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跟着姬蘅回院子,一路上各种讨好:“姬蘅,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你,我要知道你是在这里,就早些时候找冰块儿脸打架了……”
姬蘅一路上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回了院子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小燕只得站在门口看着她,随后神色恹恹地回自己的房间:“算了,来日方长吧。”
姬蘅回到房中,只觉得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难受,她打包好一小包茶叶,准备晚些时候给东华送过去。
凤九东华跟着萌少来到了皇陵,其实就是一片空地,被当做是比翼鸟族皇室的公墓,其中最新的那一块墓碑,就属于早早夭折的相里韩。
“小豆芽,你看,凤九殿下来看你了。”萌少冲着冰冷的墓碑笑了一笑。
凤九在旁边的草丛中摘了一些野花野草,整理一番做成一个小花束,她将花束放在墓碑旁边:“相里韩,我来看你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就送你个小花束吧,你送我的狐狸花灯,我一直都收藏着哦,你要乖,不要太调皮……”
东华望着那块崭新的石碑,又看了看凤九苦涩的笑,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点难受。
凤九说完了想说的话,就摸了摸石碑的顶部,就像当年她摸相里韩的头一样,看完了相里韩,凤九也算是完成了她的一个小心愿,又同萌少说了几句话,就和东华一起回了疾风院。
下午姬蘅到疾风院找过东华,但东华当时正陪着凤九给相里韩上坟,所以她只得带着茶包悻悻离去。
今晚凤九按照东华的意思做了糖醋鱼,味道和以前一样,东华很满意。
此时梵音谷正值夏季,晚上多少有些闷热,凤九睡不着,就坐在院子里看星星,青丘的星星也很好看,但是没有这里的多。
“你怎么不睡?”东华开门出来,发现凤九坐在院子里发呆。
凤九看了一眼东华,因为不是在九重天,所以她对东华便不是很拘束于礼节了:“看星星啊,帝君也要看么?”
“你待在这里,倒是比在九重天上时活泼不少。”东华走过去和凤九坐在一起看星星。
看东华微笑着,凤九也笑了一下:“帝君不也随和不少么?”
“这叫对悟性不好者的宽容。”东华用一句话告诉凤九他其实并没有变。
“帝君。”凤九仍然抬头望着星星,“你其实是一个很温柔,很好的人吧?”
东华看向凤九:“欧?何以见得?”
“猜的。”凤九冲东华笑了一下,东华也笑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骗人。”凤九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间已带着睡意,“你一直都说到时候,到底什么时候才算得上是到了时候?”
东华想起了他第一次在九重天上见凤九的情形,沉默了一会儿后回答她:“等我想明白吧,小白,等我想明白。”
再一看,凤九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东华犹豫了一下后伸手替她理了理鬓发,然后将她抱回了她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姬蘅便抱着一个大食盒去了疾风院,但一进院子就看见了同样端着早饭的凤九,凤九看了贸然闯入的姬蘅一眼:“你谁啊?有事么?”
“姬蘅见过凤九殿下。”姬蘅对凤九行了一个礼,“我怕帝君吃不惯殿下做的饭食所以特意送来一些。”
凤九抬头问站在房间门口倚着门框的东华:“原来你吃不惯的么?”
“不会,你做的很好。”东华走出来,姬蘅这才看见东华,她仍旧保持着她的招牌微笑:“帝君要不尝尝奴做的?”
“不用了,小白做的够吃了,你可以拿回去让燕池悟尝尝。”东华走到小院子的桌子前坐下,对着凤九一招手:“小白,吃饭了。”
“哦。”凤九看了姬蘅一眼,走过去把早餐放下了。
姬蘅望着东华吃早餐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不解的凤九,提着食盒的手紧了一紧,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