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大欢喜
夏末,风继续吹,柳府的柳公子,看着小池塘,陷入沉思。
他将一个个小小的石头,接二连三的往池子里丢,他的眉头紧锁。他看了看四周的仆人,站了起来,马不停蹄的回到房间。他将房门关上,窗户关上,只靠着烛光照着房间。他自语道:“诸葛家主是不是酒喝多了,我看也不像啊,他怎么会单独找我做生意呢?甚是奇怪。唉,我该如何是好?柳清风常年待在江南,待在父亲身边,我该如何是好?作为二公子,显然是没有很大胜算的,怎么办?怎么办?悔恨不该早年不好好读书,没考到好的名次,如今才识不够,对于商业的看法也没有大公子那般敏锐。害得我在京城都没他在江南混的好,咋有那么多事,真是烦死我了……”柳公子不停的抱怨,但这显然是无济于事的,没有任何意义的,他不可能一直这样的抱怨下去,他自然会改变的。
不过在彻底变为积极之前,他会先……自闭,对没错,就是自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就这么鸡肋,一点用都没有?我难道只能靠诸葛家的实力,来让自己夺得家产,这肯定会被我父亲和哥哥笑话的。我活了这么大,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还要考父亲的救济,对于自己喜欢的女孩,也只能看着她爱上别人。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惨,上天为何对自己如此不公啊!真的是上天的问题吗?啊~呜呜呜~呜呜呜~,都是我的错,现在认错有没有用!怎么会有用呢?当然是没用的,真的吗,不,一定还有救。我只要好好和诸葛家联合,让自己的身价高于哥哥,就可以获得丰厚的家产,说不定诸葛家主看我不错就让轻衣与我结亲了。嘿嘿嘿,我真是个天才,啊哈哈哈哈……”
在内心世界中,人常常就是这样,如此之矛盾,想法的出现频率之快已经到了巅峰造极的程度,还有情绪波动的猛烈,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幸好外面没人,不然柳公子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他换了身不错的衣服,出门叫了仆人准备马车,他要好好会一会这个诸葛家主。马车里看似淡定自若的神情里,有着焦躁不安和爱恋。但是他的爱恋之情显然是不会得到的,因为他们正在塞戏,又称簺戏、格五,是种掷采行棋的掷赛游戏,为六博的变体,差别之一在掷具的不同、采数不同,有《簺经》纪录规则。在此时非常盛行。
车内的抖动已经不能将他的心拨动,他现在心里只想着如何应付诸葛家主,他自然很是希望这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福利,这样他说不定就可以将家产全数取走又或者一份极其客观的家产,而且当他身体十分之好的话,他还可以在大公子死后,当家主。但这一切的想法都基于他和诸葛家主的合作,以及他的父亲的看法,这是极其之重中之重,是不容忽视的,我想他是明白的。
柳公子怀着忐忑的心情,迈进了诸葛大宅里,今天的工人们依旧如过往般劳作着。他声音不及他平常一般的响亮,对着门轻扣。不一会,门开了。诸葛家主的的慈爱笑下面,藏着我就知道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在重复上一次的经历,柳公子在差辈分面前时显得极其单薄,他有点结巴的说:“我……我想……想谈合作。”家主不太在意他的结巴,而是有点玩味的说:“合作?和什么作?”被家主这么一问,柳公子原本的说辞,定然全盘覆灭。他带着急促的语气说道:“就是那个……那个之前你叫我来的事。”诸葛家主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说:“你说这个事情啊,我自认为你是觉得我十分唐突的,不过我是经过深思熟虑过后才这么干的。你的父亲,柳大家主,必然不是很愿意你和我结盟,但是你设想一下。假如你把你的人脉关系网和销售渠道再和我的产业相互结合,那肯定是全天下第一啊,到时候再把这些东西往西域售出,可见其富贵之采。”“可我怎么和我爸解释这件事呢?”这是柳公子最为疑惑之点。诸葛家主微微一笑,拿起茶喝了一口,继续说:“这不是很简单,只需要你把各种好处和你父亲说,其次我再推波助澜说是你的才华横溢得到了我的赏识,想必你父亲在看到你这般成就后,肯定会很是欣慰。说不定家主之位就是你的,啊哈哈哈哈。”
