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位戴口罩的姑娘带领下,我划着木筏继续向水塘里面走去。
天越来越暗,浓郁的阴云开始在天空萦绕,整个水塘也笼罩了一层窒息的憋闷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停下,前面有动静!”突然,那位姑娘伸手做了一个手势,让我停止划木筏。
隐隐的在前面荷叶相映中间看到了一株很大的水莲,在那株水莲上蹲着一只大蟾蜍,这东西并不是凶猛,不过长的很瘆人,特别是它红色眼珠子带着血丝,透着一种让人不可接近的恐怖,方才的声音正是他在荷叶上爬动时发出的。
原本,遇到这种瘆人的动物,绕道走开就是了,但我们看到那两只陶瓮偏偏就在那株水莲硕大的荷叶上!
“姑娘,看样子,不解决这只大蟾蜍,咱们是拿不到那两个陶瓮了,不过,这只蟾蜍这么大,应该成精了,咱们怎么对付?”我说了一句。
“成精?”姑娘转脸看向我,“你是不是看电影看多了?一只蟾蜍而已,成什么精?想办法把它驱赶走便是了!”
姑娘这话把我呛住了,的确,这样的电影我看的太多了,一时无语,我也便不再说话。
“行了,别瞎想了,你过去把那只蟾蜍赶走,把两个陶瓮取过来!”姑娘看了一眼那只蟾蜍,又对我说。
“什么?你……你让我过去?”我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看着她。
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让我一个不懂任何道术的人过去,别说驱赶走这么一只大蟾蜍了,但看到它那种带着血丝的血红眼珠子,就已经让我心里发憷了!
她虽然帮我找到了陶瓮不假,但她又给了我一种被当枪使的感觉,在这种危险面前,她不出手,反倒是让我过去?用意岂不是太明显了?
“这两个陶瓮,我可能从那株莲花上取不下来,所以,只能你去。但你不要害怕,那只大蟾蜍不至于伤害你,你试着把它从荷叶上赶下去就可以,若是实在赶不走,我再想其它办法。”
姑娘的话让我半信半疑,但我也没有其它选择,最后谨慎的向那株莲花靠近。
那只大蟾蜍一直盯着我,带着血丝的眼珠子鼓的圆大,我靠近一步,心里就抖一下,生怕它突然跳跃而起向我扑过来。
一开始那只蟾蜍没有任何动静,在我靠近它蹲着的那枚荷叶时,才微微的有了动静,两条后退蹭了两下。
我急忙停了下来,万分警惕的看着它!
就在我认为它会做出一些瞪大眼珠子吐出舌头等威慑我的动作时,却是一跃而起,扑通一声一头钻进了水里!
“看把你吓的,腿都哆嗦了,真够怂的,怎么样,我就说这只是一只蟾蜍,威胁不到你的,充其量也就是个头大了点,给人心理上一些胆怯,行了,大蟾蜍下水了,现在没事了,你快把那两个陶瓮取过来吧,一会儿天就要暗下来,咱们不然就走不出这个荷塘了!”
听到姑娘的提醒,我赶紧爬上那枚荷叶上面,把两个陶瓮拿了过来。
取回后,我就快速的划着木筏往水塘外面走,在月亮隐去之前,我和姑娘上了岸,紧接着天空就开始雷声轰隆,下起了大雨。
“快走吧,返回村子,避一下雨!”姑娘抬脸看了一眼倾盆而下的大雨,对我说。
我还心有余悸在想着方才那只大蟾蜍的事,听到姑娘叫我返回村子,赶紧加快了脚步。
纵然我们路上走的很快,但返回村子时还是湿透了身子。
直到来到之前那户残败的院落前,姑娘才停了下来,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们先在这里避一会儿雨吧,等雨停了,再想办法离开村子。”
之前,去水塘时,姑娘曾在这个院子前驻足了很久,虽然不知道具体,但能猜到这个院子里肯定有这位姑娘的记忆与曾经的故事。
走进屋里后,我看到有一些木材,便问了一声姑娘,可不可以生一堆火,她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生好火后,把湿透的衣服烤干,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我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大半天没有吃东西,肚子饿了。我又问了那位姑娘,门口的石榴可不可以摘下来吃,她依然点点头,没有说话,整个人继续发愣。
直到我摘了两个石榴,自己吃了一个,另一个递给她时,她才有了反应,从愣怔中抬起脸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石榴,伸手接了过去。
