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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杜杲洒泪祭奠生母刘彪回忆苦难人生

杜杲此次回乡确实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收获。小的时候只是听别人零零星星的议论,说自己是野孩子。长大之后就几乎没有回到家乡来。现在师傅雷道子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自己,又经过了奶妈的证实,他现在回想起自己在顶子山和师傅学文习武的一幕、一幕,才恍然大悟,感觉父亲真是用心良苦啊!他来到了自己亲身母亲查氏的墓地跪下哭道:“敬爱的母亲你为我十月怀胎,历尽艰辛,而当我降临世间之时,你却离我而去,怎不叫我摧心剖肝、风木含悲,每每想起那真是心如刀锉、痛心切骨。而今父亲又遭人暗算,自己却不能尽孝、尽道,不能明示身份,当此之官又有何意?向母亲叩拜完,倾诉完后,他便点香、插烛久久鞠躬不舍离去。

杜杲祭奠母亲,只有奶妈一个人知道,自己的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都蒙在了鼓里,如果多人知道那就不是秘密了,那么自己就会成为敌人跟踪的目标,不但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还给自己带来诸多不便和生命危险。

杜杲还沉浸在深深的回忆和思念之中:听奶妈说:“雷家叔侄俩,在母亲去世后,便把自己留给了杜家延续香火,以报杜老爷救命恩情。说也奇怪,没有两年老爷家就添丁了,大家都说是你把弟妹给带来的。而老爷亲身的两个儿子,不是我说闲话,他们真没有老爷那半点风范和品德。反而是你和他就似同一个模子倒出来。从你打小起,老爷就非常喜欢。刚开始谁也看不出半点破绽,可时间长了,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了,这事情也不知怎么就传开了。幸好你长大又在外面为官,这事情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停。”杜杲想起奶妈为了自己而操劳,自己从小就是奶妈带大,奶妈就是自己的母亲,自己真的要好好地报答她老人家的恩情啊!

刘彪的双脚已经好了很多,但他还是疼的厉害,俗话说的好:伤筋断骨一百天。这一枚镖刺伤了他筋,另一枚镖刺断了他的骨。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丘艳功夫怎么这样的好,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百般殷勤换来的却是伤筋断骨,真是:“最毒妇人心。”而最划不来的还是好心办了坏事,自己上次组织人马上顶子山,也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把消息透露出去了。将梧桐际的土匪引到了顶子山,结果什么没有得到还死了十几人,为此,干爹大为恼火,骂自己是个无用之人。干爹给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好那挨骂也是应该的,现在就看看这邵武的通判自己是否当的上,干爹的任务一项都完成不了,那可真要被干爹打扫出门了。这次与钦差一起上山看望他的师傅,本想多探点情况,可是那雷道子却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自己跟随在他们师徒后面,要不是出手快那雷道子或许就把自己说出去了,而自己更怕钦差已有察觉,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正要将杜杲一起结果时,自己的三枚镖都被丘艳的梅花针击落。还将自己左右两脚各投了一镖。她把镖、针应用的如此娴熟绝非等闲之辈,定是大有来头。

刘彪想到这里不免大汗淋漓,而王篙说的话更是吓死人,由于自己的贸然举动,已经惊动了蒙古摄国政——拖雷,为此干爹都受到了牵累,干爹要不是拖雷的汉语老师,那就要受到严重处罚了。

刘彪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当初自己想尽办法,替黄正义献计献策,使他强抢民女,杀人、放火,贪污、受贿。为的是完成干爹的任务——当上邵武通判,使邵武成为蒙古人的据点,也可以为寻找兵书提供借口和方便。而现在兵书在哪里呢?王篙骂;是自己打草惊蛇,说自己是笨蛋,兵书早已转移。”刘彪喝了一杯邵武大曲,流着眼泪道:“自己的命怎么就这样的苦,自己一出生就没有了父母,是干爹收下了我,自己的亲身父亲听说在邵武,可这样不负责任之人,只知道享受,却不承担义务,这样的人不找也罢。

小时候自己就受尽了王嵩的欺负和欺负,说自己是野种,任他打骂却不敢做声。由于干爹和蒙古人私交很深,他为了向蒙古人提供宋廷有用的情报,苏州盐号生意都不做,来到了临安皇宫附近太监拥挤的地方住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时间长了,事情做多了,就被人发现了,人家向史弥远举了报,他还没有知觉就被关了牢房。成吉思汗没有忘记他的功劳,和他为蒙古所做的一切,以损失八员武林高手为代价,硬是从那守备严防的大牢里把他救了出来,有人问他这是何苦?他确高兴地笑道:为了自己的理想。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希望世界大同,既然南宋的皇帝无有这样的能力和胆量,那自己就要寻找有这样能力和胆量的盟主来统一世间,而蒙古帝国就如同东方的太阳蓬勃升起,它的光芒无人可挡。于是,他的统一梦想只有靠蒙古人来实现。而孛儿只斤又是这强大民族里的最优秀的家族,所以他为了蒙古,为了世界大同,他可以牺牲自己一切。

后来干爹去了蒙古,自己就跟这个男不是男,女不是女的太监—董宋臣过日子,为了摆脱这样困境,防止自己女人化,自己就成天的练功,上窑子泡女人。董宋臣被自己弄的也实在没有办法,就随了自己,其实董宋臣虽然被阉,但他的确是个仗义之人,这也许就是他如今大权在握,还依然实心踏地跟着干爹的主要原因吧!当然也有可能是干爹的思想和理念感化了他,干爹以国家分裂百姓受苦,而统一又是永久结束战争和杀戮的最好办法为由,确实感染了许多名人志士和达官贵人,他认为不管谁是皇帝,只要能给国家带来安全和稳定,能使百姓避免战争带来的痛苦,家家过着平安、幸福的日子,那就是好皇帝,我们就应该予以拥护。他的儿子王嵩本来在蒙古当官,可他就是要让儿子到这血与火的战斗中去洗礼,去锻炼。王嵩表面是董宋臣推荐给杜杲的文书,其实是蒙古在邵武争夺兵书的总负责人。他讨厌自己行事卤莽,更讨厌自己那蜂蝶恋花的糗太百出,唉,都是以前落下的鬼毛病,这要改还着实不容易。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董宋臣对他们父子都只能唯唯诺诺,更何况是我呀。”

真是不吐不快,自己的一翻表白后,感觉心里就不那么拗了,也轻松多了。他站了起来,正在思考明天自己又该如何去做?才能使干爹他们满意。谁知脚筋又是一阵剧痛,他百般无奈地又躺在了床上。

从杜杲到查氏墓地的那刻起,丘艳就躲藏在一旁的草丛里窥视着,她观察着杜杲的一举一动,她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知道了查氏就是杜杲的亲身母亲,雷道子就是他的亲身父亲。现在大家都认定兵书就在雷道子那里,而雷道子死了,兵书就有三个走向,一、正如大家议论的被道子师傅藏进了蛤蟆洞,二、是雷道子已经交给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钦差,三就是已经转移了,那么接手之人一定就是雷道子的高徒,而这人必定是张明辉。她知道今天的秘密绝对不能传出去,如果蒙古人知道内情,他们没有得到兵书又无路可寻的情况下,就一定会去挖掘坟墓寻找兵书。

目前形势对金国人来说已经越来越不利了,飞鸽传信里,皇兄已经告诉了自己的一切以及今后的任务,而现在自己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来和他们周旋。皇兄给她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接近杜杲,力图宋金联盟能够早日实现。这个任务她自己认为,已经开始初见成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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