柳公子被诸葛家主这么一忽悠,心里美滋滋,想着天无绝人之路,我柳公子迟早是柳家主。柳公子再道:“那么,钱怎么分?”说到这,诸葛家主也不去装什么高深莫测,开门见山的说:“我觉得你这个人很不错,所以就三七分吧。”柳公子问:“谁三谁七?”诸葛家主说:“当然是你七我三啦。不然呢?”柳公子感觉自己听错了,再问了一遍,结果依然是一样的。他有点感动又有点疑惑的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家主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不给合作伙伴一点利益,那还怎么得了?”柳公子彻底对诸葛家主的警惕性消失了,就像方舟一样,不过不同的在于年龄的差异。
柳公子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我先需要什么货,来买?”这个问题让家主想了一段时间,最后说:“先将一些粗工艺品和材料出售,这些东西对于普通家庭和达官贵人都很需要,就先买这两个吧。其余的东西到时候再说,不急不急。你再这段时间可以多开开宴席,将你的资源推广出去,我相信以你身边朋友的实力,你在一个月内就会小有成就。”柳公子心生喜悦,连忙道谢,转身就想走,因为太激动了。这时家主叫住了他说:“再不久之后,你可以来参加方舟和轻衣的婚礼,虽然你的当时的行为如此之恶劣,但你也算是轻衣的朋友,你还是有必要来看看的。”听到此事的柳公子是五谷杂陈的,他再到道谢后,就转身离去,走的很是匆匆,诸葛家主在后面喝着茶,笑着。
柳公子按耐着性子回到家,不敢发出一声,直到回到了家中,他才开始放声大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生我才必用啊,风水轮流转,今天落我家。大哥啊大哥你的风光到头了,你不过就是考依存整个江南的产业才让你嚣张,未来的我肯定是在商业上傲视群雄的。嘿嘿嘿,我的心每分每刻,仍是被钱占有,钱是这小池塘,如此明亮亮。我的牵挂,我的渴望,直至以后……”一番高谈阔论下,柳公子像是醉的不成样子,满口胡话,没有语序,他回到了房间,坐在桌子上,开始思考关于钱的事。
“既然我现在产品已经相当丰富,现在只需要推销,先想想最靠近的关系是什么?是什么呢?是王公子,那个家伙简直就是人傻钱多最好骗了,而且像他那样花钱大手大脚的属京城第一,不骗他,骗谁?不过怎么能说骗呢?这可是他的必须啊,像他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建造魔鬼,一天不建,心难受,那我的东西不正好就符合他的需求嘛,啊哈哈哈哈哈。我可真是个天才,我怎么这么聪明,我得赶紧叫人去一趟他家说有建材给他。来人啊,快过来。”
一个下人听到指示后,不久就过来,在门外问:“有何事,大人。”柳公子说道:“你去一趟王公子的住处,说:‘我有相当之丰厚的建材可以与他做交易,如果他感兴趣,就说让他来找我。’明白了吗?”下人说:“明白了,请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去就回。”说完,他就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柳公子笑了,笑得很开心。
王府,一个约莫十八岁的少年,坐在最中央的位子之上,望着下面的人。说:“你说,柳大哥有建材,那真是太好了,我的院子里又可以有东西了。柳大哥不愧是刘姓偏族,没想到他还会有这东西。那个是怎么买的?”那个传话的人说:“这个需要您亲自到我家大人那里探讨,我并不知道。”王公子觉得无话再问,就让他先走,自己想想。
王公子走在自己的后花园里,望着种种花花草草和奇异建筑,心里觉得开心极了。他抬起头望着后山上的小楼,神情不禁向往起来,真不知道那里住的人是谁。也许是皇帝,不过这楼也太寒酸了,也许是皇帝的后宫里某位吧,不过也里皇宫太远了,最多是冷宫。不过,这般高雅的建材和看起来的年份,必然是秦之前,至少是先秦。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也一样很古老呢?真希望他也能看见我,要不然我亲自上去拜访一下,这倒是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