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跟林浠羽告别之后,去了丞相府。她想着江眺把越亭重伤了,越礼恐怕不会轻饶他,更何况他是大楚的世子了,到时候挑起两国交战受苦的还是老百姓。所以想要去留下线索告诉越亭刺杀他的不是江眺。可乌衣却没想到越亭根本不知伤他的人是江眺。
乌衣翻身上了墙,跃身一下,朝越亭的房间走去。刚推开门,才发觉有些不对劲,这似乎太顺利了些,越亭的院子竟无一人守着,刚想着,一个暗卫就现身了。“大胆刺客!还敢来!”暗卫一剑刺了过来,乌衣见他剑法凌厉,只恨自己没有一刀一剑,只得闪避着他的剑。可暗卫的剑越来越快,好几次都差点划伤了乌衣。忽然一个声音朝暗卫说“挑开她的脸纱。”乌衣大惊,今日自己因为是来见林浠羽所以并未把自己的脸画丑,于是拼命地躲避。暗卫像是突然发力,乌衣脸上的纱还是被他用剑挑开了,紫色的纱一落,乌衣就赶紧低头,立马转身想要推开门逃路,“拦住她。”那个声音又响起了,暗卫立刻上前拦住乌衣,扣住她的手把乌衣押了过去。“抬头。”乌衣不肯,暗卫掰着她的下巴抬起头。越亭!他不是重伤了吗?怎么会?越亭还好好的。坐在榻上的越亭一袭白衣遗世独立,看到她的时候眼睛划过了一瞬光彩,是小衣!可马上光彩就不见了,她是来杀我灭口的吗?就算现在不是,可总有一天我和她会是敌人。可即便越亭一遍遍地这么想,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在那些伪装的日子里,他的确是丢了自己的心。控制住自己看向乌衣的眼神后,淡淡的开了口“你是来杀我的吗?”乌衣嘲讽地看向越亭,恨恨地说“你可以杀我,我难道不可以杀你吗?”越亭惊诧的看着乌衣的脸“那天是你?怎么会?”“不把自己画的这么丑,我恐怕还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呢。”乌衣冷冷地说。“我没想要杀你,只是想知道你在哪儿。”越亭着急解释。“你不必解释,你敢说雍王逼宫的事你没有参与吗?你敢说你当初接近我没有目的吗?我只恨我自己没有早点看出你的狼子野心。现在你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你。你我从此两断。”越亭听见乌衣如此决绝的话,心中一紧,立刻伸手将乌衣搂过来抱住“不许你我两断,我不许。”乌衣挣扎着,可身上突然没了力气“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越亭低头埋在乌衣颈间,吐气如丝“将你留在我身边。”
暗二回了雅苑,告诉江眺乌衣并没有跟林浠羽在一起。江眺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不会去找越亭了吧?她去找越亭做什么,难道之前对自己说的都是假的吗?她还是忘不了越亭?江眺心里又怒又急,“暗二跟我去丞相府看看!”“是。”
越亭抱着乌衣,渐渐把她放在榻上,把自己的衣裳解了,伸手就要来解乌衣的衣服,想起还有暗卫在,就说“你先退下。”“是,主子。”等暗卫离开以后,越亭就要来解乌衣的衣服,可突然身上就被刺了一针,乌衣也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小伎俩而已,也敢在我身上使。”“你,你!”越亭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乌衣,随后就昏了过去。
江眺来到越亭的院子里,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看都不看院子里的暗卫,就朝越亭的房间走了过去。几个暗卫突然现身想要拦住江眺,却被暗二缠住了。江眺慌忙的想要踢开门,有些不敢看,万一,万一她还是喜欢越亭怎么办?我能放手吗?她那么好,我真的可以放手吗?一时江眺愣在了房门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踢开门,一道身影便猝不及防地朝江眺奔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他,“你怎么才来啊!”江眺看着怀里的人,原本的顾虑全不见了,不管她喜欢谁,他都要把她留在身边,再也不放手。乌衣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可怜极了,像一只被人欺负了的小鹿。“我想着越礼要是知道是你重伤了越亭,恐怕会对你不利,所以我过来留下线索告诉越亭,伤他的人不是你。”江眺看着乌衣水汪汪的眼睛,心中一暖,抬起手擦了擦乌衣眼角的泪,“傻瓜,他根本不知道是我伤了他。”乌衣呼吸一滞,当下特别懊悔。江眺见乌衣懊悔的样子可爱极了,抱紧了乌衣,仿佛想要将她揉进骨血。“他对你做了什么吗?”乌衣回过神,摇了摇头“他想要和我……”乌衣说着说着,就看见江眺的眉拧在一起,眼里怒火滔天,有些安抚似的说“不过我是谁啊,怎么可能中了他的计呢?我把他弄昏了,嘻嘻。”乌衣颇为骄傲的看着江眺。江眺收起怒火,将乌衣搂住,飞身走了“以后不许再见他,不然我就把他没做的事都做了。”江眺装作恶狠狠地对乌衣说。“不要。”乌衣说。虽然自己好像对他是有点喜欢,可是也没到,那种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