但她并没有吃石榴,而是手里拿着那个石榴,手臂微微的抖动着,眼泪扑簌簌的流淌起来。
“姑娘……你……你没事吧……”我试探的问她。
“没……没事。”可能是感觉在我面前哭有些失态,姑娘赶紧抿着嘴,把眼里的泪憋了回去,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她对我说,“你把那个刻着你名字的陶瓮打开吧。”
其实,方才从水塘里出来,我就一直在想陶瓮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而这个姑娘帮我去找这两个陶瓮是真正的帮我还是别有用意,所以,当她沉浸在过往的记忆中发愣时,我倒是希望她一直这样下去,因为这样她的注意力就不会落在陶瓮上,若是在见到学姐之前,她一直这样,最好不过了,那样我就可以安全的把陶瓮交给学姐,正是如此,从水塘里取回两个陶瓮后,我才在姑娘面前只字未提与陶瓮有关的事。
然而,我的小心思终究没有如意,那位姑娘从愣怔中走出来后,还是第一时间提到了陶瓮。
我很期待,却又很忐忑的走近了刻着我名字的那个陶瓮,期待的是我今天终于能看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了,心里的的困惑也能解开,忐忑的是,我不知道打开陶瓮是不是姑娘算计的其中一步,我会不会被当枪使。
经过一阵思想的抉择,我终于还是打开了陶瓮。
却是取出里面的东西时,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这里面会是这样一个东西!
只见是一个石头雕刻成的男人下*体模型!
现在已经是一个开放的年代,成*人用品店里以及网上都有售这种东西,不过那都是硅胶的,这种石头雕刻成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关键是,我想不明白,把这样一个东西放在陶瓮里是什么用意?并且,这个陶瓮上还刻着我名字,这又是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说这个石头雕刻成的男人东西是我裤*裆里的那玩意儿?
这让我想起了碟片的第一个受害者赵强,他的男人裤*裆里的东西就被切割掉了,按理说,我也是碟片事件的受害者,按照赵强的受害经历,我也应当会有他那样的结局,被切割掉裤*裆里的东西,这样说,这个石头的东西就是用来顶替我被切割掉的那玩意儿了。
可是,我和赵强虽然同属碟片事件的受害者,但是我的情况却与赵强不同,我裤*裆里的东西并没有被切割掉。那这个陶瓮里放这样一个奇葩的东西是什么用意?
我心里一阵起伏不定,彻底的被眼前的这个东西弄懵了!
当即我又把视线停在了刻着学姐名字的那个陶瓮上!既然我的陶瓮里是这样一个奇葩的东西,那她的陶瓮里岂不是也是一个奇葩的东西?
我是男人,学姐是女人,按照逻辑思维,她的陶瓮里岂不是一个女人的……
我并不是思想邪恶了,但当时的情况让我不得不去这样想。
一个男人裤*裆里的那东西,一个女人裤*裆里的那东西,被放在两个装死人骸骨的陶瓮里,这是一件多么奇葩,又多么让人难以启齿的事?
制造这件事的人是怎样的一个变态?
我虽然被眼前的一幕惊诧住了,但心里很清楚,这个幕后的人绝对不是为了好玩制造这样一个奇葩事,这里面肯定有着我不知道的阴谋!
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确定学姐那个陶瓮里是不是也是一个这样的奇葩东西,我急忙又伸手把陶瓮拿过来,准备打开盖子。
那位戴口罩的姑娘当即制止了我:“另外一个陶瓮你还是交给她本人打开吧,我感觉她本人打开要比你打开更妥当。”
我刚伸出的手,悬在了半空,整个人怔在了那里。
片刻后,我从愣怔中缓过来,气冲冲的抓起我陶瓮里的那个石头模型就准备丢到外面去,并且嘴里还骂了一句粗话,骂那个恶心人的幕后者。
“不要丢掉那个东西,那是属于你的东西,你还是先收起来吧,再说了,咱们费劲周折才找到它,你就这样丢掉了,岂不是太鲁莽了,至少,你也要弄清楚它是什么,你再做决定该如何处理吧。”
我一听戴口罩的姑娘说这话,又怔住了,但瞬间也反应过来,似乎隐隐的感觉姑娘好像知道这个东西。并且,方才我打开陶瓮时,她一直波澜无惊,没有任何的惊讶之色,更让我断定了这种猜测。
我看向她,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是不是知道这个石头的东西是什么?”