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人每天还是要空闲一点时间来思考人生,想着想着,我又想起陈忆了。
没有了陈忆的冲锋陷阵,我是个孤独的人了
孤独到我想我已经习惯了身边没有陈忆的日子,然而我却总是能够生活中扑捉到陈忆的存在,然后无缝对接,我想他一定是和他爱吃素有很大的原因,不然怎么能够有小草般在我的脑海里顽强的生长呢?
不过又和顽强的小草有些不同的是这个小草更顽强,因为我的脑子里没有石头,它全是浆糊。
生长的小草,越来越旺盛,摇啊摇,我想着您可别再摇,我的脑袋都要被摇吐了,她就偏不听
我突然有了一个神奇的想法,要是我的腰身和小草般柔软就好了,那陈忆或许就不会离开我了吧。嘴角荡起一抹淡淡的苦笑,眼睛里毫无波澜,心里却是在想: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还真的是万里花朵一点红,非要采这一朵不可?可是我是个会自我安慰的人,毕竟我的腰身也不像大树一样粗壮不是。
小草笑得花枝乱颤,我估摸着是看有人羡慕他了,还来了个下腰,记忆被他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高中毕业之后,我便昏睡了几天,直至几日后贾静的一个电话把我吵醒,还未待我回过神来只听她在那边嗷嗷大叫,大概意思就是,咱是个能见大世面的人,姐姐带你去‘光影’转一圈。
没说话我便把电话给挂了,赶紧洗漱、换衣服。
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不刷牙绝不说话。待满意的看到身上这一身纯的不能再纯的白色连衣裙时,才开始边下楼边打电话问在哪,拦了辆出租车我就往那赶。
路上我焦急的催着师傅,恰好贾静说的那个酒吧就在医院边上,我就生动形象的描述了男朋友是如何做化学实验不小心把腿给炸伤着了,这师傅一看就是个性情中人,说了句,姑娘坐好喽。便一脚油门踩到底,我这厮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身子猛地往后一闪,吓得我那叫一个惊慌失措,紧紧地闭上眼抓着边侧的扶手。
在我的惊魂未定中,师傅已经停下了车。
在对师傅表示了万分感谢之后,我便冲着‘光影’跑去,不知道师傅会不会留意我跑的方向,然后给师傅在他热忱忱的心里浇上千年老窖的冰水......
要说这S城最大的酒吧就在这了,在我这浅薄的印象里一直觉得能称得上“最”字都很了不得。就像班里哪个人最能吃、隔壁学校谁打架最厉害,学校里那个男生最帅......当然了还有学校南门右拐直走一百米的第一家的煎饼果子最好吃。
传说这里的消费动辄十几万,少则也要几万,关键还是讲究会员制,消费满一百万的人才能开始享受会员。总而言之,能够去‘光影’的人非富即贵,而今儿个我和贾静便是去这传说中的酒吧边上的小酒吧。用贾静的话来说,咱不屑去那纸醉金迷的地儿,咱讲究的是情调。
很快我和贾静隔三差五的去一些新奇的地儿,眼看这假期还未过半,浑浑噩噩的又过了个把月,眼瞅着这开学倒计时已接近尾声,我和贾静便去了隔壁城的一个学校报到了。
开学的第一天,我俩像是逃脱了笼子的鸟儿一样,尽情的挥舞着我俩这魔性的爪子。
成功的吸引了校园道路两侧的林荫树下无数人的眼光,我俩深以为豪。
我边跳着边想啊,炎炎夏日的太阳透过梧桐树洒下来的阳光竟还带着丝丝凉意,星星点点的,好不美妙。
后来的我楞是没有想到,曾经最喜欢的树荫下,也是初恋的告别地。
看了宿舍,我和贾静不是一个,这是我俩预先都有想到的。而又刚好我宿舍一妹子想换到贾静宿舍,我一拍大腿,边帮了这个忙。
夜晚静悄悄的,静到我能听到宿舍外面的虫鸣、叶子被风吹的‘唰唰’的响,还有舍友们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相信贾静也没睡着,可能她也是疲惫了一天,想在这个安静而又神秘的夜晚郑重的想着人生翻开了崭新的篇章。
想着想着天就亮了……
天亮的很早,我们都没有赖床,井然有序的整理被子、洗漱,然后一起去食堂买了早餐,去新班级。
每个班都是有学长或者学姐带领的,看了看别的班级的学长我便已不抱希望,最终确定了我们是由上一届的学姐领着参观校园。学姐很温柔,一一为我们介绍、讲解。这种感觉像极了小黄鸭妈妈在教一群小黄鸭学走路,我瞬间感觉又回到了幼儿园,这种懵懵懂懂的感觉很是不喜欢。
于是我和贾静悄悄地溜开了人群,跑去这比高中不知大了多少倍的食堂吃饭,就在我俩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开了,暗自窃喜时,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一个腹黑的人用眼睛记录了下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