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虎图勒轻甲步兵退后行军,行动诡异。
天空此时本是烈阳高照,忽然间,朔风如刀,方圆十几里,天空一下子变得晶蓝。
映得凤凰城的城墙,护城河上的桥一片晶蓝。
使人如临冷宫,进而一阵大雪临降,只见那雪花纷飞,越下越大,许久兀自下个不停,把整个凤凰城的城楼点缀成了琼瑶世界。
前方远处已是一片浑茫,变成一个雪海,雪花如棉如絮,满空飞舞,也分不出雪是升上飞或是往下落。
燕楚狂儿扯马前行测探,行至凤凰城城墙最近的石桥上,忽然天气骤冷。
天上的云儿缩成一小团,霎时间,这座石桥连底部都凝结了冰凌,桥下河水凝冷的无一水波,很快天空巨荡,显出一块百十亩的平坦场地。
这场地上空的雪下得更是猛烈,上空如有千层雪毯,铺天盖地的落下,那场地的雪已厚达数尺,白茫茫如一片银海。
场中围着一群古怪狞森的野人,一个个额前白角参差,双眸大如牛眼,晃亮不已,头顶粗皮疙瘩,翻突不平,肤色黝黑,耳根的黑肉亮铮铮的,着实令人作呕,嘴巴里长着血红的长舌,伸时竟能卷住鼻头,嘴巴宽阔,满嘴黄牙,一身铁皮,筋挛暴突,那肤皮上满是黑稠稠的粘物,如犀牛皮一般,而那脸上身上全是纹身,黄红白绿,越显得气氛狞森。
只见那些妖人一个个参差手举,昂天磕地。
那群妖人中有一个长着红色鬃毛的首领。
场上的气氛紧张起来,只见那妖首对其他妖人挥舞着大刀,叽哩咕噜地说了一些不知所云的话语,忽然将大刀指向了燕楚狂儿。
吼叫了一声,周身那一群的妖人便迈开黝黑的粗腿,向燕楚狂儿奔袭而来。
只见脚落处播雪飞花,与那天降之雪溶成一团,形成一团团雪雾。
燕楚狂儿忙取出霜蛟剑,只见一道七尺寒芒,银亮亮,映得那丈圆雪地银光反照,竟形成了一圈银光亮柱。
触银光处的雪花立刻被霜蛟剑的寒气凝冷成了无数个冰片,洒落而下,在晶蓝的天光笼罩下,好似无数银星,闪亮不已。
这时,身前妖人们口中念念有词,围成半圆形。
不多久,那些妖人们都将阔嘴张开,只见十来条浓黑烟雾从妖人嘴中喷出,立刻阴云四起,惨雾沉沉,一团十余亩的黑气风驰云涌般地朝燕楚狂儿当头罩来。
燕楚狂儿知道厉害,立刻挥起霜蛟剑,使出吞龙剑术的六道轮回,顿时漫天剑影,天道剑、人道剑、修罗剑、地狱剑、恶鬼剑、畜生剑,这六式剑缠住众妖人。
众妖人生不如死,霎时间鬼哭狼嚎,阴云四散,黑雾全消。
时机已到,燕楚狂儿立刻腾身,一招剑龙飞旋,一道美丽的弧线飞起,只见白衣剑芒越来越快,曲线越来越美,妖人们越来越疲惫应挡。
随后最快的一道弧线朝众妖人一绕,十几颗狞森的脑袋落下,热血形成了许许多多细流,把那银白的雪地,染得殷红。
只听噗通噗通几声妖尸倒地溅起无数雪尘,有红亮的血雪,有银亮的白雪,交揉一起,光色耀人。
那妖首一见同伴被一个白衣银盔的少年,挥手之间除去,不由得怒火中生,脸上隐隐冒着绿光,一身邪气笼罩。
只见那妖人张牙舞爪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妖首脚下腥风四起,一片红霞升起,进而又从脚下升起一团绿火黄烟,两团绕在一起,光烟敛艳,翻腾缭绕,宛如海市蜃楼,瞬息万变。
那两团交揉之气带着腥气逼人的味道向燕楚狂儿袭来。
一种炙热之气笼罩在了燕楚狂儿头顶,渐渐,地上的雪化成了水,变成了气。
要不是霜蛟剑护体,燕楚狂儿早已被烤焦。
燕楚狂儿忍着热,靠近了妖首,因为燕楚狂儿的念力还不够,必须靠近妖首。
当走到妖首一米处,燕楚狂儿立刻用无形的念力轨迹引导元气使用起吞龙剑术的第三招:断水散云,瞬间燕楚狂儿用念力启动的元气分解了悬浮的霜蛟剑,剑柄依然凝立在燕楚狂儿面前,剑刃却分解成一百柄超薄匕首,形成匕首网,悬浮在燕楚狂儿的身围,燕楚狂儿念力加重在上百柄匕首上,这些匕首被念力操作成不同轨迹。此时燕楚狂儿更加凝聚精神力量运动起念力,瞬间,上百柄匕首在空气中按各种轨迹飞行穿梭,然后燕楚狂儿精神一定,念力定向一处,嗖嗖嗖,咚咚咚,百把匕首,扎进了妖首全身各处,然后念力再动,上百柄匕首在妖首身体内旋转起来,只瞬间,这只不可一世的妖首就被燕楚狂儿旋转成了血水。
妖首分解的那一刻,燕楚狂儿忽然浑身冷热交替,内脏有种炸裂的感觉。
燕楚狂儿知道是因为他食用红丹过多,一时消受不了,如果再不休息,再来一场大战,他很有可能走火入魔。
但燕楚狂儿这些折磨并没表现在脸上,他不想军心涣散。
燕楚狂儿本想调息运转调节下,可战场并没给他这个机会。
这时敌人又来了。
“燕楚狂儿,你还行吗?”马天胜问道。
“大人无碍,我还强悍的很。”
咚咚咚,不远处传来了震撼的步伐之声,只见二十几个三米来高的巨汉中的巨汉抬着一个至少一千八百斤的胖子,胖子面色如白蜡,这应该是世界上最胖的胖子了,难道这就是虎图勒国这次的最高将领:花赤尔。这么胖,走路都不行,如何与人打斗,徐徐,几十个人将这个胖子放在了地上,那肥肉一层叠一层,叠了多少层,燕楚狂儿都数不清了,此时大家都被这诡异的画面愣住了。
“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