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樨躺在干净的大床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脸颊上是已干涸的泪迹,忽而又留下一串泪珠,她却像没有感觉般,任其肆意流淌,就好像人世也对她再无意义般。
是了。在逼死了那人之后,她一天比一天崩溃,直到最后再也不想离开那人的味道一步。
付凌。印象中多么干净,温润,像一块品质极佳的玉一般的男人是怎么被她折磨成死去时躺在病床上病骨支离,身材消瘦,稍微动一下便会引起一大串咳喘的人儿的呢?她是真的太不了解他了,亦或说她根本就没在意过。自己过着逍遥的生活,生性向往自由的她,在一时的新鲜感后,便厌倦了他的管束,从此远走高飞,并时常因为对他的约束的不满而对那人冷嘲热讽。而那人又是怎样的呢?只是忍过一阵一阵的心悸后,温声道歉。
他这样的包容;她这样的放肆。
才铸造了这样的下场。
思绪至此,她闭上双眼,任灵魂就如此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