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微亮,手掌大叔早已找上门来,身边还带着两看上去强壮有力的肌肉男丙和丁。
手掌大叔问老人,“李老师,那个小孩去到哪了,我家亲戚可着急了,听到小孩在您这,这不,还叫来了这小孩两叔叔。”
老人道:“没事,进来喝口茶吧,大老远的跑过来寻个小孩也不容易。”
手掌大叔探头向房内望去,说道“不用了,把小孩带走我们就走了。”老人像左移了点挡住了手掌大叔的视线,无论手掌大叔向哪边看,老人都会向哪边移。
老人见差不多了,手掌大叔正想把老人一把推开,见老人让开了,手掌大叔微愣。
“请吧,进来喝口茶,正好有些点心。”
手掌大叔进去后屋内空空如也,没个人影,手掌大叔看向老人,忍不住了,终于原形毕露“你他妈耍我呢!那小孩呢,我告诉你啊!要是今天没找到那小孩,你这老婆子还有你们这两个废物,一个都别想给我好过。”
吼完便冲了出去给外面两个肌肉男一人两个巴掌,“废物还不他妈给我去找,今天你们两个要是没给我找到,你们应该能给我想到后果。”
两个人脸黑了下去,虽心里不满和不情愿但倒也没有暴露出来分开左右两边四处找着。
手掌大叔走回了房,“啊!人呢,那小孩和你说了什么。”说着甩了一巴掌过去。“到底说了什么,你别给我闭着张嘴不说话,还李老师?李老师不挺厉害吗,还自己带着一小孩。没能力就不要多管闲事,废物东西。”手掌大叔越来越急又多甩了几巴掌过去。
老人嘴唇给打到裂开,嘴角流着血,鼻子也给扇出血来,耳朵上给拉扯到耳环都要掉了下来。与昔日看似简朴而气质的老人皆然不同。伤是那么的重,身上到处是手掌大叔踹出来的紫色,青色。
躲在稻草堆的李昔漫拉着宋知看着老人着急的哭着,看着两肌肉男跑到其他地方找他们时,拉着宋知跑到离房子更远些的地方。
他们躲在木桥的河水里。紧紧的抓着桥下的木棍,水一次次冲刷着,宋知和李昔漫虽然在同岁中也不矮,但5岁的身高,水一次次冲刷着脖子以下的地方。他们紧拥着对方,手紧紧抓住木棍。
肌肉男丙跑到了桥边,两人暗自惊呼着,害怕他找到自己,肌肉男丙跑过了桥,两人暗自庆幸,开心的想着,果然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突然一双眼睛看着他们,对着他们的耳朵吹气。“这不是找到了吗,噢,怎么多了一个小朋友,小朋友别乱跑哦,快跟叔叔回家。你们家的婆婆还在你们家等着你们呢,可着急了。”
“你骗人,阿婆才不会现在让我们回去呢。”李昔漫和宋知拼命向对面游着,宋知万幸,还好严厉的母亲逼着他在假期中学了游泳,可李昔漫不会游泳,抓着宋知的手慢慢沉了下去,“救命啊!救命啊!咕噜噜,救我!”
丙开始紧张,虽然平常会帮着手掌大叔抓人,但看着慢慢沉下去的李昔漫也是不忍心,走进河里一把把李昔漫抱了起来,看了眼宋知,连着宋知也抱了起来。宋知在丙的手臂里上下晃动着,想要脱离下来。丙一步步走上了岸,直径向老人家中走去。宋知跳了下来,向远处跑着,丙怀里还有个李昔漫,远追不上宋知,李昔漫楚楚可怜的看着宋知跑走。
宋知内心纠结着,我到底要不要回去,李昔漫还在那个人那里,可是我好不容易跑出来,再跑回去就不一定回得来了。可是李昔漫和婆婆帮了我那么多,但是,唉算了,还是走吧。
李昔漫眉欢眼笑的看着宋知头也不回越跑越远,心里不禁想着。知知哥哥终于可以回家了!太好了!
李昔漫想起了自己又无精打采的垂着头,她问着丙,“能不能放我走啊叔叔,我给你糖,我还有钱,我还存了好多钱呢,阿婆说那些可以换很多很多的东西,你就放了我吗,我还有...”
丙给讲了不耐烦,多次想要把李昔漫扔下去,但也只是用手捂住李昔漫的嘴。想着,已经让那个小孩跑走了,让这个充充数也是好的。
这时丙才走到了老人家中,手掌大叔早已等的不耐烦了。看着丙抓回来的仅仅只是李昔漫,顿时怒气冲冲。冲着丙的脚关节狠狠的踹了一脚,丙失去重心,单膝跪着,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你他妈还敢起来?一个小孩都抓不到,抓回来一个没用的。”说着又向前踢了几脚。
老人躲在角落,手掌大叔向倒在地上的李昔漫狠狠踹了一脚,往白暂的手指糅了几下,白暂的手指给踩的黝黑,李昔漫忍不住痛喊了出来,手掌大叔又给了几巴掌,李昔漫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嘴角裂开。
可能是在水里呆太久,衣服早已湿透,也又可能是害怕,李昔漫抱着老人在角落里微微颤抖着。
老人悄声问李昔漫,:漫漫,知知走了吧,嗯,走了那就好。”
“你们胆子可真大,说些什么呢啊!”手掌大叔抬起脚往老人头上踢了一脚,在墙壁上糅。老人马上晕了过去,额头给磨出来了血。”李昔漫抱住手掌大叔大脚,“不要,不要再打阿婆了。”
手掌大叔正准备动手,突然房子冲进来好多人,七七八八,都是各路领居家坊。几个装一些的大汉,把手掌大叔和丙的手反了过去贴着背部,李昔漫看着在人群里的宋知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宋知走过去抱住李昔漫,李昔漫边哭边叫,“快救救阿婆,阿婆流了好多血。”
几位阿姨在猪圈旁边找到了推车,这才把老人推了出去。
大地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几个小孩三三两两跑过来看戏,晚风浮送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使人心旷神怡,更让人感觉夕阳无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