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就差最后一步了,猛兽血液与内力属性息息相关,所谓最好的那一档应该是老虎,黑熊,狮子,大蛇这些等等,次点像野猪,狼什么的……
可是禹州只有蛇,不知道像大猩猩和大象这种会不会很厉害,这附近一块的年轻人越来越多的选择蛇以外的生物当做引子。
只有最靠近临海的人还记得那个蛟龙的传说,余鲨有幸亲眼见到,不知道自己的哪位祖先成为了谁的药引。
是去东荒看看有没有什么大象狮子,或者是荒狼。还是出海,搞一波鲨鱼,余鲨再次陷入了选择中。
出海势必要经过临海镇,先去临海镇看看好了,顺便找一下分水剑,嘿嘿嘿,对于神兵的渴望,不亚于前世男人对于车子的渴望。
“鱼布极有可能是那个位面之子,我企图获得分水剑失败了,借气运失败了,命运的轨迹会自动修复,不管怎么说尽力了。”其实余鲨早就知道了,自欺欺人可还行。
很多人明明知道却仍旧想要亲耳听到真相。
命运的轨迹可太奇妙了,余鲨虽然前世的记忆模糊了很多,可是知道如果发生重大变数,可以撬动整个轨迹,可是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很有可能直接从武侠变成修仙了。
使劲甩甩头,赶紧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开,自己仍然把这里当做一个虚拟的世界,七年了还是把所有的人当做NPC,好像父亲没对自己说了真话,身边的人也很陌生,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很真实,余鲨抚过发黄的树叶,由于温差还凝结出的无根之水。
“等等无根水,药引还需要它中正调和呢。”余鲨的脑细胞如同弹弹球,开始急速运转,一秒,两秒,三秒。
“我在着急什么呢?啥也没有呢。”余鲨一拍脑袋,直接开拔临海镇,不能再耽搁了,还有个把月就冬天了,过了冬天就八岁了,还别说时间有点紧啊。
一件单衣还是有点凉,拆开一个油皮纸包裹,里面是烤馒头,上面还有金色的糖水拉丝,余鲨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人还是蛮会享受的,味道可以,没什么添加剂。
两口一个黏着的糖浆混合着烤馒头的焦香,有点东西,就是有点油腻,不过真的很顶肚子。
时间不长,由于吃完甜的不易喝烈酒,余鲨寻了几根毛竹削了个水壶,在江南这竹子可太多了,随便搞。
“既然有竹子,却没听说过熊猫。”余鲨想了想可能不在禹州,毕竟食铁兽这么猛怎么会没有听说过呢。
前方不远处便是临海镇在大寅的界碑。算起来东荒就在边上,余鲨想了想此前发现的车轱辘痕迹,看来东荒那边也是蠢蠢欲动,不过今年应该不会有战事,起码要来年春天。
进入临海镇,那天的血色炼狱还仿若昨日,余鲨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默默来到三里亭,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是余鲨还是深吸一口气,一跃而下。亭子在江水下的岩石基底表面变得坑坑洼洼,按照经验肯定是应该是大量乌鳢分食血肉撞击石壁产生的。
寻了一圈没看到啥,换了口气,再探,毛都没有,孤独笼罩了余鲨,想起来曾今的儿童时光,细密的片刻慢慢浮现,“老爹好像海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有个大船锚纯铁的。”
湿漉漉的爬上亭子,将剑鞘的绳子改了个结法,挂在腰间太不方便,几乎就是拖着走,改了下还是背在背上比较合适,兽皮口袋别好在腰间。
望着小镇一片废墟,余鲨知道没有其他人的那么多机缘,天赋,也没有什么江湖门派愿意收自己,小偷师傅算是自己的引路人了,那就靠自己野蛮生长吧,孤独也许是最好的陪伴。
