糖去司氏,那些老古董肯定会欺负她,叶总知道该怎么做?”
“你想跟我合作?我们是情敌我为什么要帮你?”
“叶总好像不太聪明,那你就连和我竞争的资格没有了。”
宁臣从始至终脸上都是淡淡的微笑,反而叶无霖的脸部管理失控了。
司中品的死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关。想起司中品叶无霖的情绪就会被吞噬。
“叶总,后会有期。还有你最好离糖糖远一点,否则叶氏就会是下一个司氏。”
“宁总真是好大的口气。这是宜都我还能怕你不成?”
“拭目以待!”
……
第二天早上七点,司问九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喂?”
“糖糖,醒了吗?一会要去公司,你在干嘛?”
“宁臣你有病呀!”
“糖糖?你还没起床?司氏那群老员工都到了你还在睡?”
“我知道了,闭嘴!”
司问九睁开眼睛,猛地坐起来愣在床上。
宁臣,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我一定会暴打你一顿。
19岁的司问九本应出落得青涩干净,可以前的经历却让她现在看起来憔悴却凶戾。
……
司氏大会议室
叶无霖和宁臣坐在主位旁边,一左一右。周围的股东和长老窃窃私语,不时看看手表。
“小叶总,宁总这都八点半了,那司瀚城的女儿还不来,让我们一群股东等她这么久成何体统!!!”
宁臣依旧把玩着手机,头都不抬一下。
叶无霖微笑着冲着那位发狂的股东说:“她叫司问九,将来会是司氏集团的董事长,我劝你还是慎言为好。”
“呵,19岁的黄毛丫头还想掌控司氏,要不是温家在后面帮她,就连今天的股东大会我看也不必开了。就算是她哥哥司中品死而复生,也不能驳了我们这些人的面子”
那位股东刚说完,就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闭上了嘴,惺惺的坐下了。
“口气倒是不小,你若是把这嘴上功夫放到做生意上,想必早就飞黄腾达了,何必在我司氏集团做个小小股东。”
会议室大门敞开,司问九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看着那个股东说。
“19岁的黄毛丫头,还想掌管司氏集团,恐怕是痴人说梦。”坐在次座上的司谓予看了半天,也开口了。
“如果我没记错,我应该叫你一声表叔?”司问九慢慢悠悠的做到主位上,两条腿往桌子上一发,闭着眼。
“不过如此看来,你也配不上这句表叔。”司问九的不紧不慢,真是气坏了在场的各位股东。
司谓予气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司问九,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别以为有温家给你撑腰你就能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想接管司氏,你还不够格?”
司问九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那谁够格?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