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于归穿着一身圆领黑色织锦长袍,与这大牢格格不入。
覃于归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狼狈的男人。
没有嫌弃,也没有同情。他的眼里只有寒冷。
孔迟行看到覃于归出现在大牢里,眼里充满了错愕。
看着他进入大牢就跟进入无人之境一样,来去自如。
他的势力究竟强到了何种地步,无人知晓。
所有的人,都看走眼了,藏得最深的,应该是眼前这位异国世子才对啊!
“不知覃世子找孔某有何事,如今,孔某已是戴罪之人,也帮不了世子什么”孔迟行看着窗外的明月。
“帮不帮得,取决于孔大人的选择。”站在覃于归身后的一月开腔。
“孔大人就算不为自己考虑考虑,也应该为孔夫人考虑考虑。孔大人你有所不知,在你被关押后,因为没有你的保护,孔夫人在府里就被丫鬟婆子们欺负。”
一月很不耻拿这种事来说,但是,也只有这种事情才能击溃孔迟行的心理防线。
还果真是。
孔迟行冲了过来,抓着栏柵问:“她有受伤吗?伤的严重吗?她有事吗?”
自己不在她身边,她肯定感到害怕的,不知道她能照顾好自己吗?吃的好吗?睡得好吗?好想能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她,陪着她。
一月的声音打断了孔迟行的思绪,“孔夫人无事,多亏了时姑娘及时的出现救了孔夫人。”
“时姑娘?”
一月解释道:“在客栈,孔夫人错认为女儿的那位姑娘。”
“时姑娘的大恩,有机会孔某一定报答时姑娘的大恩。”孔迟行道。
“这次,我与主子来大牢。是想告诉孔大人,明日孔大人你将会被带到中央广场斩首。因为有人传播谣言和煽动百姓,说修河款和大坝的坍塌,都是孔大人你所做的。百姓们群起而愤,明天的百姓可能会比较过激。希望孔大人能做好心理准备。”一月告诉他这些,只是想让他认清事实罢了。
“我知道,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孔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世子帮忙,明天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的夫人出现。我不希望他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更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孔迟行哽咽道。
“嗯!”覃于归应道。
说完,覃于归就离开了大牢。
“谢谢!”孔迟行对着远去的覃于归道。
“孔大人,保重。”一月双手抱拳道。
一月也离开了,大牢又回到了一片寂静。
孔迟行坐做回原来的位置,依旧抬头看着窗外的那一弯明月。不知在想什么。
…………
回到孔府的覃于归,正坐在水榭里喝茶。
“主子,您为什么没有直接让孔迟行归服呢?”一月疑惑道。
“先诛心,再劝服。”覃于归拿起茶杯抿了口茶。
杀人诛心,让他绝望,再给他希望。
如今的孔府,真是人走茶凉啊。
刚从桃园出来的时菀,漫无目的逛着。逛到了水榭处,看见水榭处有灯光,走了过去。
时菀没有想到覃于归也在这里,心里懊恼自己干嘛要走过来。
覃于归更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现,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水榭中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月都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尴尬,一月就默默的离开了。
“有事?”覃于归先开口,打破了那寂静的尴尬。
“我就突……我就突……突然逛到这里。”时菀指了指自己来的方向,懊恼自己,一紧张就结巴,真想咬到断自己的舌头。
覃于归扬起了嘴角,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想起,“哦!”
时菀觉得自己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有种欲盖弥彰的嫌疑,早知道不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