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想清楚了，我喜欢你。”东华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坏了凤九，凤九只觉得自己刚刚才清醒一点的脑子突然间又糊了，她使劲摇了摇脑袋：“帝君你是中邪了？”
“没有，小白，我真的喜欢你。”说着东华就抬手拂过凤九额间的凤尾花，东华将神息收回，解掉了对凤九那段记忆的封印，“我早就喜欢你了。”
“帝君，你……”凤九的记忆恢复了，她花了好几分钟才适应过来，她凑到东华面前仔细看了一看，“你的伤没事了？”
凤九仍记得东华那次受了重伤，东华十分温柔地笑了一笑，又往里坐了坐，将她揽进怀中：“我没事。”
“等等，你刚刚说你喜欢我？”凤九从东华怀中挣脱出来，她真心觉得她刚才可能听错了。
东华摸了摸凤九的头，就像摸当年的小狐狸那样：“是啊，小白，你不是喜欢我么？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不好么？”
凤九愣了一小下，下黑手掐了自己一把，清晰的痛感从大腿上传来：“我真的没做梦。”
“嗯。”东华点点头，凤九一下子就笑了，主动抱住东华往他怀里钻：“太好了！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东华笑了，伸手回抱住她。
“帝君，你为什么喜欢我啊？”凤九靠在东华怀里同东华聊天，手里玩儿着东华垂在胸前的两缕银发。
东华一边用手摩挲着凤九的耳朵，一边想：“喜欢这个东西，大概没有缘由吧？遇上对的自然就喜欢了。”
“也是，好像我也是喜欢你喜欢得没有道理。”凤九笑着回忆她在九重天上追东华的全过程。
“这怎么会？我那么优秀，随便找个什么，也能当做理由的吧？”东华又开始丝毫不要脸皮地调戏凤九，凤九这次可不示弱，毕竟跟了东华那么久：“比如说……糖醋鱼？”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东华捏了捏凤九的鼻子，语气很轻。
凤九抬头看着东华，她是第一次听东华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话，看着看着的，就想起了她第一次亲东华的时候，也是同这个差不多的角度，不知道亲上去会不会一样？
东华见凤九望着他傻笑，于是问：“你想到什么了？笑成这样。”
凤九没有回答东华，直接伸出一只手环上他的脖子，一勾一扯，准确无误地亲了上去，东华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东华沉静地看着凤九，仿佛在等待凤九下一步的行动，但凤九没有经验啊，她只知道贴上去，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东华就任凤九这么亲着，最后感觉凤九好像伸出舌头舔了他两下，他微微颤了一下。
占完便宜的凤九将东华放开，因为亲他时没有没有呼吸，所以凤九正喘着气，看东华好像愣住了，她又开始笑，心说终于是扳回了一局，却不料东华下一秒就伸手托住她的脑袋，而后极泰然地低头，趁着凤九张口呼吸的空档，把便宜占了回来。
凤九被东华带着笨拙地回应，脸都憋红了，她眼中只有东华略带笑意的眼神，心说帝君真是什么亏都吃不得，被占个便宜都还非要彻彻底底地占回来，她果然还是斗不过帝君这个老狐狸。
东华知道凤九现在正生着病，便没有亲得太认真，暂时放过了她，放开前还在她唇间低语：“这时候应该如何吸气呼气，也需要我教你吗？”
“帝君你也太小气了，竟连一个小便宜也非要占回去。”凤九太害羞了，直接就伸手捂住了东华的嘴，把头埋进东华的怀里，小声抱怨着东华脸皮厚。
“也就是你的便宜了。”东华握住凤九的手，继续说，“若是换了别人，不知道会被治个什么罪。”
看凤九脸羞得通红，东华心情好得不得了，也就不逗她了，他摸摸她的脑袋：“头还疼不疼了？”
凤九点点头：“好像还有一点。”
“那就乖乖睡觉，不要老想着占我便宜。”东华查看了一下凤九头上的伤，邪魅一笑，果然还是改不了随口噎人的毛病。
“你脸皮真的太厚了。”凤九看着东华一脸的傲娇，东华则向凤九证明了他其实还可以更不要脸：“你若不睡，那就跟我学习如何呼吸。”
凤九一听这话吓坏了，被子一裹就躺下了，心说就算是装睡也得睡，东华侧身躺下，将凤九捞进怀里，手轻轻地拍上她的背：“睡吧，乖乖睡，有我在。”
“嗯。”凤九迷迷糊糊答了一句，睡意即刻笼罩下来，她感受着东华温暖的怀抱，很快便安心睡去，东华抱着凤九，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渐渐地也睡着了。
此时屋外已经是风平浪静，云开月明，积雪化出的水渗进泥土里，滋养着无数颗刚刚发芽，正待破土而出并伸展枝叶的种子，屋檐上滴滴答答的水滴奏响安眠曲，为几个时辰后的阳光明媚做了铺垫。
屋内二人都睡得很香，各自做着自己喜欢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