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名凑到女神的耳边，轻声道：“孝善，公司有个急事，我出去接个电话先。”
徐孝善点点头，笑道：“你们公司，还真是996啊！别耽搁太久哟，等下，还要介绍几个新朋友，给你认识呢。”
“收到。”闻名比了个OK的手势。
走了两步，又回头，手放在眼眉旁，敬了个礼，又比了个心。
闻名边往外走，边接了电话，大声说道，“啊，孟秘书，一个亿的款子，到位了没有？”
孟秘书呵呵直乐，道：“老板，又在哪儿骗吃骗喝呢？一个亿的款子！您老，能先把我上个月的工资给结了么，不多，也就1万。”
还能笑得出来，看来，那三个大龄女客户没有太过为难她。
“很好！你说的这个事啊——”闻名“嗯嗯”了几声，大步迈出了餐厅。
看了看四周无人，闻名稍稍宽了心，“怎么样？孙姐姐她们走了没？”
“嗯，刚走，真高跟你汇报这个事呢。我跟你说，老板你误会孙阿姨了。她这次来，不是来找你算帐的，她说认真分析了你这些年的战绩，认为在二级市场的实力是很能打的！这次呢，不仅要继续给你投资，还准备推荐两个新客户呢。她还提了建议，聚焦二级市场，远离风投，远离杠杆。”
“真的？想一块去了，这两条建议，我无条件虚心接受！孙姐姐，真是太有眼光了。她们，这次能投多少？”
“不仅投资。还要投人呢！孙阿姨很关心你的个人生活，把你堆在那儿的脏衣服都带走了。在你的办公室，她还发现了折叠床。她说，你们老板这么优秀的人才，怎么这么不注意生活品质呢。这里的住宿条件太差！她还让我问下，你愿不愿意去她那儿住，好多房间，都空着。她呀，就想好好跟你结伴，学习投资，再多介绍几个客户。”
“真的？竟有此等好事！孙姐姐莫不是，要跟我结拜吧，太有眼光了！”
“老板，你看出来了？是要结拜成为……我跟你说啊，孙阿姨有一套别墅，三套大平层，儿女都在美国，绝对豪门！”
“不行，我怎么能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你呢——你不是一只说把我当偶像，等公司步入正轨，就正式收割我这个帅大叔嘛？”
“我那不是年幼无知嘛。孙阿姨说了，你要是答应去她那儿，她可以卖两套房子，来支持你的事业，有了金主，还有新的客户，公司肯定前仆后继、蒸蒸日上啊。”
“啊？她来真的呀！”闻名看了一眼宴会厅里的女神，立马改了口，“但是，我还是不能答应！”
“为什么呀？您不用担心我。”
“不是，她一个寡妇，我去跟她一起住，这不合适吧。她，怎么，就有了想要包养我的念头？作为堂堂知名投资CEO，正值事业的上升期，我还想再奋斗几年呢！”
“啥CEO，还奋斗啥呀，马上都爆仓清盘了。我都帮你看好了，您老虚岁都35了，孙阿姨刚满50。女人本来寿命就长些，她保养地又好，我看你俩，正合适！其实她呀，就想找个人帮忙理财——不扯这么多，干脆点，你愿不愿去她那儿？”
“老牛想吃嫩草啊，绝对，不可能！怎么，现在人，都想找个人帮忙理财啊？你真的，就舍得，把我丢进老火坑啊？”
“就你，咬不动的老腊肉，跟老火坑不是很配么？怎么，你不会真的，还想着吃我的嫩草吧？”
“我——你真是个小妖精！”
“是，老板，我很敬仰您！可就像孙阿姨说的，您成熟稳重，我年幼无知。而且年龄，相差这么多，我怎么忍心耽误你的青春和幸福呢。您不是一直教导我们，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您就放心大胆地，跟着孙姐姐，一起奔向幸福生活吧。”
“我……”
徐孝善出门去洗手间，正好路过闻名这里，
她做了个手势，表示快一点，大家都在等他。
四目相对，闻名赶紧鞠躬，又招了招手，捂着手机，道：“嗯，好的。孝善，我就在这里等你。等会，我们一起进去。”
徐孝善摆摆手，超洗手间方向而去。
“你答应了？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是不是，有了新欢，就刷绿漆，成了嫩草，忘了旧人？”孟秘书的歌声从电话了传来。
看来，刚才的电话没捂紧，被窃听了。
“没有！刚才，是跟投资峰会的同行说话。”闻名道，“看样子，你已经被孙姐姐成功收买了。说吧，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这么痛快的就把我给处理了？”
“没有，我这都是为了老板和公司着想。反正我话是带到了，你要是打死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既然哭…好事谈不拢，那我们就直面淋漓的鲜血吧。老板，您行行好，先把我这个月的工资结了吧？”
“啊，聊的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闻名道，“小孟同学，至于你这个月的工资嘛——”
孟秘书急道：“老板，那是上个月的工资——我的信用贷已经在利滚利啦，等米下锅，江湖救急呀！”
闻名苦笑，道：“对对，这个月时间还没到。不就一个月工资么，我们共事这么久，一直都很愉快，可不能为了这点小事，急伤了身子——孙姐姐那事，我们再商量，你可不要逼我。”
“老板，我也不想啊！”孟秘书叹道，“可生活艰难啊。迟发工资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啥时是个头——我就在想啊，反正呢，我在公司也没什么正事，是不是该主动辞职了，省得您老再挖空心思找理由……”
闻名神色大变：“别……别瞎想，你负责的，可都是核心工作。这公司可以没有任何人，就是不能没有你。众所周知，孟秘书，是我们公司的门面，代表着中国伯克希尔哈撒韦的靓丽形象。”
孟秘书笑道：“还众所周知，公司就我们俩人，孤男寡女的，老呆在一间房子里，也不是个事，我还要嫁人呢。原来呢，还有两个兼职研究员，都被您老搞的末位淘汰，同时给优化掉了。眼看就要关门大吉了，还伯克希尔哈撒韦呢！公司账上没有钱了，我不走，难道你还能把自己优化掉啊？”
“优化自己？别这么悲观，账上没有钱，我有。你也知道，跟投的那两家创业公司，在我名下的账面资产有近千万，等上了市，肯定过亿。还能差你这点钱？”
孟秘书哈哈大笑：“老板，都这么熟了，咱能别这么搞笑吗？那俩破公司，连货都供不出来，眼看就要倒闭了，还上市！”
闻名尴尬道：“你……我……我们俩谁都不用走……你放心，就是砸锅卖铁，打零工，也要把工资给你发了，实在不行，我就去卖身。”
孟秘书道：“卖肾啊，您还真豁的出去啊——老板，您也不年轻了，也别太拼了，这现成的好姐姐和荣华富贵在等着你。我知道，其实，你也几个月没拿工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