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想好了吗?”昙儿再三询问。
“我想知道这皇宫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西祠站在白月国皇宫门口,看着这高墙。
“公子在哪昙儿就在哪。”昙儿看着西祠,态度坚决。
“那你要保护好自己,宫中危机四伏,我不能时时保护你。”西祠转过身温柔的微笑着抚摸着昙儿的头。
“嗯!”昙儿笑着看着西祠。
三年前。
隐居多年的神医决定重新出世,求得两名徒弟,以继承其衣钵。
神医虽医术一绝,但他并不想要以医术高低来收徒,神医有一女儿,名唤纤云,神医决定两个名额一个由自己决定,一个由自己的女儿决定。
白月国四皇子西祠对医术一直很着迷,听闻神医收徒,便赶紧收拾行装独自一人上山求学,西祠一直急着赶路,日夜不休地往仓决山赶,他竟是第一个赶到得,神医见他对医术竟着迷到如此境界,便收下了他。
而纤云不想以如此随便的方式就把名额送出去,纤云决定考验其人品。
纤云一直躲在仓绝山半山腰的竹林路边,就装出晕倒的样子倒在路边,但他们大部分人都想早点上山拜师,都对她置之不理。
直到司邈,司邈爱穿青衣,也爱医术。司邈看着倒在路边的纤云,赶紧过去扶起她,为她把脉,还好纤云趁早服过让脉象虚弱的药,司邈只会处理一些皮外伤,看着昏倒的纤云,便决定背着纤云上山即使拜不到师,也能救这姑娘一命。
司邈是求学弟子中最后一个到的,司邈到了那里,先找了一件空房把纤云放在床上,然后赶紧去把把神医请来救这位姑娘,神医一进屋,看着是纤云,神医转过身,看着司邈,知道这就是自己第二个徒弟了。
“各位请回吧!”神医从房间里出来,对着其他的求学者说。
虽然百般不愿,那些人也还是骂骂咧咧地走了。
此时屋里的纤云笑着坐起来,看着司邈:“恭喜你!你就是我爹第二个徒弟了!”
就这样,司邈,西祠和纤云在仓决山上,朝夕相处。
纤云早就已经对司邈情根深重,而司邈虽然知道纤云对自己的心意,但司邈始终不愿接受纤云,他觉得,他不爱纤云。
一日,西祠出门采药,被竹叶下的一个什么东西拌倒了,西祠爬起来,仔细看了看,发现竹叶下面是一个受伤的女子。
西祠赶紧背起这个受伤的女子回了神医的木屋。神医把过脉之后,为其开了一副药方,西祠按着药方给这个女子煎药,可这个昏睡的女子始终喝不下去药,西祠看着这个女子,决定用嘴巴喂她。
西祠含了一口药,轻轻的捏开她的嘴巴,药就这样灌了下去。
第二日这个女子醒了,西祠看着她。
“这是哪儿?”女子看了看四周,最后眼睛定格在西祠身上。
“这是仓决山,这里是安全的。”西祠坐到这个女子身边。
“你为何会昏倒在竹林?你体内有一种毒,我师傅已经帮你解了。”西祠继续解释。
此时,这个女子敲了敲脑袋,脑袋里隐隐约约记得一个男人让她杀了谁,可使劲去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不记得了!”这个女子摇摇头。
“那你叫什么名字?”西祠继续追问。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个女子还是拼命摇头。
西祠也没有办法,只能就此作罢。
第二日,西祠再去看她。
“既然你记不得你是谁了,那你就跟着我吧,等我学医回去,我帮你找到你的家,你的亲人。”西祠端着药递给她。
那女子微笑着点头,把药喝了下去,这药很苦,但她还是喝了下去。
女子看着西祠,感觉很有安全感。
“那我唤你昙儿可好?”西祠看着窗外的昙花。
“嗯。”女子很喜欢这个名字。
“你唤我公子便好。”西祠看着昙儿,他可能怀疑过昙儿,但此刻的西祠,更愿意相信她,见惯了皇宫里的尔虞我诈,反而更渴望那一点纯真。
“公子。”昙儿试探的叫了一声,笑的很纯真。
