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幻站在屋子外,与自己的女侍卫“恒绝”,低声交流着,声音太小,不知交流着什么。
只见,白幻听着恒绝说完后,气恼的将庭外的一根树,用内力给劈断了。
恒绝看到这一幕,不免连忙跪了下去。
晚风微微袭来,将他们二人的衣摆,随着风向吹摆着。
他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背对着恒绝,说:“父皇,当真已经知道信儿在此?且答应了藩王的亲事?”
恒绝低下头,双眼闪过精光,低声说道:“回太子,是的。”
“看来,我要回宫一趟了。”白幻睁开眼,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
接着,他转过身,面对着正跪在地上的恒绝。他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剑,仔细端详着。
对恒绝说:“我走了后,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恒绝从来没见过太子这样“血腥”的样子,更没想到太子,居然会为了一个已“残败之身”的女子,下了如此大的决心。
便不禁抖了抖,连忙答到:“属下明白!”
白幻见状,满足的笑了笑,便收回剑。
心中颇为轻松的说:“我会在临走前,留封信给她。你只要在暗中保护她便可。”
他想了想,似乎还不放心,便又警告了恒绝:“你最好不要“自作聪明”。”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恒绝,便走回了小屋里。
夜色暗沉,小树林的树枝,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催命符。
身穿暗卫服的女子,依然单膝跪在地上。
如一柱雕像一般。
在这静寂不似静寂的地方,她一声讽刺而充满肃杀的笑声响起“呵”!
风肆意的吹着她的发丝。
只见,她缓缓抬起一张长相清秀,眉眼却带有一股阴狠的脸,双眼又充满了肃杀……
帝临国:
煜王府地道里,煜王的对面是一位与他长相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的男子。
那男子俨然是帝临国大皇子“帝炎”。
这两人坐在各自的坐垫上,下着黑白棋。
一股紧张的气氛萦绕煜王的身旁,煜王抬眼看向坐在他对面的炎王。
炎王那一脸“深不可测”一般的表情。
让煜王不免“心急如焚”,一不小心,下错了一个棋子……
炎王看着这棋局,便笑着摇了摇头,放下他手中的黑棋,对煜王说:“看,一步错,步步错。步步错后,便是满盘皆输。”
煜王听了后,回过神来,看了看棋盘。
不免收起刚刚的暴躁。
他心平气和的,将自己刚才不小心下错的棋子,拿了起来,继续下下一步。
对炎王说:“既然错了,那便重来一遍就是了。”
接着,他神情自若的对炎王说:“臣弟的王妃,被贼人所持已多日,尽管已经派出了兵将,却也一无说获……”
说道这,煜王不免懊恼的叹了口气。
煜王看炎王一副不为之所动的样子,深知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好星儿。
在心底下,责怪起自己来。
思索片刻,便懊恼的站了起来,向炎王跪了下来
声音低沉说:“臣弟知皇兄的势力不比我小,且有着知道各国各地的信息的“无机阁”,臣弟恳求皇兄,将星儿的信息告诉臣弟。”
炎王见状,不免嗤笑一声。
自个儿,倒了杯茶给自己喝了后,才启唇说道:“我将星儿让给你,你倒好,才不过数日,她便不知被你“丢”哪儿去了。那些侍卫保护你,保护得倒是不错,该赏。”
整段话的语气充满了讽刺。
煜王听了后,握着的拳头,不免紧了紧。
汗水随着煜王的光滑饱满的额头滑下。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这个地道安静无比,细听,仿佛呼吸声都可以听到。
正当,煜王想用自己的蛊术来搏一番时。
炎王终于说出了,容星的下落。
他说:“二弟呀!二弟。其实一开始,皇兄我呢!也找不到弟媳的踪迹。”
他的视线从棋盘转看向煜王,连忙叫煜王起来:“快点起来吧!被父皇母后看到了,我可担当不起啊!”
煜王见局面有缓,便连忙起身,坐在坐垫上,满脸是他自己都想不到的着急与期待。
炎王看着自家弟弟明明着急却不显露的表情,便好笑的嗤笑一声。
他不免决定先卖个关子,整一整帝煜。
好让他知道,这世上的东西,不是都这么好得到的。
炎王佯装着神情自若的表情,给自己倒了杯茶,用余光看他。
缓声说道:“虽然我没有找到弟媳,但是皇兄我找到了弟媳随身带的“玉牌”。”
说完,他又停了停,看着煜王既紧张又期待的表情。
便满足的对煜王说:“你猜,我在哪里找到的?在青楼。在京都最大的青楼里找到的。”
果然,不出所料煜王的表情犹如被杀了全家一样黑。
只见,他愤然起身。
指着炎王说:“不!这不可能!”
炎王看他这副要一走了之的姿态。连忙
将玉牌拿出来给他看。
煜王将玉牌捧在手心里,翻看了几次,不免气急攻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白幻小屋处:
白幻在纸上写着:原是想等你醒来之时,与你道别。可,家中之事,过于着急。望信儿,能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待我几日,我定与你共携,见我父母二人。
——白幻
白幻满心欢喜的将信装进信封里。
背着包袱,手中拿着信,不安的:“想着放在书桌上,怕容星看不到。想着放在茶桌上,怕她忽略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放在她的枕边,来得保险。”
他看着容星的睡颜,便觉得充满了信心与满足。情不自禁的亲了一下容星的额头。
亲完后,他便在心底下定决心:“我才不要娶那些什么公主,我就只要你就够了。你就乖乖的待着家里,等我回来之时,将是我红袍加身来娶你……”
他临走前,恋恋不舍的看向已经关着的房门。
只见,他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握紧拳头,动了身子。
身影便迅速的淹没在那黑夜之中了。
天将破晓之时,只见,有一位女子潜了进来,晓光照向她的脸,那张脸的主人,俨然是“恒绝”。
她手中紧握着匕首,看着床上正在熟睡的容星。
她不禁皱了皱眉头,将匕首收回了靴子。
心想:“在这里动手,貌似太招摇了。”
思索片刻,她将枕边白幻留的那封信拿了起来,戏谑的看了看信,又转头,冷漠如冰霜的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容星。
她将自己衣袖里的一封信,拿了出来,放在容星的枕边。
来个宫里头,娘娘们常使的“狸猫换太子”这一招数。
一番操作后,恒绝这才满意的,又离开了小屋。
她将信拆开,将内容看了看,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太子还是太仁慈天真了。”
说完,她便用她的轻功,飞到了小河边。
她将信轻轻的放在水面上,等待那墨被水晕开,看不出原样后,再缓缓松开……让信随着流水而流走。
这才,她满意的笑了笑。
便又不见了人影,要不是河边的土地上,有着两个脚印。
你可能都不会相信,上一秒的时候,这里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