私塾先生算是恩师,那日情景在脑海中盘旋,看来是他将自己推入江中,却被倭寇杀害,对着三里亭真诚的叩了个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缓步昔日的老屋,到处是焦灼的殆尽的木头残骸,碳化的房梁承载着为数不多的童年,本以为来到这个世界,把所有人当做NPC,余鲨还是眼眶微醺,自己的便宜老爹也算是当初野蛮生长的那批人,东部荒原的狼骑兵,倭寇水贼的袭扰。
晶莹的泪珠滑落,余鲨噗通跪地,对着老屋也扣了个响头,七年的养育之恩啊。
“倭寇!我余鲨立誓,来日必将屠尽,鲜血会洒满大地,哀嚎和求饶会响彻天空,若有违背或者包容,心脏会化为碎肉,身躯将饱受油锅烹煮,灵魂将被囚禁在炼狱之中,永生永世不得超脱。”
微风轻抚,余鲨提胸傲立,卸下装备,在着废墟,来到脚下这边大江入海的区域,熟悉的波涛依旧那么动听。
“这是。”余鲨感到脚下有异物,是老爹出海用的鱼枪,暗红色的枪刃八面棱角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总长快接近二米了,余鲨抚摸着枪身,总体设计以破阻的流线型,不花哨,有一定的重量,还是蛮重的,现在用不了。
放下长枪,纵身一跃,快速下潜,岩石基层下还有一道铁栅栏,上面仍有一条手臂牢牢的抓着栅栏,“这是父亲的手臂。”纵然手臂已经泡的肿胀发青,余鲨还是一眼认出了。
控制好身体,因为江水入海,水流比较密集,若非生长在海边,否则极难控制。突然水流变了,余鲨一惊,赶紧放开身体控制,一张巨口从身边掠过,带起无数细密的水泡。
原来是这畜生,定要你血债血偿。余鲨脚点墙壁一个蛤蟆姿势,想要抓住鲨鱼鳍,可惜富含奇特油脂的鲨鱼皮表面光滑无比,根本抓不住。
一个摆尾余鲨的肚子被狠狠削了一下,大量的气泡喷出,余鲨有些胸口发堵,需要换气。还不等反应,鲨鱼已经调换好方向,摇动身躯,背上鱼鳍维持平衡,急速游了过来,余鲨此时有些两眼发昏,水中的阻力无限放大,勉强控制身体借着江流避开狰狞的大口。
鲨鱼似乎有些忌惮,谨慎的反转了身体从余鲨身边避让开了背鳍。
余鲨趁此机会疯狂上浮,索性江河入海,这里吃水不深,鲨鱼的活动有所受限。上岸后赶紧躲在了老屋废墟后面防止鲨鱼的跳杀。
艰难的呼吸着,似乎受了内伤,余鲨吐了几口血沫子,方才情急之下牙齿咬破了口腔的嫩肉,肋骨可能断了或者骨裂了。转过头望着水面的鲨鱼鳍仍在来回运动。
余鲨握起父亲的鱼枪,踉跄站立起来,算了下距离,防止鲨鱼的跳杀,就算吃水不深,还是以防万一,脑中疯狂思考该如何击杀这头鲨鱼。
“啊!”余鲨朝着天空怒吼一声,在绝境中,只身一人,再次鼓起勇气,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酒袋子,咕噜两口,辛辣的烈酒顺着喉咙下去,带走了一丝无助和畏惧。
余鲨深吸一口气,摆出一个马步,绷紧全身肌肉,在缓缓放松。“我可以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暗自打气完,想了想还是把剑鞘的裹布拆下将鱼枪缠在手腕上,想起来之前分水剑太沉在水中握不住,应该万事俱备了。
缓缓走向靠着海水的岩石墩子,距离越来越短,注视着鲨鱼鳍,也就一瞬间的事鲨鱼鳍消失了,余鲨本想侧滚翻,确被鱼枪卡住了,鲨鱼已经跃出水面张开狰狞巨口,太难了,用尽吃奶的力气,勉强竖起鱼枪,不料鲨鱼已经落入水中,这只是一次试探。
胸膛剧烈起伏,支撑着鱼枪站起,还未有动作,鲨鱼再次跳出水面,这画面就像是余鲨把自己送进鲨鱼的口中,死死的握着余鲨,死亡的气息从未如此接近,余鲨甚至能闻到那股腐朽的问题,倒三角的鲨齿被鱼枪死死卡住,不过也算是在鲨鱼嘴里捅了个窟窿,温热的血液淋了余鲨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