一日,纤云把司邈约到河边:“接受我就这么难吗?”纤云背对着司邈。
“纤云,你知道的,我只是把你当妹妹。”司脸上透着一点不耐烦。
“可是我却不想只做你的妹妹。”纤云转过身来,眼眶充满了泪水,双手抓着司邈。
“对不起。”司邈甩开纤云的手,就离开了。
纤云眼泪止不住的流,突然拿起一把刀,刺在自己的胸口上,血顺着刀流了下来,滴在石头上,纤云拔出刀,手已无力拿刀,刀就这样掉在地上。
“今日之耻,没齿难忘。”纤云弱弱的自言自语。
纤云没有回家,而是下山了,血一路流,纤云也越来越虚弱,最终昏倒在地。
到了傍晚,神医见纤云还没回来,就通知昙儿,西祠,司邈分四路去找。
司邈想起了什么,赶紧跑到河边,看着石头上的血迹,和那把沾满鲜血的刀,他有点慌乱,顺着血迹一直走到半山腰,一处血迹特别浓,看来是纤云昏倒在这里,被救走了。
这时天下起了雨,司邈就跪坐在纤云被救走的那里。
昙儿和司邈也顺着血迹走来了,看着地上的血迹,也明白了。
“司邈。”西祠扶起司邈,司邈双眼无神,嘴里一直轻声道:“我的错,我的错。”
“司公子,纤云姐姐会回来的。”昙儿跟在西祠后面,安慰着司邈。
到了木屋,西祠向神医说明原委,告诉他纤云可能被人救走了,神医叹气道:“老夫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只有纤云一个女儿,老夫要去寻她。”
“师傅,再等等!”西祠劝说道:“看痕迹,纤云是被人救走的,目前看来是安全的,这几日雨大。”
“就是啊,师傅不急这一时半会。”昙儿也跟着劝说。
司邈已经服过药,可还是昏迷不醒,嘴里一直轻声念叨着:“纤云对不起。”还一会儿一阵汗。
过了两日,昙儿和西祠在竹林探查足迹,虽然被雨水冲去了血迹,但足迹只会更明显。
“公子怎么看?”昙儿询问西祠的意见。
“你先说。”西祠觉得昙儿应该学会有自己得见解,毕竟他不能永远陪着昙儿。
“足迹很多,很大,却很杂乱,说明是有很多人,应该是很多男子。”昙儿把脚放进一个足迹里,明显大很多。
西祠欣慰地点点头。
突然一个身是衣服上沾满血的男子跑了上来,摔倒在地上,西祠昙儿赶紧走过去,这名男子脉象已经十分虚弱了,他掏出一个令牌,用尽所有的力气说道:“交给我家公子,司府被…”话还没说完,这名男子就没气了。
西祠昙儿赶紧拿着令牌回去,此时神医已经不在了,应该是去找纤云了。
西祠把令牌交到司邈手上,司邈看着令牌:“是我家的令牌,是谁给你们的!”司邈看到令牌,赶紧询问。
“应该是你们家的仆人,你们家可能出事了,你快回去看看吧!”昙儿回复他。
此时的司邈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穿好衣服拿起剑就出去了。
西祠怕出什么事也跟着出去了,昙儿紧随其后。
几经周折,到了司府,司府的门已经被官纹封了。
他们三人腾越而上,进了司府,司府满门被杀,到处都是血迹,到处都是尸体。
“爹!娘!”司邈泪水早已花了他的脸,他拼命怒吼着:“爹!娘!”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他努力的找,努力的找。
昙儿和西祠看着这幅景象也慌乱了,他们两也帮着找。
“在这里!”昙儿进入一间屋子,屋子里满是药材和扇子。
司邈冲进去,看着两具尸体,跪在地上,眼泪一直流一直流,他握住那两人的手,怒吼:“是谁!到底是谁!”
这个时候司邈突然发现他娘胸口的短刃和纤云消失河边的那一把一样。
夜晚的街道热闹过后只剩清冷。
司邈走在前面,眼泪早就流尽,他手里一直拿着他娘胸口的那炳断刃。
司邈知道,要么杀害他爹娘的人中,有纤云参与,要么就是带走纤云的人和杀害他爹娘的是同一伙人,他更愿意相信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