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就算吉约一再嘱咐要把你送到黑街,但你也不可能那么嚣张啊!你只是个货物而已啊!”
躺在地上的萨卡兹男子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打不赢白龙,所以也就只敢在嘴巴上过过瘾而已。
“看起来刚才那一脚不应该收力的,还不快把他扶到医务室去?就算我没有下死手如果他不及时治疗的话还是会出大问题的。”
白龙甩了甩右手的袖子,断了只手后整理衣服都不方便,不知道那些天生残疾的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萨卡兹男子听了他的话后马上把躺尸在一旁的格林给扶了起来朝船头走去,白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胖揍了牛头人一顿后心情立马变得舒畅了起来。
“还好他没对格拉尼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要不然就不只是打他一顿那么简单了。”
白龙从甲板上捡起了一包烟,估计是刚才从格林身上掉下来的。
他用一只手笨拙地拿出了一支烟,刚放进嘴里才发现自己没有火柴或者打火机,只能重新把烟插回烟盒里丢进了储物空间。
白龙靠在栏杆上看着起伏的海潮,随后打开了系统新开放的氪金面板,打算看一下这氪金该怎么氪。
氪金面板和华夏绝大多数手游类似,一龙门币等于一金币而且操作是可逆的,也就是说白龙可以把金币随时转化为龙门币。
“可以逆操作的氪金面板?有些意思。”
白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嘴角微微扬起,如果这个逆操作使用得当的话绝对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可以说这样一来白龙就有了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银行——既拿既用的那种。
“白龙?这里刚才好像有些声响,是发生了什么吗?”
刚才的打斗声把格拉尼给吸引了过来,她从墙后探出了半个脑袋询问着白龙。
“没有,只是教训了个没长眼睛的人而已。”
“你没有做什么冲动的事吧?我们现在寄人篱下,可不能把那些船员惹怒了。”
格拉尼满脸的不相信,像白龙这种能为了帮其他人断后和比自己强出许多的敌人战斗的人绝对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乖宝宝。
“真没事,就算出事了也是我来抗,你别担心。”
白龙拍了拍胸脯,如果整个船的水手都只是格林那种货色的话他能大喊打十个,这可不是吹牛,这二十点全属性上升强化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我就是怕你出事啊……”
格拉尼捂住了额头,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看上去冷静的炎国人在对待感情这方面就像是护崽的母阿斯兰兽一样凶猛。
不是他的东西他绝不会碰,但属于他的东西就一点别想少。
“算了,不说这些,咱们还是回船舱里去吧,我还想听听你在我昏迷的这两天里都做了些什么事呢。”
白龙笑嘻嘻地搂着格拉尼朝船舱走去,格拉尼也没有反抗,如果在外面站久了的确会引起船员们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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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医生!快过来!”
萨卡兹人把格林放在了医务室的床上后就手忙脚乱地朝着坐在一旁写文件的医生跑去,而他的大喊大叫明显引起了医生的不满。
“吵什么呢?!医务室里是大喊大叫的地方吗?再叫就把你嘴给打歪。”
这个阿达克利思族的女医生明显是个暴脾气,她有着一头齐腰的绿发,金色的瞳孔里满是不耐烦,但她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也很大。
得亏医务室里没有其他患者,要不然没病的都得给吓出病来。
“对不起,嘉维尔医生……你快看一下格林大哥的伤势吧!”
萨卡兹男子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看起来他很怕这个刚来船上不久的医生。
嘉维尔则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接着便撕开了格林的衣服为他检查伤势。
“……你们这群走私犯又打架了?船长不是说过不能聚众斗殴吗?而且这人受到伤明显不是被王八拳打出来的,每一拳都是奔着要害去的。”
萨卡兹男子刚想开口解释嘉维尔又马上说,“很奇怪啊?身上的拳印都是右拳造成的,难不成那人左手被绑起来了?”
“其实,嘉维尔医生……”
“别吵,喉咙这里也有伤,双腿下意识分开,看起来海绵体也受到了伤害。”
嘉维尔一个人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说了大概有一两分钟后才抬头看向了萨卡兹男子。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嘉维尔医生,格林大哥是被运往黑街的那批货其中一个龙人给打伤的,而且那龙人只用了一只手。”
嘉维尔倒吸了一口气,能够单手把一个身体健壮的水手给打成这样子,哪怕是自己也不能很轻易的做到。
“我就说嘛,你们做这行的迟早会遭报应,这报应不就来了?”
她从药柜里拿出了一瓶碘酒和几个冰袋,让萨卡兹男子帮忙在格林脸上有明显瘀伤的地方擦上碘酒消毒,自己在他身上摆满了冰袋。
“好了,稍微处理一下后丢回房间里冰敷一两天就差不多了,那人没有下死手,他本来就打算留格林一命的。”
“谢谢嘉维尔医生,我这就去把这件事报告给船长……”
“不,这件事别和其他人说,我会帮你们处理的。”
萨卡兹男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平常除了医务室哪里都不去的医生竟然会帮其他人处理事情?
比起这个,为什么她不让自己告诉船长?
“医生,为什么不让我……”
他话还没说出口,嘉维尔就从墙上拿下了那个造型奇怪的法杖,她用杖尖指着萨卡兹男子说。
“别问那么多,这件事我会帮你们解决的,现在带着他滚回你们的宿舍去,别在我这占着床铺。”
萨卡兹男子无言以对,只能抱起昏迷的格林离开了医务室。
“真是想知道那个龙人到底有多强呢,就算只有一只手也能把格林他打成这样。”
嘉维尔重新把法杖挂在了墙上,自言自语道。
本来她来到这艘走私船上当医生本就是想改变他人对于他们族群全都是脑袋不好用的大老粗的偏见,所以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对其他人出过手,最多也只能算恐吓而已。
但听到萨卡兹男子的描述之后,她血脉里那股对强者的向往又被唤醒了出来,这不禁让她有些手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